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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崩钫言屎敛谎陲?,靜了一靜,又道:“只有這樣,我才能將你留在身邊?!?/br>顧容止緩緩抬頭,對上他固執(zhí)的眼神,“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將來你自會知曉……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眼前,只需你點頭。”“可是這些并非是我想要……”顧容止搖頭苦笑,“昭允,我對你只有舊友情誼,永遠都不回如你所想那般……”“我知道的……”李昭允倏然一笑,笑容里卻帶上了些冷漠的寒意,“所以我更要這么做?!?/br>他忽然探身過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只有在我身邊,你才有可能改變心意,忘了那個男子……”顧容止一驚,不動聲色揮手格開他,心里卻在暗暗思索他是否得知了雪顏真正的身份?!澳恪O(jiān)視我?”“進不得屋子,卻總知那個男子一連數(shù)月不曾離開……”李昭允冷冷笑笑,“明明是我遇見你在先,可竟得不到……不過如今卻是不會了?!?/br>顧容止聽得心中冷意更甚,不知他何時竟變得如此專斷冷漠,全然沒有當年那個少年溫暖的影子,便硬起心腸道:“參加科舉一事,我定然不會應承?!?/br>“你若不愿應試,直接入朝為官也未嘗不可……我一樣可以辦到?!崩钫言手刈厝?,淡淡品一口茶,“容止,我若逼你,可以有千百種辦法,不要逼我出手?!?/br>心知再作爭辯也是無益,顧容止焦急著只欲快些離開,見到家中那等候自己之人。如今溪城無法再住下去,那么陪他回到族中也好,浪跡天涯也好,從此遠離這片是非之地,不再踏足。“容止,這些年來你的父兄對你可好?”李昭允瞥他一眼,突然問道。“你自小便受盡屈辱,心中自是恨著他們的罷。那么我明天便叫人整垮顧家的生意,替你報仇如何?”顧容止猛然顫抖一下,忙道:“我與他們并無仇怨?!?/br>“可是我還記得他們當年是怎么對你……也許這懲罰確實輕了些,或者發(fā)配充軍也不錯呢……”李昭允忽然笑起來,“你意下如何?”34眼前之人連最后那一點熟悉都消失,顧容止呆了半晌,“你……用他們來要挾我?”“我只是告訴你,或許會發(fā)生的一些事?!?/br>桌上的茶漸漸涼透,顧容止終于抬起頭,“好?!?/br>不幾日圣旨便下,賜給他史官的名號,平日只需在史館中修正編撰史書,無需參與朝政。既無利益牽扯,朝中眾臣雖有疑惑,卻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似是往湖中投入一枚石子,漾起微小的漣漪,重又恢復了平靜。“這幾日還做得慣么?”正執(zhí)筆凝思,耳邊卻突然響起含笑的問話聲。顧容止心中一驚,放下筆轉身欲跪,卻被一只手扶住,聽得李昭允笑道:“說了只有我二人之時不必多禮,怎么還是記不得?”顧容止卻仍是垂首,低聲道:“微臣不敢?!?/br>李昭允微微笑笑,“日子一長,你便自然習慣了?!闭f罷拿起他早上撰寫的那部分草擬手稿,隨意翻看著。顧容止始終不發(fā)一言,靜靜站立一旁。“那名男子,仍是與你住在一起?”李昭允看似不經(jīng)意般突然問道。“是。”顧容止頓了頓,“如果皇上一定要將微臣趕至絕路,除了一死,臣也并無他法?!?/br>李昭允似是怔了一下,手中的稿紙一不留意便紛紛散落在地,待顧容止一張張撿起,那個明黃色的身影卻已不見。顧容止輕嘆一口氣,下意識去摸袖子,雪白的小腦袋從中探出頭來,烏溜溜的眼珠直直望著他,眼神中滿是氣憤與強行壓抑的火焰。顧容止歉疚地輕撫著他柔軟的白毛,雪顏這才不情愿地重又縮了回去。日暮籠罩,夕陽西斜。從那深宮中出來,僵硬的身子方才舒展了些。如今日日都要進宮,顧容止便在京城角落處買了一座不大的宅子,與雪顏同住在那里。除了去到宮中,每日深居簡出,倒也和山上沒什么不同。袖子里的狐貍才出宮門就不再安分,興奮得扭來動去,弄得生怕人家發(fā)現(xiàn)的他一路緊張,匆忙趕回家中。眼前之人連最后那一點熟悉都消失,顧容止呆了半晌,“你……用他們來要挾我?”“我只是告訴你,或許會發(fā)生的一些事。”桌上的茶漸漸涼透,顧容止終于抬起頭,“好?!?/br>不幾日圣旨便下,賜給他史官的名號,平日只需在史館中修正編撰史書,無需參與朝政。既無利益牽扯,朝中眾臣雖有疑惑,卻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似是往湖中投入一枚石子,漾起微小的漣漪,重又恢復了平靜。“這幾日還做得慣么?”正執(zhí)筆凝思,耳邊卻突然響起含笑的問話聲。顧容止心中一驚,放下筆轉身欲跪,卻被一只手扶住,聽得李昭允笑道:“說了只有我二人之時不必多禮,怎么還是記不得?”顧容止卻仍是垂首,低聲道:“微臣不敢?!?/br>李昭允微微笑笑,“日子一長,你便自然習慣了?!闭f罷拿起他早上撰寫的那部分草擬手稿,隨意翻看著。顧容止始終不發(fā)一言,靜靜站立一旁。“那名男子,仍是與你住在一起?”李昭允看似不經(jīng)意般突然問道。“是?!鳖櫲葜诡D了頓,“如果皇上一定要將微臣趕至絕路,除了一死,臣也并無他法?!?/br>李昭允似是怔了一下,手中的稿紙一不留意便紛紛散落在地,待顧容止一張張撿起,那個明黃色的身影卻已不見。顧容止輕嘆一口氣,下意識去摸袖子,雪白的小腦袋從中探出頭來,烏溜溜的眼珠直直望著他,眼神中滿是氣憤與強行壓抑的火焰。顧容止歉疚地輕撫著他柔軟的白毛,雪顏這才不情愿地重又縮了回去。日暮籠罩,夕陽西斜。從那深宮中出來,僵硬的身子方才舒展了些。如今日日都要進宮,顧容止便在京城角落處買了一座不大的宅子,與雪顏同住在那里。除了去到宮中,每日深居簡出,倒也和山上沒什么不同。袖子里的狐貍才出宮門就不再安分,興奮得扭來動去,弄得生怕人家發(fā)現(xiàn)的他一路緊張,匆忙趕回家中。回想當日,一路恍惚著從顧府回到山上,見到一心以為他已經(jīng)推拒了此事的雪顏,竟是愧疚得一字也說不出。強行裝扮的堅強似乎在瞬間便土崩瓦解,被他握住雙手,便就要落下淚來。雪顏了然地摟他入懷,微笑道:“哥哥不要難過,雪顏陪你做官便是……”心中驀然一暖,顧容止本欲瞞住他,不再提起那個人的名字,此時卻覺得,惟有說出才會心安。于是顫抖著一五一十全然坦白,卻未料到竟被他好生笑了一番。“哥哥無須害怕,我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