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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打算給他買呢? 顧景年不想跟那些小姑娘爭風吃醋,就是覺得不知滋味兒。 楊夕寧覷著顧景年臉色。 他說是夸,可臉上半點笑容都沒有,清清冷冷的。 心里一下子就沒有底了。 難道他嫌棄她大手大腳花錢多? 可蘇嘉櫻給了很低的折扣,這五樣東西加起來不到一千塊, 非常劃算了。 顧景年給她買雙鞋都一兩千呢。 楊夕寧嘟著嘴,“三哥你不高興?。俊?/br> 顧景年后背倚著沙發(fā)靠背,大長腿<交>疊著,修長手指攥著菩提子手串,老神在在地摩挲著。 片刻,懶洋洋地掀起眼皮瞧了瞧面前站著的楊夕寧,聲音很淡,“就這些,再沒了?” “沒了,”楊夕寧圓睜著雙眼,突然有些明白顧景年生氣的點,不安地抿抿唇,“三哥……” 想解釋又無從解釋。 蘇嘉櫻店里的飾品都很潮,諸如藏銀指環(huán)、苗銀的項鏈,造型夸張得恐怕只有林文柏這樣的年輕人能hold得住。 所以她壓根沒往顧景年身上想。 顧景年長長嘆口氣,站起身,一言不發(fā)地走進書房。 楊夕寧連忙把惹禍的東西收拾起來,拿了本六級詞匯也跟著走進去。 書房很寬敞,靠窗臺擺了張長案,上面放著筆墨紙硯以及筆山鎮(zhèn)紙等物,中間是張拐角書桌,一邊放著電腦,另一邊放著文件盒。 靠門的墻壁擺了茶幾和雙人座沙發(fā)。 楊夕寧打量幾眼,長案上鋪著宣紙,沒有她寫字的地方,書桌被顧景年占著,便老老實實地靠在沙發(fā)一邊坐下了。 她坐姿不太規(guī)矩,睡裙被撩起半幅,露出白凈的大<腿>和藍色底褲的一條邊。 顧景年瞟一眼,又瞟一眼,把文件盒挪了挪,騰出半邊書桌,開口喚她,“寧寧,搬把椅子坐這兒,你哪是寫字的姿勢?” 待楊夕寧坐好,看看手機,慢條斯理地說:“差五分鐘八點,從現(xiàn)在到十二點為止,不許跟我說話。” 心眼兒真是小,連老婆都不叫了。 楊夕寧鼓鼓腮幫子,應了聲,“好?!?/br> 開始認認真真地默單詞。 她每天計劃是三頁單詞,大概六十個左右。一頁書,先把右邊擋住,看著單詞想意思,然后把左邊擋住,根據意思寫單詞。 因為上午已經背完兩頁,晚上的任務相對輕松的多。 默完單詞,又把前頭標記過的易錯詞匯鞏固一遍,心思便開始活絡,微側了頭,烏漆漆的杏仁眼偷偷瞟向顧景年。 他盯著電腦,神情專注,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仿似魏晉年間水墨畫里走出的人物,只是素淡的黑白兩色,卻把那張面容描繪得精致清雅。 楊夕寧正看得入神,冷不防顧景年側頭,一下被抓了個現(xiàn)行。 顧景年瞪她一眼,默默地回過頭繼續(xù)工作。 楊夕寧不好意思再偷看他,又想著單詞背完,該朗讀幾篇文章培養(yǎng)語感。在書房怕影響顧景年,就抓起書往外走。 臨出門,回頭看了眼,顧景年工作得認真,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楊夕寧咬咬唇,回到自己臥室,沒開燈,站在門邊盯著書房給顧景年發(fā)微信。 【三哥】 【你不生氣了吧】 顧景年聽到消息鈴聲,拿起手機,唇角彎了彎,放到鍵盤旁邊。 書房的門半掩著,楊夕寧看不到顧景年的神情,等了會兒不見回復,再接再厲地發(fā)送。 【#想抱抱#jpg】 【#想親親#jpg】 鈴聲一響,顧景年立刻就能看到,臉上笑意更濃,仍是忍著不理她。只見表情包一個接一個發(fā)過來。 【#寶寶委屈#jpg】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jpg】 【#忍著不哭#jpg】 【#忍不住了#jpg】 【#哇——#jpg】 屏幕上出現(xiàn)了哇哇大哭的小女孩。 顧景年“騰”地站起身,大步沖出去,徑自走進楊夕寧臥室。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他有片刻恍惚。 等適應過來,面前已經多了個黑影,怯生生地喚他,“三哥,對不起?!?/br> 顧景年心頭頓時軟成一灘水,張臂把她攬進懷里,柔聲道:“老婆我沒生氣,剛才是逗你,沒事了,不哭?!?/br> 楊夕寧抿著唇笑,不敢作聲,生怕一開口被顧景年聽出破綻,卻是腹誹不止。 這人內心里莫不是住了位小公主,真是傲嬌! 顧景年只當她仍在委屈,軟了聲音哄她,“我讓你抱,也讓你親,好不好?” 聲音壓得低,略微有些啞,格外撩人。 楊夕寧笑不出來了。 她明白他的心。 在她發(fā)送那套表情包之后,他急匆匆地沖過來,那么著急,那么迫切,生怕她多受半點委屈。 其實,這不過是網絡上最泛濫的表情。 楊夕寧胸口酸脹得要命。 踮起腳尖,雙手箍在他頸后,輕輕在他唇上貼了下,嘟著嘴撒嬌,“三哥,你別不理我?!?/br> “是我不好,”顧景年環(huán)著她腰身,低聲道歉,“以后不會了?!?/br> 說著,摁開開關。 楊夕寧白凈的小臉正在他面前,臉龐光潔眉眼溫柔,何曾有半點泣意? 顧景年情知上當,想氣又氣不起來,邁步要離開,楊夕寧忙解釋,“三哥,我不是特意忽略你,是因為蘇嘉櫻的店都是那種小飾物,年輕人戴的,不適合你,所以才沒買。” 是年輕人戴的,不適合他。 顧景年覺得他現(xiàn)在有理由生氣了。 楊夕寧已經反應過來,撲進他懷里往回找補,“我是說不適合三哥的氣質,真的,三哥氣度高華,那些都是俗物?!?/br> 顧景年冷冷“哼”一聲,心里全是無奈。 這個小姑娘,要說她有心吧,說出口的話能刺得人難受;可要說她沒心吧卻會察言觀色,每當他真要動氣,她就死皮賴臉地往人身上撲。 不管怎樣,她總算有點這個年紀小女生的嬌俏模樣,不再像以前那么冷漠疏離。 顧景年摸一下她的頭,故作嫌棄地說:“滿身汗味,趕緊去洗澡睡覺,明天早早起?!?/br> 楊夕寧鼓著腮幫子問:“三哥幾時睡?” 顧景年柔聲道:“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就睡?!?/br> 回到書房,拿起手機點開那幾個表情包,從頭看一遍,笑著存到了自己的微信表情里。 楊夕寧先沖了澡,等頭發(fā)干的時候讀了兩遍課文。 磨蹭這一會兒,已經十點半了,書房里仍然亮著燈。 楊夕寧躺在床上玩手機,暗暗想著如果十二點顧景年還不休息,她就去書房把他拽出來。 只是看了沒多久,就不知不覺闔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