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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瘋了,感覺自己被背叛,感覺自己的一腔真情錯付于人。 消沉了好幾天不能開懷。 他不想讓楊夕寧誤會。 顧景年點開微信編輯消息,【我愛你,老婆】 不等發(fā)送,屏幕上跳出楊夕寧的消息,【剛才在洗澡】 【我也愛你,但是我仍然在生氣】 【寶寶很生氣.jpg】 顧景年發(fā)送視頻請求,視頻接通,屏幕上出現(xiàn)了楊夕寧的俏臉。 頭發(fā)吹得蓬松,軟軟地垂在臉頰旁,雙唇緊抿著,大大的杏仁眼里滿是委屈,摻雜著不容錯識的繾綣。 顧景年心軟如水,柔聲道:“老婆,你聽我解釋?!?/br> 楊夕寧鼓鼓腮幫子,【從實招來】 顧景年沒隱瞞,把在楚家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我沒喝她的水,更不會讓她按頭,拿上外套回酒店了?!?/br> 楊夕寧信他,從窗簾的顏色就能看出換了地方。 先前的窗簾是帶暗紋的米黃色,有種家的溫馨,現(xiàn)在的窗簾是酒店常用的深灰色,更耐臟。 楊夕寧抿抿嘴,繼續(xù)審問,【她長得漂亮嗎?】 顧景年毫不猶豫地回答,“丑!” 【人家免費給你按摩,為什么不按?】 “丑!” 楊夕寧“哼”一聲,【如果是個漂亮女孩,是不是就按了?】 顧景年答道:“除了你,別人都丑。” 楊夕寧忍俊不禁,唇角沁出一絲笑,運指如飛,【念在你沒有前科,而且今天能夠坦白交代的份上,暫且饒過你這次,跪安吧】 顧景年終于放心,“真的不生氣了?” 【嗯】 【但是你以后不能再招蜂引蝶,否則我會手起刀落,送你一本葵花寶典】 “你舍得嗎?”顧景年臉上漾起清淺的笑意,聲音低柔,像是緊貼在她耳邊,隔著網(wǎng)絡都能感受到那股濕熱的氣息。 楊夕寧臉頰慢慢熱起來,卻是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反正不能落在別人手里】 顧景年低笑,“沒有別人,只有你,只在你手里,讓你握著?!?/br> 臥槽,猝不及防就開車。 楊夕寧俏臉漲得通紅,直覺得渾身血液倒流,連耳朵根都發(fā)燙,她咬著唇,輕輕吐出兩個字,“無恥!” 迅速掛斷視頻。 顧景年看著屏幕上定格著的面容,唇角彎好看的弧度。 黑亮的眼眸映了燈光,像是仲夏夜的星空,璀璨奪目,蘊著柔情…… ☆、中招 被顧景年撩撥的,楊夕寧沒怎么睡好, 身體有點燥, 也有點饞,想吃rou。 輾轉(zhuǎn)了許久才闔上眼, 第二天仍是六點半起床,一路奔跑著去望月亭開嗓。 天氣轉(zhuǎn)暖, 望月湖邊的白玉蘭開了,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濃香。 意料之內(nèi)的沒有看到陳開楠。 陳開楠跟隨導師去歐洲演出兩周之后, 又參加了一個的節(jié)目。 是金城衛(wèi)視舉辦的選秀節(jié)目, 今年是第三年, 前兩年選送出來的歌手發(fā)展前景都不錯,有三位甚至一炮走紅成為不可小覷的流量明星。 今年金城衛(wèi)視更是大手筆, 在全國各地設置了六個分賽區(qū),云城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陳開楠待在云城的時間更多。 林文柏倒是經(jīng)常能看到。 他基本風雨不動地每天繞湖跑一圈, 跑完之后到望月亭跟楊夕寧聊幾句閑話, 有時聊聊新創(chuàng)作, 有時候談談將來的發(fā)展。 最近樂隊有兩個主要任務, 一是李謙寫了首heavy metal的。楊夕寧隨著唱了遍,根本hold不住那種高亢的咆哮, 所以打算改動成為較為soft的版本。 另外一個就是,大家一致同意把詞曲分開成為兩首歌,楊夕寧根據(jù)原曲重新填詞,而林文柏和陳翔天則把原來的歌詞另外寫了首古風歌。 這三首歌爭取在暑假前都打磨出來。 練完聲,楊夕寧匆匆忙忙地吃飯, 然后趕去上課。 這學期課程仍是緊,幸運得是,她英語六級通過了,考到580分,說不上多高,可比她預計的成績要好。 楊夕寧自認為沒太多語言天分,不想再做枯燥的題,而是把精力集中到聽力和口語上。 畢竟,語言是用來溝通的,能聽懂別人的話以及準確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愿足以。 六級詞匯里太多生僻單詞了。 周一最是難熬,上午滿滿四節(jié)課,下午一二節(jié)還是課。 楊夕寧午飯吃得多,午覺便沒睡好,坐在教室里聽著老師干癟枯燥的聲音念PPT,像聽催眠曲般,眼皮發(fā)沉。 只能猛灌咖啡借以提神。 旁邊的趙雪琪更過分,腦袋趴在桌面上,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楊夕寧正猶豫要不要幫她擦一下,只聽下課鈴響,趙雪琪仿似打了雞血似的,整個人立刻亢奮起來。 楊夕寧不由好笑,“滿嘴哈喇子,快擦擦……你中午不是睡覺了嗎?” 趙雪琪拿出手機,對著攝像頭擦擦嘴,整理一下頭發(fā),笑道:“春困懂不懂,這點覺哪夠,昨天在家睡了一下午,晚上不耽擱照樣睡?!蓖蝗幌肫鹗裁?, “寧寧你待會兒有事嗎,陪我去趟藥店?” “行,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臥槽,有種不詳?shù)念A感,”趙雪琪俯在她耳邊,壓低聲音,“我怕懷孕了,上個月沒來?!?/br> 楊夕寧一驚,小聲問:“你們沒采取措施?” “有次套套用完了,沒來得及買。不會這么寸吧,臥槽?!?/br> 兩人收拾好東西,邊說邊往外走。 趙雪琪突然止住腳步,“算了,我自己去吧?!?/br> 楊夕寧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就見一人站在教學樓門前的西府海棠樹下,穿寶藍色緞面褂子,相貌清俊、身姿如蘭。 對上楊夕寧的目光,那人啟唇微笑,黑眸里卷著和煦的笑意,仿若春風拂面。 楊夕寧情不自禁地飛奔過去,雙手攀在顧景年脖頸,雀躍地問:“你不是在金城嗎?” “來看看我的小醋壇子,”顧景年摟住她纖腰,低頭親她腦門。 “不夠,”楊夕寧踮起腳尖,將唇湊過去。 顧景年在她唇上點了點,輕笑道:“回家再親,晚上還有課嗎?” “沒有,明天三四節(jié)有課,我先回趟宿舍,有要洗的衣服,順便把書帶上?!?/br> “好,上車,我送你過去。” 楊夕寧這才看到路旁的輝騰,笑問:“你已經(jīng)回過家了,什么時候到的?” “一點半下飛機,回家把行李放下,順便開車過來?!?/br> “那你上午談得怎么樣?” “還行,談了兩家,還有一家讓蔣威去談……只有對方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