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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肯定更多?!彼龁蕷獾膶⒛X袋癱平在桌面上。 上官飄絮瞇起眸子:“你說的不錯,早在魔界祖先創(chuàng)立魔宮時,大長老便已經(jīng)是魔界的魔臣了。” “我這就給他寫信,問一問他四十萬年前的事情!”他換了一張信紙,執(zhí)起毛筆便開始寫信。 “等信送回來,要多少時間?”她蔫蔫的問道。 來之前便聽藥王說,海棠仙子的身子也就還能撐個八、九日,算上這幾天,她和上官飄絮的日子不多了。 “不會很久,來去總共需要一日的時間,現(xiàn)在送過去,明早上就能收到回復?!彼闯隽怂膿鷳n,低聲安慰道。 將信交給了魔界的下人,上官飄絮面色古怪的夾著腿,從屋外走了進來。 “你怎么了?”她納悶的看著他。 “那個,月,月事帶……還有么?”他紅著臉,雙手將衣袖都攥出了痕跡。 阮仙仙恍然大悟,這月事帶應該像是衛(wèi)生巾一樣,需要更換的,早知道她跟侍女要的時候,便多要幾條了。 她跑到院子里,找到早上的侍女,又跟侍女要了十條月事帶,侍女一臉菜色,蔫蔫的應了下來。 侍女黑著臉走出了院子,她今日已經(jīng)去尚衣局里領了一百零一條月事帶,尚衣局的仙子姑姑,看她的眼神都是綠的。 阮仙仙拿到十條月事帶后,面帶笑容的回了寢殿,上官飄絮看到她的笑容,總覺得那般刺眼。 等他慢吞吞的換下臟了的月事帶,她已經(jīng)將衣袖擼了上去,準備好給他洗月事帶了。 上官飄絮臉色羞紅,將月事帶的繩子攥得緊緊的:“我自己洗!” 阮仙仙倒也沒強迫他,她給他換了干凈的溫水,看著他紅著臉一點點的揉搓著手中的月事帶。 “你別老是盯著我!”他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你還看……” “等等,你不是暈血嗎?”上官飄絮愣了愣。 昨日她看到褥子上的血跡,并沒有像往日一般暈過去,而且她還親手洗了沾上血跡的裙子! 阮仙仙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而后訥訥道:“你不說,我都沒注意……” 其實從她開始暈血之后,她就去看過醫(yī)生,但醫(yī)生說她應該去看心理醫(yī)生,還說她這是受傷后的精神心理應激反應,除非她自己克服,要不治不好。 阮仙仙聽不懂醫(yī)生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其實她也偷偷去看過心理醫(yī)生,可沒太大用處。 事實證明,看心理醫(yī)生只會幫助她的錢包越變越癟,除此之外給不了她其他的幫助。 后來她就放棄治療了,總之暈血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自己平日里注意一些就是了。 “你到底為什么暈血?”他抿了抿嘴,眸光微沉。 阮仙仙垂下了頭,面不改色:“其實也沒什么,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人界有個爹……當時人界發(fā)生了天災**,地震時,我爹為了救我,被砸在廢墟里……死了?!?/br> 她描述的很簡單,但沒人知道,那一幕,是她這輩子永生難忘、刻骨銘心的痛。 在那天之前,她和父親爭吵冷戰(zhàn)了很長時間,起因是因為父親得了白血病,她為了給父親手術,便去參加了廚藝大賽,獲得第一名可以拿到十萬塊錢的獎金。 原本父親是支持她的,她也很順利的在比賽中獲得了頭籌。 在廚藝總決賽的前一晚,她的對手找上門來,并且告訴她,如果她愿意輸給他,他就給她二十萬的酬勞費。 父親做手術需要很多錢,比賽的十萬塊錢根本不夠手術費,而當時她做老師的母親,又正好被人污蔑受賄收了家長的錢,被學校停職了。 雪上加霜,父親的手術費湊不齊就做不了手術,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答應了對手的要求。 第二天按照約定,她輸給了對手,對手也遵守諾言,將二十萬塊錢打到了她的銀行賬戶上。 雖然拿到了錢,可她感覺心里很失落,父親以為她是因為輸了比賽才難過,安慰了她很長時間。 母親又向親戚家人借了一部分錢,總算是湊夠了父親的手術費,父親對于憑空而來的二十萬滿是疑惑,在父親的再三逼問下,阮仙仙說了實話。 父親發(fā)了火,將她罵的狗血淋頭,把銀行卡砸在了她的臉上,讓她帶著錢滾出家門,還說自己就是死了,也不用她這筆錢。 那一刻,阮仙仙委屈的恨不得去死。 還在上高中的她,就要扛起為父親賺錢治病的重任,為了手術費,她只能故意輸給對手,這一切都是為了父親,可父親卻一點都不理解她,還這樣羞辱她。 父親脾氣執(zhí)拗,她也年輕氣盛犟得很,兩人便僵持起來,鬧了冷戰(zhàn),誰也不理誰。 在這之后沒多久,醫(yī)院說成功配到了適合父親的骨髓,她高興的忘記了冷戰(zhàn),早早的起床,換好了衣服,準備去醫(yī)院籌備手術的事宜。 就是那一天,她從醫(yī)院回來,跟父親說了這件喜事,父親又跟她吵了起來,將她氣的把自己反鎖在了屋子里。 那段時間她的門鎖不大好使,因為一直擔心父親,誰也沒在意門鎖的事。 在她將房門反鎖之后,她就躺在床上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她只記得自己是被門外傳來的拍門聲驚醒的。 父親不斷的喊著她的名字,母親則用力的拍著房門,那時候房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劇烈的晃動,書架上的書砸了她一身,將她砸的頭暈眼花。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門口,試圖將反鎖的房門打開,但她越急越慌,那房門不管怎么樣,就是打不開。 她聽到父親讓母親先下樓躲避,母親不愿意,但在父親的聲聲哀求下,母親終于同意先行離開了。 父親用化療之后骨瘦如柴的身子狠狠的撞擊著房門,阮仙仙也在屋子里翻找著能砸開房門的工具。 她不知道父親是怎么將門打開的,那時候她已經(jīng)慌亂的哭成了淚人,不同于前幾日的冷冰冰,父親面容急切,臉上滿是狼狽的泥土和汗珠。 終歸是錯過了逃跑的最佳時機,她家住在五樓,等她父親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倒二樓時,那一座樓轟然倒塌,瞬時間變成一座廢墟。 她暈過去之前,唯一記得的畫面,便是父親將她護在了懷里,用瘦弱的身子為她撐起了一座堅固的橋梁。 醒來時,耳邊時哭鬧聲,尖叫聲,她被志愿者們救出了廢墟。 她呆滯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我爸爸在哪里? 沒有人告訴她,但是她胳膊上已經(jīng)干涸的鮮血,讓她明白,爸爸沒了。 她甚至沒有來得及說一聲對不起,她甚至沒有來得及再喊他一聲爸爸…… 就是從那一天開始,她看到血就會覺得驚恐,渾身無力,胸口發(fā)悶,喘不上氣。 上官飄絮沒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