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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嗎?豬都不敢吃這么胖。” 高曦:“???” “你別人身攻擊,我身材好得很?!彼教稍谧雷由?,像是一個‘甲’字一樣,雙腿橫了出去:“你看我這胸肌,多少美人都被迷得七葷八素……” 何香香瞥了一眼他血rou橫飛,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模樣的胸口,嗤笑一聲:“是被嚇得鬼哭狼嚎吧?” 高曦:“……” 像是一頭待宰的死豬,他躺在案板上面容扭曲,被屠夫何香香朝著熱水處托運(yùn),等待他的仿佛是用開水褪毛扒皮。 不過高曦也不在乎了,畢竟死豬不怕開水燙。 何香香小心翼翼的將高曦扔進(jìn)了浴桶中,濺起了一片水花。 這浴桶很大,足以放進(jìn)去三個人,她想給他清洗傷口,必須站在側(cè)面,彎著腰伸長了手臂,要不然就夠不到他的傷口。 高曦自己脫上衣也不方便,何香香便拿剪刀將他上身的衣袍全都剪碎,而后一點(diǎn)點(diǎn)仔細(xì)的清洗著他的傷口。 浴桶里的水溫?zé)?,冒著氤氳的霧氣,但她身上卻沒有一絲溫度,冰涼透心。 “你看這浴桶里的水,顏色是不是有些不對勁……”高曦臉色煞白,神情微肅。 何香香一愣,垂下眸子望了一眼浴桶,因?yàn)槊爸酌C5撵F氣,她也看不清楚,只好壓低了身子,將腦袋往浴桶里探了探。 就在這剎那間,高曦伸出大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帶進(jìn)了浴桶中。 何香香沒有防備,被他拉的猝不及防,連一點(diǎn)緩沖的時間都沒有,便整個人打橫栽進(jìn)了浴桶中,冷如冰霜的身子瞬時間被熱水包圍住。 “你干什么?!”她嗆了一口水,將腦袋從熱水中抬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著他:“你們是不是有病?看我好欺負(fù),所以一個兩個的都欺負(fù)我是不是?!” 說著,她額間打縷的濕發(fā)上,滴落下一行溫水,混合著眼眶中的淚水,一起從臉頰上滑落到脖頸。 高曦沒搞明白她口中的‘你們’除了他還有誰,他望著她簌簌落淚,滿是委屈的臉蛋,身子微微僵硬。 “別哭了?!彼行┎恢?,伸出手臂,用指腹一下下的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 他不說話還不要緊,一說話何香香哭的更厲害了,她的眼眶像是個眼淚發(fā)動機(jī),不停的生產(chǎn)出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的往下掉。 “我就是看你冷,想讓你洗個熱水澡換身衣裳……”他神色微微慌亂,不住的解釋著:“我沒想欺負(fù)你,別哭了?!?/br> 任由高曦說破了嘴皮子,何香香還是該哭哭,一直到他嗓子都說啞了,她的眼淚才將將止住。 他眸中滿是無奈,旁的女子若是哭了,他三言兩語便能哄好,哪個女子都是愛聽甜言蜜語的。 可何香香偏偏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人,她認(rèn)準(zhǔn)了自己委屈,便要把眼淚哭干哭凈才算罷了。 原本是她給他清洗傷口,待她哭的眼睛都腫了,便成了高曦伺候她。 老在水里泡著也不是辦法,他趁著她抽抽搭搭的功夫,用皂角給她清洗著長發(fā),洗的他的胳膊都舉得累了,才將將洗了長發(fā)的三分之一。 高曦在心里暗暗的想著,原來女孩子洗頭發(fā)是件這么麻煩的事情。 等到何香香發(fā)泄完,她紅著像是兔子一般的眼睛,轉(zhuǎn)頭看向高曦:“你在干嘛?” 高曦洗干凈手中的最后一點(diǎn)長發(fā),總算是松了口氣,他拍拍她的肩膀:“水都涼了,你趕緊出去換上我的衣裳?!?/br> 何香香的小臉有些紅,她‘嗯’了一聲,爬出去浴桶,躲到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換上了高曦的黑袍。 她這才知道,原來高曦讓她拿兩套黑袍,是為了讓她換上。 高曦個子高,跟上官飄絮差不多的身材,她穿上他的黑袍,就像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小孩子一般,好笑的很。 等到她換好衣裳,便過去將高曦從浴桶中拖了出來,而后把他放在桌子上,拿錦布像是擦著一塊豬rou似的,用力的揉搓著。 看著她身上松松垮垮的黑袍,高曦皺起眉:“明日讓婢女給你做幾套新衣。” 何香香沒有說話,擦干凈水珠,她便取來了另一套黑袍:“你自己能穿嗎?” 高曦試著弓腰,但只要他一動身子,便會牽扯到他胸口上的傷口。 她咬了咬唇,“我來吧,你別動了?!?/br> 何香香不等他拒絕,便閉著眼睛幫他褪下了臟的衣裳,摸索著將干凈的黑袍給他套了上去。 她勉強(qiáng)給他穿好了衣裳,便推著桌子將他運(yùn)了回去。 “我給你包扎一下,你等著?!彼阉Щ亻缴?,轉(zhuǎn)身便要去找白紗布。 高曦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笑容沙?。骸澳阆榷紫隆!?/br> 何香香愣了愣,聽話的蹲了下去。 他拿起干凈的錦布,側(cè)躺著身子,用錦布輕輕的給她擦著頭發(fā)。 “不擦干凈,容易著涼?!彼偷偷男α诵Α?/br> 她面色怔怔,心情復(fù)雜透了。 活了這么多年,高曦是第一個幫她洗頭發(fā),擦頭發(fā)的人。 高曦身體內(nèi)還殘留了些魔氣,他一邊擦著,一邊催使魔氣幫她烘干長發(fā)。 沒過大多會兒,她的頭發(fā)便干了。 他望著她失神的小臉,回想起翟安說的話。 翟安道何香香曾找他要過藥方,之后便去了小廚房里,將婢女們都轟走了,她自己親自煮的粥,煎的藥。 天界的花仙大多不擅長火系仙術(shù),那小半條眉毛,便是被她自己施控火術(shù)時給燒掉的。 若是普通的火燒了眉毛,她自己施法便可以恢復(fù),但因?yàn)槭亲⑷肓讼闪Φ幕?,只怕往后那眉毛都長不出來了。 高曦從枕頭下取出一小盒螺子黛,那是他托翟安拿來的。 他從中拿了一只,用螺子黛沾了些床頭上茶杯里的水。 他扳正她的小臉,端詳著兩條不一樣長的眉毛,面上的神情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眸中帶著些認(rèn)真之色。 “你老看我干嘛?”她垂下眸子,面色微紅。 高曦拿起螺子黛,在她的眉毛上輕輕的涂抹了起來,何香香感受到眉毛上涼涼的觸感,莫名的覺得有些發(fā)癢。 “好了?!彼蛄颂虼?,滿意的點(diǎn)著頭。 何香香變幻出一只小銅鏡,對著鏡子里照了照,原本少了半只的眉毛,被他用螺子黛描過眉后,幾乎和旁邊完好無損的眉毛差不多了。 “你平日定是沒少給美人描眉?!彼袂楣殴郑雌饋聿还獠桓吲d,語氣也聽起來陰陽怪氣的。 高曦?fù)狭藫项^,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她:“我是第一次給人描眉,你干嘛生氣?” 這話他倒沒說謊,往日跟那些美人大多是一夜**,翌日他還要上早朝,基本美人醒了,被窩就是涼的。 再說,他找美人只是尋個樂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