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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趕緊晃晃腦子將里面的狗血劇甩掉。雖然討厭華園荇的提議,但他畢竟猜到華園荇也是好意,雖然魔教教主冰冷的面具還貼在他的臉頰上,一雙手臂越箍越緊,星河還是黑著臉從牙縫了一個微笑:“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啊……”雖然這答案仍舊不合他心意,但魔教教主看著星河青黑的臉色,竟然真正開懷的笑了起來,甚至沒用那縹緲不定的假音。魔教教主的笑聲聽起來低沉爽朗,且極有磁性,若是他肯正常說話,只憑聲音,就能勾的許多聲控拜倒。噫,天下間還真有能讓人耳朵懷孕的聲音呢……微聲控星河的耳根,在陣陣笑聲中,微不可查的紅了一紅。超級厚的一章_第104章比武華山派,演劍坪。華園荇執(zhí)劍而立,魔教教主手中折扇便是武器。這兩人一個肅立不動,一個搖著折扇,看著都沒有大動作,今日也無風,偏偏衣袍鼓動,發(fā)鬢翻飛不定,卻原來二人正在比拼氣勢。武道境界只要到了周天這一重,便會慢慢生出“勢”來,武道高的人對武道境界低的人之所以可以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靠的就是以勢壓人。端木薇派出來半路劫殺星河和謝子墨的黑衣人首領,便動用過勢,而當初白鹿山上,狄安中就是用勢把他們一群初入山門的小子嚇得動也不能動。勢這種東西,對付武道境界比自己低的,可以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而面對武道境界比自己高的,也能掙出一兩分喘息余地。至于同境界對手比拼,先拼勢簡直就像比賽之前打招呼,已經(jīng)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和禮貌。星河自帶外掛,對勢這種東西全無壓力,所以場中雖然無形氣勁重重壓迫,在場連盲眼漢子紅藥圣女,以及華山派幾個長老都難免退后幾步,其他人更是離得遠遠地,唯獨星河反應慢了一拍。以紅藥和華山派的長老們?yōu)槭椎暮笸塑妶F盯著星河一臉懵逼,星河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脫離了群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跟著退后兩步。華山派的長老們不好發(fā)話,盲眼漢子看不見,紅藥的眼神就跟看見一個妖怪似得。他們一群后天巔峰都頂不住兩個先天的勢,他怎么就跟沒事人似的??!紅藥目瞪狗呆,星河默默望天。外掛這種東西自然是好,可總有些可愛的小缺點。比如說一不小心就出個風頭什么的……怪我咯?但好在場中兩位終于正式動手,圍觀群眾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先動手的是華園荇。華山派以劍掌聞名,華園荇已是先天高手,通百家之長,對自家技藝自然不會生疏,只見他右手持劍左手化掌。右手華山劍法疾若清風,一挽劍花,便是寒星點點,其劍勢之快,即便以星河自帶外掛的體質(zhì),也很難全完看清楚。左手掌法則勢大且沉,動作雖慢,但來去之間,總會帶出陣陣掌風,呼嘯著朝魔教教主拍過去,星河冷眼看著,竟有幾分少林掌法的味道在里邊。但無論劍法掌法,華園荇使出來,都有股堂堂正正的味道。于華園荇相反的是魔教教主,若說華園荇是正,那他就是奇。華園荇掌劍配合,交相呼應,魔教教主只用手中一柄寒鐵扇便全部擋了下來。他的扇子便他的武器。華園荇輕劍疾出,魔教教主便以扇面抵擋,使其難以奏效,華園荇掌風剛烈,魔教教主便也內(nèi)勁暗吐,與其力拼而絲毫不落下風。這兩人打著打著,漸漸便不拘束于招式,星河見他們?nèi)_相交,劍扇交錯,招式越發(fā)天馬行空。那華園荇東一招還是華山劍法里的鶴點梅,西一招已經(jīng)用出純陽教的劍陣,利用的還是自己上一招發(fā)出,尚未消散完全的劍氣。魔教教主變化更多,他腳上踏的步子分明有幾分云樓味道,手上折扇猛合,大力直直劈下,竟是以扇為刀,使起刀法來了。星河看的越發(fā)仔細,又感受不到兩個高手過招到酣暢時,越發(fā)控制不住的勢,腳下便情不自禁往近里走,險險貼在縱橫的內(nèi)氣邊緣。第一個發(fā)現(xiàn)星河走進危險區(qū)的,是盲眼漢子。他眼即盲,平日里無論日常起居還是戰(zhàn)斗切磋,靠的都是聽嗅觸三覺,其中耳朵因為用的最多,尤其靈敏。他正側耳傾聽教主與華山派那偽君子過招,雖沒有眼睛,但靠耳朵聽拳腳聲,劍扇聲,內(nèi)氣破空聲,竟也能聽得明白,甚至可以說,他聽得,比紅藥看的,還要明白。若無這等本事,他也活不到今天,更做不了魔教一人之下的左護法。本來兩位教主掌門過招,在場眾人無不是瞪大眼睛細看,甚至連大口喘氣都不敢,生怕一不小心錯過什么精彩瞬間。因著這個,盲眼漢子并不需要費神剔除其他雜音,正全心全意的聽著分析者思考著,不料一道極輕的腳步聲竟朝著戰(zhàn)場中心走去。盲眼漢子聽到這道腳步聲的第一反應,并不是星河搞事,而是懷疑有人要插手兩人的比斗,這里到底是華山地盤,若真有人插手,那極有可能是想對教主不利。砰砰——盲眼漢子心臟微縮,緊張的上前一步,就要阻止那人,但不過這么短短一步距離,便再次踏入兩人勢中,仿佛深陷泥沼,且這道泥沼并不是安靜的,而是像奔騰的河流一樣狂嘯。盲眼漢子只覺得自己像是陷入泥石流,被裹挾著險些摔倒。他藝高人膽大,本來也是站在這二人的勢的邊緣,但先天高手不加收斂的勢,他雖然能抵抗,卻絕不是在心神沉浸在外物中的時候。被這“泥石流”一裹,盲眼漢子的注意力瞬間從那場戰(zhàn)斗中拔出來,而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來,能夠在教主的勢中行走自如,恐怕不是什么人要插手,而是那個本領奇妙的小神醫(yī)罷。此時的演劍坪或許可以劃分為三個同心圓,最中心的小圓里,因事先有約,比斗中的兩個人輾轉(zhuǎn)騰挪,卻不出這個圈子。而因為兩人的動作始終在圈子里,也就代表著若非有意,兩人的內(nèi)氣縱橫,也不會超過第二個同心圓的位置,星河此刻,便正在第二個同心圓的邊緣,偶爾內(nèi)勁轟鳴而至,落點卻是他前方半米,雖碎石迸濺,但還傷不了內(nèi)勁護身的星河。至于第三個圈子,則是這兩人勢的范圍,紅藥,盲眼漢子,以及華山派幾位長老,都是在第三個圈子的邊緣,上前一步便入其勢,被勢裹挾難以安定心神。至于其他人因境界不等,各自還要后退,華山派那些個精英弟子在精英,也不過周天修為,頂了天初初任督,站的就更遠了。盲眼漢子聽了一會兒,見星河始終沒有危險,便知他可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