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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fēng)調(diào)雨順之年凍餓而死?!?/br>星河又問狄安中:“您覺得如果要修改法律,最起碼要達成什么條件?”狄安中嘖了一聲,仗著屋里沒外人毫不在乎的大放厥詞:“八大世家死絕了就是第一步?!?/br>徐先生沒出聲。“可大雍朝政把持在世家,尤其是八大世家手中。軍權(quán)雖然不在世家手中,可一萬普通軍隊比不上一個后天,大雍后天高手起碼一半出自貴族,剩下的另一半屬于各大門派,根本不聽朝廷支應(yīng)。被朝廷掌控的高端力量屈指可數(shù)?!?/br>星河冷笑一下:“哪個皇帝要是舍得用一萬普通士兵換一個世家后天,那他必然是一個是個實打?qū)嵉幕杈?伤腔杈?,也沒那么多士兵來換武道高手的性命?!?/br>“大雍有多少自有百姓?世家圈了多少土地和流民?信不信世家自己訓(xùn)練的護衛(wèi)加起來比皇帝手里的兵還多?”“要八大世家死絕?大雍滅了他們都死不絕!”忠君愛國的儒家巨子徐先生終于開口:“慎言!”星河聳聳肩一攤手,怪模怪樣看的兩個先生一個好笑一個皺眉。狄安中學(xué)著做了個怪樣子:“那你說怎么辦?”星河笑嘻嘻:“沒別的法子,就找你說的那樣,等八大世家死絕了呀!”“可是你自己剛剛說世家打不死!而且話說回來,世家也不是全無好處。最起碼要不是有世家收留,前朝戰(zhàn)亂連年,百姓早不知道死了多少?!钡野仓泻鋈恍堰^味來:“不對呀,怎們不是再說法律的事,怎么重點全偏到世家身上去了?”他說著要抓星河,但沒用全力,被星河輕松躲過。“可如今是太平年月,世家的存在已經(jīng)弊大于利了?!?/br>星河說:“最重要的是,就算老天爺忽然開眼,大雍世家忽然一朝都被雷劈死了,也沒有用?!?/br>“喂喂喂,我們兩個都是世家,你現(xiàn)在也是,話不必說的這么狠吧!”星河笑哈哈給他模擬了打雷的聲音,然后在徐先生的咳嗽聲后繼續(xù)。“這個世界的武力太高了,以至于某個超凡脫俗的武者就能影響一個國家的興衰。高端武力不能把控在國家手中,就要哄著他們求著他們,就要讓出足夠的利益給他們。你猜他們想要多大的利益?”“要是我成了武圣,我活著的時候我兒孫一定會活的很精彩很驕傲,有足夠多的特權(quán),最起碼他打了人別人一定不敢打回來。這樣的人,不就是世家?。”“有了利益就能形成世家。八大世家哪一個祖上沒出過武圣?一個武圣能活五百歲,一個家族興盛到八大世家的程度,需要五百年嗎?”星河總結(jié)道:“世家殺之不絕,根源不在政治不在軍事,而在于武者??晌涞朗翘煜滤腥说淖非?,禁無可禁。所以世家也禁無可禁。”“真的……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嗎?”狄安中問,他雖不像星河如局外人一般看得清晰,但也隱約明白這一點。也是因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解決之法,才病急亂投醫(yī)問道星河。但當(dāng)星河真的給他分析出大雍的死局之后,他又不禁覺得絕望。他們一脈同修數(shù)科的人很多,他是,任天澤是,謝淵是,其實連徐先生也是,只不過徐先生在外,只表露儒家一種。儒道法三修,主修的是法學(xué),最愛也是法學(xué)。學(xué)了幾十年法學(xué),卻發(fā)現(xiàn)面對的困境根本無法用所學(xué)解決,一腔熱血只能燒到自己,燒得他滿心憤懣無處安葬,只能用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面對現(xiàn)實。“等。等到百姓被壓迫的忍無可忍,揭竿而起,就算為了還有牛馬供他們剝削壓迫,他們也會善待百姓一二?!?/br>一瞬間,兩位先生都安靜下來。好半晌后,星河都呆了困了,甚至打算出言告辭,狄安中忽然問道:“如果是你可以隨意修改大雍律,不必考慮其他一切外界因素,你想怎么改?”“唔——,前兩條和你一樣,也是削弱世家特權(quán),去除連坐。”星河笑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嘛!有罪的天皇老子也得認(rèn)罪,沒罪的也不會因為親人犯了錯跟著一起牢底坐穿?!?/br>狄安中眼睛一亮,再次拍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說得好?!?/br>“第三條要把福利普及化?!?/br>“嗯,什么意思?”狄安中問。“福利嘛,就是貴族的特權(quán)。除了不怎么好的那些比如殺人用牛抵之類的,其他比如可以上學(xué),太醫(yī)免費給看病之類的,普及到普通百姓身上。老人到了一定年歲可以拿到養(yǎng)老錢,不至于老無所養(yǎng)?!?/br>“切這不是民政那套?”狄安中不屑:“咱們說法律呢?!?/br>“十歲以下孩童必須進學(xué),不僅學(xué)的父母,地方官員都要受處罰。藥堂和養(yǎng)老兩項都要朝廷專款專項,百姓在定點藥堂看診免費,買藥半價。如果藥堂敢亂收費或者趁機哄抬藥價一樣治罪。”星河用眼睛鄙視他:“就是法律啊,不把這些當(dāng)成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或者官員出政績的手段,而是寫進法律里,自然就是法律?!?/br>狄安中沒精打采,這些叫做政令,違反政令自然要被處罰,但和狹義上的法律是兩種概念。“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憑大雍國力,根本做不到這一點。進學(xué)之事尚還好說,但也要看百姓自愿,強制要求反而容易惹出民怨。后一項就醫(yī)之事何其難也?何況民間醫(yī)者缺失,再加上珍貴藥材都掌握在世家和各大門派手中,只怕大雍國力再盛百倍也做不到?!?/br>徐先生嘆息道:“若能實現(xiàn),恐怕已經(jīng)是圣人所言大同世界了吧?!?/br>徐先生一副向往模樣,星河心中暗笑。大同世界不必,二十一世紀(jì)就可以了。雖不能說處處完美,但起碼這些福利已經(jīng)實實在在的用到每一個老百姓身上了。話說到這里也就沒有必要再往下說了,想的在如何好,也只能是空想。徐先生和狄安中都覺星河確實頗有見地,有乃父當(dāng)年風(fēng)采,狄安中不在追著他學(xué)法,徐先生覺得他學(xué)儒也有潛質(zhì)但是聰明人理想太遠大反而容易壞事,也就默認(rèn)了他“不務(wù)正業(yè)”學(xué)醫(yī)的要求。不過提了一個要求,副修麻煩選上儒道法其中之一,到時候選儒會到徐先生班里,選道法會進狄安中班里。目標(biāo)達成,星河回到宿舍找謝子墨大略說了一下今日之事。沒說大雍面對的絕境,只說經(jīng)過和狄先生的友好磋商,雙方達成最終結(jié)果,就是星河可以入學(xué)醫(yī)學(xué)系,但必須在儒道法三家之中選擇一家當(dāng)做選修。謝子墨聽得目瞪狗呆。“你大概是全白鹿山唯一一個,先生求著你將儒法道三家選做副修的學(xué)生了?!?/br>白鹿山選課規(guī)則,諸子百家,只能選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