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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鎮(zhèn)啤酒?!?/br> 酒拿來,林凡坤都擺在自己面前,對唐婉婧道:“你開車,別喝?!表樖职氧r榨橙汁遞給她。 唐婉婧不接,罵道:“用你管?啤酒跟水似的,別說兩瓶,喝十瓶也照樣開……有這份閑心多管管你那個小網(wǎng)紅,下巴快整成錐子了,不知道胸是不是假的,坤哥摸過沒有,手感怎么樣?” 林凡坤慢條斯理地夾起一筷子羊rou,在鍋里涮了涮,蘸上調料,低笑:“不錯?!?/br> 不知是說手感,還是說羊rou。 唐婉婧終是沒犟著非要喝酒,而是喝了橙汁。 林凡坤繼續(xù)跟顧景年談論菖蘭的項目,飯吃得少,酒卻全喝完了。顧景年也吃得少,主要伺候楊夕寧了,間或才自己吃幾口。 四人說說笑笑,氣氛很融洽。 飯后,顧景年陪楊夕寧回家睡午覺。 林凡坤仍舊回海蒲加班,唐婉婧開車送他,問道:“晚上真去桑拿,哪一家?” 林凡坤懶洋洋地坐在副駕駛,唇邊叼根香煙,一邊打火一邊含混不清地問:“打聽這個干什么?” “我約個朋友一起,人多熱鬧?!?/br> “你一個姑娘家跟男朋友逛個街看個電影不好嗎,非跟著去哪種地方?” 唐婉婧斜睨著他,“你想看什么電影?” 林凡坤手一抖,正色道:“唐婉婧,我早跟你說過,這輩子沒有結婚的打算,也不打算談戀愛,就是花錢買個樂子……咱倆不是一路人?!?/br> “我也不想結婚,正好湊一起找樂子?!?/br> “胡鬧!你是覺得我不敢給你堂哥打電話?”林凡坤斥一聲,落下車窗,把煙灰彈到窗外,轉而問道:“你啥時候跟楊夕寧這么熟了,你們沒見過幾次吧?” “熟不熟跟見面次數(shù)沒關系,我第一次見她就感覺對脾氣,寧寧挺有意思的?!?/br> 林凡坤來了興趣,“怎么有意思?” “顧三爺?shù)呐笥眩凑杖隣斶@個上心勁兒,在云城橫著走也沒人敢說個不字。換別人早就抖起來了吧?你看她今天穿的打底衫了嗎,跟蘇嘉櫻在夜市買的,四十六還是四十八塊錢。” 林凡坤不以為然地笑笑,“你們女人眼里就只有衣服首飾,能看點別的嗎?” “那當然,看人第一眼時看長相,第二眼就看穿著,通過衣服就可以估量這人大概什么經(jīng)濟條件,什么身家水平。差太遠,沒法交流啊,還得時時顧及別人敏感的小心靈。寧寧吧,她有想法沉得住氣,性格也好,不唧唧歪歪也不咋咋呼呼的。反正看著就覺得舒服……還是三爺有眼光,一挑就挑個好的,哪像你,天天女人堆里混,凈結交些不入流的小網(wǎng)紅。” 林凡坤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一手夾著煙,另一手點開手機撥出電話,“程曉晴,有空見個面?” “你家樓下咖啡店等你……行,兩點半,回見?!?/br> 掛了電話,對唐婉婧道:“到海蒲等我兩分鐘,我上去拿個東西,你回家順便把我捎到新安南路?!?/br> 唐婉婧氣道:“你自己打車,我不伺候。程曉晴渾身婊氣,極其精致的利己主義,你可別被她騙了。她的底細我清楚得很,當初她跟三爺分手,轉而勾搭上顧景平,沒兩天被顧景平踹了,現(xiàn)在死乞白賴地想吃回頭草……下<賤>!” 林凡坤笑著打開車門,“我把她的東西還回去,沒別的關系……” ☆、吵架 當年的事情,雖然馮美玉一手壓了下去, 可出席慶祝宴的高管不在少數(shù), 他們不敢公開說,私下里免不了會談論。 唐婉婧的二姨是誠和集團工會副主席, 也在場。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尤其顧景平和顧景年兩兄弟之間頗有些尷尬。 二姨眉飛色舞地跟唐婉婧的母親那晚情形, “程富昌的閨女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被人潑一臉酒, 屁都不敢放……也是活該, 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 顧三少豈不是比二少強多了?!?/br> 那會兒顧景年被稱為顧三少,他為人低調, 很少在人前露面,反之顧景平卻挺囂張, 又因為是在云城本地上學, 聲名頗為響亮。 自然這個響亮并非褒義詞。 而今顧景年坐鎮(zhèn)誠和集團, 程曉晴在國外求學多年, 這件事便漸漸被人淡忘,再加上程富昌眼下頗有幾分臉面, 更沒有人會提起此事。 林凡坤五年前才來云城,對這事并不了解。 唐婉婧跟程曉晴沒有過節(jié),原本也不想提此事??缮洗晤櫪蠣斪幼鰤?,兩人坐同一桌,程曉晴臉色卻不怎么好看。 加上顧景年明明跟楊夕寧是一對, 她偏偏仗著有幾個臭錢橫插一杠子。 唐婉婧最討厭這種人。 *** 楊夕寧對林凡坤也挺好奇,回家路上不免提起他,“三哥怎么認識的林總?” 顧景年明白她的意思,是覺得他的生活態(tài)度跟自己完全不同,想了想,低聲回答:“他去誠和求職,媽介紹我們認識。老婆你別只看表面,老林為人……我信得過他?!?/br> 楊夕寧訝然,卻沒再追根究底。 既然顧景年說信得過,那就說明他是可信的。 只是替唐婉婧不值,為什么偏偏喜歡這么個花花公子? 連著幾天,楊夕寧都陪顧景年去海蒲加班,有時候半天,有時候一整天。 晚上,兩人相擁入睡。 可半夜醒來,她身邊總是空蕩蕩的,書房卻亮著燈。 楊夕寧不便過去打擾,便睜著眼等他,等著等著就睡著了,待天亮醒來,顧景年要么在健身房,要么在床邊靜靜地等她醒來。 以前,楊夕寧總覺得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每天除了追明星就是捧網(wǎng)紅,日子過得奢華<糜>爛。 認識顧景年之后才明白,光鮮背后,他們付出了相當大的精力跟心血。 就好比董書承,長得跟地主家傻兒子似的,但公司里重大決策他都是親自調研親自把關,非常慎重。 國慶假期一晃眼過去,臨分別時,顧景年恨不能把楊夕寧啃得骨頭都不剩,這才百般不舍地送她回Q市。 接下來他會非常忙,除去手頭積攢的一堆事情,還得到國外去幾天。 這個月未必能夠有時間跟楊夕寧廝守,所以哄著騙著把其余幾個周末的利息預收了。 楊夕寧累得腰酸背痛,差點走不動路。 好在8號是周二,不用去找陳開楠,她一氣睡到9點多。 顧景年送她到學校門口緊接著回云城,楊夕寧則把行李箱放回宿舍,沒來得及收拾又急匆匆地往教室跑,進門看到趙雪琪,便挨著她坐下了。 今天上,應該有三十八人,可教室里只稀稀拉拉地坐不到一半,而且這堅持上課的十七八個人也都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