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4
沒這回事,盡管過來吃飯,她可以打八折。 老板娘27歲,離異,有個兩歲的女兒。 女兒給外婆帶著,她自己雇了三個人在學(xué)校附近開了這家店。 老板娘長得挺白凈,說話也溫柔,腮邊有對酒窩,跟楊夕寧一樣,笑起來俏皮而靈動。 顧明川盯著那對酒窩看了很久,沒忍住內(nèi)心的沖動,上前親了她。 再后來,似乎就成了習(xí)慣。 店里晚上十點半打烊,他周五晚上九點過去,要一碗面或者一份炒飯,慢慢吃到客人都散盡。 她沒問過他的名字,也沒打聽過他讀什么專業(yè)在幾年級。 這讓顧明川有些安心,可也愧疚,就買了瓶護(hù)手霜送給她,還送了對發(fā)卡。 老板娘投桃報李,送了副手套給他。 顧明川從來沒戴過,老板娘卻天天戴著那對發(fā)卡。夜里撫摸著他的時候,手上一股護(hù)手霜的梔子花的濃香。 時間長了,顧明川感覺自己似乎喜歡上了老板娘。 不止是她馨香的身體,她溫柔的聲音,還有床頭的一杯蜂蜜水。 早晨,老板娘總是先醒,在爐灶前煎蛋或者煮粥。 鍋里水汽氤氳而上,她窈窕的身影宛若一幅美好的圖畫,讓他動容。 她的女兒也可愛,粉雕玉琢般。 老板娘帶她在學(xué)校玩,剛好看見他下課。 本來他已裝作沒看到她,走遠(yuǎn)了的,可鬼使神差般又折了回來,問道:“是你女兒?” 她笑著點頭,教給女兒,“萱萱,叫哥哥?!?/br> 小姑娘張開雙臂脆生生地喊:“哥哥抱。” 他抱了,小姑娘身體嬌嬌軟軟的帶著奶香味兒。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刻,他心底突然生出個念頭,要是有個這樣嬌滴滴的女兒應(yīng)該也是很好的。 可他清楚地知道,他跟老板娘之間沒有未來。 王素珍跟他面提耳命過無數(shù)次,以后要找個家世相當(dāng)門當(dāng)戶對的兒媳婦。 倘或是楊夕寧,清清白白的女學(xué)生,他還有據(jù)理力爭的余地。 但老板娘離過異又有孩子,無論如何進(jìn)不了顧家的門。 這些天,他心里焦灼無比,既想借寒假的機會跟老板娘一刀兩斷再無瓜葛,又貪戀被她照顧被她疼愛的感覺。 他焦慮得發(fā)狂卻找不到人傾訴。 家里人是絕對不能說的,王素珍如果知道,必然會馬上趕到Q市把老板娘的店砸了。 而林文柏……林文柏八成會覺得他瘋了。 明明身邊不缺女生追求,卻跟個離異婦女糾<纏>在一起。 如果家里人不跟三叔鬧僵該有多好,三叔聰明有能力,肯定會給他指點迷津。 顧明川思量半天,終于又給顧景年打了電話,“三叔……” 顧景年聲音冷得讓人心寒,“我說過晚上沒空?!?/br> “三叔,是別的事,我自己的私事,能跟您談?wù)剢???/br> 顧景年瞧一眼望著窗外發(fā)呆的楊夕寧,拒絕了,“改天再說?!?/br> 顧明川頹然掛了電話。 *** 顧景年過去拉起楊夕寧的手,把她領(lǐng)到沙發(fā)處,笑道:“今天過小年,你看著莎莎別讓它添亂,我去包餃子……韭菜雞蛋蝦仁餡,好不好?” 楊夕寧應(yīng)一聲“好”。 蝦是早晨買的,劉大姐剝出來一大碗蝦仁,蝦線也挑了。 顧景年洗干凈韭菜切成末,蝦仁切碎,又開始炒雞蛋,剛炒熟,聽到手機震動。 是楊夕寧的手機,就放在茶幾上,而她完全沒有接聽的意思。 顧景年拿起來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是林文柏的名字,稍猶豫,接聽了,“你好?!?/br> “啊,是顧總,您好。我是林文柏,夕寧在嗎?” “稍等,”顧景年把手機放到楊夕寧膝頭,點開音量,“林文柏的電話,你聽一下?!?/br> 楊夕寧淡淡說了句,“你好。” “臥槽,夕寧,怎么好幾天不露面了。我告訴你,我這幾天寫了首流行金曲,真的太好聽了,完全是超水平發(fā)揮。我唱給你聽聽啊,多提寶貴意見?!?/br> 一陣吉他solo過后,林文柏的歌聲流淌而出。 他吐字不清楚,辨不出歌詞是什么意思,旋律卻抓人,時而低沉?xí)r而激越跌宕起伏。 楊夕寧被曲調(diào)吸引,空茫的眼眸中開始有了神采。 顧景年察覺到,默默地側(cè)過頭。 曲子不長,只有兩分多鐘。 林文柏唱完又是一陣自夸,“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天才?我剛唱給謙兒聽,謙兒差點要給我跪下,說我的腦子被上帝撫摸過,這靈感簡直了。” 楊夕寧唇角露一絲笑,“我覺得是被門擠過?!?/br> “臥槽,不帶這樣的,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夸,不用客氣,讓你的敬仰之詞如滔滔江水把我淹沒吧。” 楊夕寧又笑,“是挺好的,笑笑聽過嗎?” “秦笑在我家呢?!?/br> 楊夕寧驚問:“什么情況?” “沒情況,她離家出走了,給你打了無數(shù)次電話,你特么不接,就找我這了。你勸勸她,讓她趕緊回家,別連累我名聲?!?/br> 緊接著秦笑的聲音傳來,“寧寧,你這幾天失蹤了?微信不回,電話不接,我差點投湖自盡,幸好文哥收留我?!?/br> 聲音清脆爽朗,并不是楊夕寧臆想中的沮喪。 楊夕寧問道:“你為什么離家出走?” “我爸跟我媽鬧離婚,我說你們要是離,我就不在家待了……出來兩天我爸慌了,說不離了,剛打電話說明天一早過來接我。欸,文哥這歌好聽吧,他把房間讓給我,自己睡客廳,然后早上不到六點鐘就詐尸了,說腦子里有個旋律在響,但是想不起來,林叔叔踹他兩腳又想起來了?!?/br> “秦笑!”話筒里傳來林文柏氣急敗壞的聲音,“今天你睡沙發(fā),把我房間還給我?!?/br> 秦笑道:“我實話實說,你急什么?” “把手機給我,”又是林文柏的聲音,“夕寧,我待會兒錄個demo,順便把譜子發(fā)給你,我覺得配你寫的那首不錯,你唱唱試試,改好之后發(fā)到群里。還有那個微博,別忘記更新啊。” 楊夕寧“嗯”一聲,掛了電話,再看手機,果然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和幾百條微信消息。 李謙最近也寫了首歌,雖然沒正式定稿,已經(jīng)得到大家的一致吹捧。 陳翔天則錄了段他帶的孩子彈鍵盤的小視頻。 才五六歲的孩子,彈得像模像樣。 這段日子,大家都在努力,好像只有她在蹉跎歲月。 不僅浪費自己的時間,還浪費別人的。 楊夕寧側(cè)頭朝顧景年望去。 他已經(jīng)和好了餡,正在包餃子,手指修長勻稱,捏著餃子皮輕輕繞一圈,一只餃子便包好了。 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