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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前不是見過嗎?!?/br> “和時間沒關系。”她取下發(fā)箍,慢條斯理地理著頭發(fā),“主要看想的人是誰……哎……” 話還沒說完,郁景歸已經順勢將她撈入懷里,隨著慣性壓在床鋪上。 客房的床也很軟,兩人在席間壓出一個渦,女人柔軟的長發(fā)披散著,分撥在兩側,卸完妝的臉蛋素凈又白皙,燈光下連額頭邊角的兩顆痘都顯得可愛。 男人薄唇抵著她的眉角,啞聲敘述:“怎么辦,你這張會說話的嘴,我看一次就想親一次?!?/br> “那你得好好想想,你的流氓體質是怎樣形成的?!?/br> “因你而生?!?/br> “這聽起來不是什么好話?!?/br> 大概在這種氛圍下,容易讓人分泌更多的荷爾蒙,從而難以克制自己,考慮到此時的情況,郁景歸沒放縱下去,吻了吻她的眉心便把人拉起來,談起正經事。 “你爸要是知道的話怎么辦?” “他早早就睡了,不用擔心,我明天早上四點前再回我房間就好了?!?/br> “要是被發(fā)現的話,就說是我讓你來的。” “不行?!笔姘坠麛嗑芙^,“怎么說我也是舒家最有發(fā)言權的大小姐,從小到大我爸都是聽我指揮,這點小事,就算被發(fā)現又如何,天王老子都管不了我。” 即使兩個人什么都不做,偷-情的感覺,在她這里,比自由戀愛香多了,心跳每分每秒都在加快。 然,舒白來這里沒多久,外面走廊傳來腳步聲。 緊接著,又是一陣敲門聲。 “這個時候是誰來了……”郁景歸的問話剛出沒幾秒,眼前的小女人已經不見蹤影。 舒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鉆到最近的衣柜中,關門的時候給郁景歸做了個手勢。 郁景歸:“?” 剛剛不是還說“就算被發(fā)現又如何,天王老子都管不了我”,現在怎么慫得跟只小老鼠一樣。 過于真實。 簡單收拾下剛才被舒白扒拉亂的被子,郁景歸走過去給人開門。 果不其然,是舒老爹。 “爸。”郁景歸恭敬地上前迎接,“這么晚了,您還不睡覺嗎?” “歲數大了,容易失眠?!笔胬系f,“擔心你在這里睡不太習慣,所以過來看看。” “我很好,難為爸費心了?!?/br> 郁景歸面色從容,回答滴水不漏,無懈可擊,找不到太大的錯誤來。 舒老爹負手而立,嚴肅鄭重地掃視一圈房間里的情景,眼睛雖老,觀察力卻敏銳,沒放過任何的角落。 最終,老人家目光落在床底下的一雙粉色拖鞋上。 郁景歸心頭稍驚,剛才舒白躲得太匆忙,沒注意把自己的鞋給藏好,這下不會以為一雙鞋而被發(fā)現吧。 舒老爹果然對那雙鞋產生質疑:“這是你的鞋?” 郁景歸遲疑片刻,只能說:“……是?!?/br> “小伙子挺洋氣啊。”舒老爹拍著他的肩,“和我家白白一樣,都愛穿粉色拖鞋。” 第43章 43 即使頭頂上方有一萬只烏鴉飛過,郁景歸依然保持該有的風范, 薄唇微抿, 應付著舒老爹的話,“情侶拖鞋都這樣。” 舒老爹:“是我老了, 孤陋寡聞了?” 郁景歸:“爸永遠年輕?!?/br> 不管舒老爹有沒有察覺到異樣,郁景歸都按他被蒙在鼓里來回答, 態(tài)度從容,也休想從話里挑出證據來。 然而, 老爹終究是你爹。 “好女婿, 你現在困嗎?”舒老爹問。 “不困?!?/br> “那正好, 陪我去下兩盤棋。” 大晚上的突然說要下棋,這難免讓人察覺到異樣, 奈何郁景歸說不出拒絕的理由,只能笑著應付, 陪老爹下棋去了。 他們剛出房門, 舒白便從衣柜里爬出來。 還好他們沒待太久, 不然她這腰酸背痛的。 好端端地, 老爹干嘛叫人家去下棋。 疑惑的念頭在她心頭沒盤旋太久,琢磨一番, 還是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舒白發(fā)現自己起得比郁景歸早。 這是件大事。 平日里屬她最懶,這下好了,他也學會賴床了。 舒白打算理直氣壯地去他房間叫人,下樓時卻見老爹笑瞇瞇地捧著一瓶熱茶, 慢悠悠地踱步。 “爸?”舒白眼里閃過迷惑。 “景歸還沒起床嗎?” “啊,我正要去叫他?!?/br> “別叫了吧?!?/br> “?” “和我下了一宿的棋,能起來才怪?!?/br> “……” 舒老爹瞇眸,眼睛里盡是“就你們這群小年輕還想和老子玩,未免太嫩了點”。 當父親的,為了不讓豬拱白菜,使出絕技,以下棋為由,和女婿周旋一宿。 - 見完家長,離婚禮的日期越來越近,舒郁兩家的親戚朋友,賓客加起來有百桌,人數龐大,請柬發(fā)出去后,沒有刻意宣揚的消息便也出去了。 因為游戲賽事尚未結束,陳思域退役和林曉曉是小三的負面-新聞依然在傳播,當舒郁兩家締結婚姻的消息出來后,圈子里其他事都自然而然地退減了。 街坊傳他們只是商業(yè)聯姻,毫無感情那種,也有人說兩個人都是花花腸子,湊到一起不禍害別人,當然,更多的還有對強強聯手的嫉妒。 婚禮前夕,舒白一點都沒著急。 中午打算和朋友喝酒,下午去試從歐洲運來的婚紗,晚上則要回舒家一趟,陪老爸說說話。 即使聽多婚姻是墳墓的毒雞湯,但到自己婚禮的時候,她反而不那么懼怕,心態(tài)平和,在公司里還和小jiejie們打鬧。 “舒總,你今天真好看,打扮好氣色好?!?/br> “那我平時不好看嗎?” “平時也漂亮,但今天特別有內味。” 舒白讓她們說說到底是什么味,卻沒人說得出來。 “是愛情的腐爛氣息?!?/br> 身后,關一北慢悠悠地插上一嘴。 他雙手抄兜,依著前臺,樣子吊兒郎當,穿著七分休閑褲的兩條腿隨意交疊而立,像極吧臺嘴里吹著口哨撩撥小jiejie的那種人。 看見他,舒白先是翻了個白眼,“明天我婚禮?!?/br> “早知道了?!?/br> “新婚禮物呢?!?/br> “這玩意,不都女生送嗎?!标P一北沒脾氣地笑,“曉曉不是給你們送了被套嗎,祝你們一輩子長長久久?!?/br> “你都說是曉曉送的了,你呢?” “讓我想想,我送什么給你好?!?/br> 還是那副毫無顧忌的態(tài)度,關一北轉過身,胳膊肘支著柜臺,垂眸思忖良久,趴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 舒白想過去看的時候,他已經轉過身,手里握著一張紙,攤到她眼前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