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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射中。 阮仙仙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在土地上,緩緩的融合進泥土里。 翟安聽到她低聲的啜泣,一下便慌了神,他手腳無措的拿出錦帕,遞給了阮仙仙:“夫人可是和尊主吵架了?” “尊主他性子倔強……雖然外表總是看著冷冰冰的,但他的內(nèi)心比任何人都溫暖善良……”他磕磕巴巴的勸慰著她,蒼白的臉龐都急的有些紅了。 翟安不太會勸人,特別是女人。 他平日能接觸到的女人,大多是魔宮內(nèi)外的婢女,她們沒有當(dāng)他面哭過,所以他從未哄過女人。 雖然他不會哄人,可阮仙仙是尊主的夫人,若是她生了尊主的氣,不愿意和尊主在一起了,那他就算不會哄人,也要硬著頭皮上了。 “尊主是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他可能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夫人,你別生尊主的氣……”翟安許是說話太急了,便有些喘不上來氣,說兩句便咳嗽好一陣。 阮仙仙用錦帕擦干凈眼淚,伸手拍了拍翟安的后背:“我不生他的氣,你別說了翟安大哥……” 見她神色認真,翟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她想把大氅還給翟安,可翟安卻不愿意:“女孩子體寒,容易受涼,夫人披著便是了?!?/br> 阮仙仙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便主動提出要離開,讓他趕快回去睡覺。 其實她不知道該怎么回去,但她不想讓翟安擔(dān)心,所以什么也沒說,打了個招呼便轉(zhuǎn)身走了。 她剛走了兩步,翟安便跟了上來,走在了她的前面。 阮仙仙知道他是怕她自己一個人走夜路害怕,她沉默著加快了腳步,恨不得現(xiàn)在立刻飛回寢殿去,這樣翟安就可以不用凍著了。 若此刻翟安沒有中毒,那這一路的陪伴,該是如何美好? 明月相照,清風(fēng)拂面,一高一低兩身影。 到了寢殿外,阮仙仙便連忙將大氅遞給了翟安,翟安神色一頓,接過了大氅。 “翟安大哥,外面太冷,你趕快回去吧!”她擔(dān)憂的望著他。 翟安點了點頭,朝她溫和的笑了笑。 阮仙仙看著那道削瘦的背影,只覺得喉間苦澀難言。 翟安走了之后沒多久,上官飄絮便從院子外沖了進來,在看到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發(fā)呆后,他高高提起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他找遍了魔宮,就是沒看到阮仙仙,他還以為她離開魔宮了。 “你去哪了?”他急促的喘息了兩聲,呼吸逐漸平穩(wěn)下來。 阮仙仙瞥了他一眼,沉默著進了寢殿。 上官飄絮跟在了她的身后,生怕她又跑了。 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阮仙仙進了殿內(nèi),便脫了外袍,鉆進了被窩里。 他在榻邊立著,神色難安,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樣做,才能讓她不生氣。 “對不起……”上官飄絮垂著頭,聲音低沉:“方才是我過分了。” 阮仙仙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腦袋,捂進了被褥里。 她現(xiàn)在不是生氣,她是怨恨自己沒良心。 或許是因為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太過刺激,他們兩人都沒有想起遠在魔界承受痛苦的翟安。 若不是今晚上她跑丟了碰見翟安,只怕她一時之間還想不起來翟安中毒的事情。 不過短短幾日不見,翟安便已經(jīng)被這百花散的毒折磨成這般模樣,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里,翟安還要如何受苦。 想到這里,阮仙仙的眼淚又唰的一下落了下來。 聽到被褥里隱隱傳來的哭聲,內(nèi)疚感涌上了心頭,他半蹲下身子,手臂輕輕的拍著軟綿綿的褥子。 “是我錯了,你莫要哭了?!?/br> 阮仙仙將褥子扯了下來,她盯著他的臉:“我方才遇見翟安大哥了。” 她只說了這一句話,上官飄絮便瞬間懂了她的意思。 他的臉色一白,瞳孔猛地收緊。 翟安…… 九鷂神獸是白薇,白薇若將元神給了翟安,那白薇或許可能會因此喪命。 而翟安沒有九鷂神獸的元神做藥引,便一定會死。 難怪方才阮仙仙會站在院子里,看著外面傻傻的發(fā)呆。 他們都知道,不管他如何抉擇,都是必輸?shù)乃谰帧?/br> “我明日去天界,這百花散是張聰從天帝那里尋來的,天帝或許會有解藥?!鄙瞎亠h絮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語氣十分鄭重:“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翟安出事?!?/br> 哪怕豁出命來,用他的性命換得翟安平安無虞,他也一定會保翟安周全。 阮仙仙知道,就算天帝有解藥,也不會給上官飄絮。 可如今已經(jīng)沒有別的法子,只有這最后的一絲希望。 * 那張熟悉的面容上,沾滿了鮮紅的血液,她在哭嚎,她在掙扎,她用力的喊叫著他的名字。 “高曦——”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劃破了寂靜的夜晚,將沉睡在夢中的高曦驚醒。 他坐起身子,額頭上滿是黏膩的汗水,他急急的喘息著,像是一條脫離了水的魚兒。 高曦呆滯的望著黑漆漆的帷帳,他動了動僵硬的手臂,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看到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何香香,已經(jīng)從魔界消失了兩天。 就在大前天的晚上,她還端著水盆過來給他擦身子,逼他喝又苦又澀的湯藥。 那個嬌俏的臉蛋,似乎還生動的浮現(xiàn)在眼前。 高曦嫌那藥太苦,她便從錦囊中拿出一塊蜜餞塞進他嘴里,然后面帶嘲諷的將湯藥放在他眼前:“一個大男人還怕苦,說出去丟死人。” 他毫不在意,端著藥一飲而盡,厚著臉皮再次朝她索要蜜餞。 可她卻死活不愿意多給他一顆,每次他喝一碗藥,她便給他一顆蜜餞,小氣的不行。 藥前一碗難喝的米粥,藥后一顆甜甜的蜜餞,這像是成了兩人之間不成文的約定。 “為什么你能把粥煮的這么難喝?”高曦終于忍不住,將憋在心里的疑惑問出了口。 何香香臉色又紅又白,活像是吞了一只蒼蠅,她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愛吃不吃!有本事你給我煮粥,就算再難吃,我也不會說出來!” 高曦賤兮兮的笑出了聲:“想喝粥啊,那好說。明日我便給你露一手,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米粥。” 再然后,第二天何香香便不見了,猶如人間蒸發(fā),消失的干干凈凈。 其實就算何香香回了天界,他也沒什么可說的。 但問題在于,何香香不知道去了哪里。 翟安動用了天界的細作,但那細作回信來說,這兩日沒在天界看到過何香香的身影。 何香香若是回了天界,不可能將自己一直悶在屋子里不出門,按照她的性子,就算回去天界也要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