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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冷光:“那次,我身后本沒有對手的水劍光,直到師姐忽而出現(xiàn)在我身后……” 其余人的表情都難以言喻起來,的確,劍修躲去一個法修的身后,這本就不合常理。 趙難此時滿眼帶著狐疑:“師尊……過去之事,已經(jīng)沒了證據(jù),徒弟只求這次師尊不要讓師姐再和弟子一隊(duì)。師尊大恩,弟子叩謝?!?/br> 他說完真跪了下去,像是避云月璽如蛇蝎一般。 清虛真君這時,也不敢再勸趙難,只說了可以,繼而又問誰愿意和趙難一隊(duì)。趙難是碧云峰內(nèi)最出類拔萃的法修,清虛真君對他寄以厚望。 溫溫柔柔的溫月,此時倒頗有雷厲風(fēng)行之范,她率先一步站出來:“師尊,弟子愿意!” 溫月雖溫柔,但也是一名劍修。只是,她在碧云峰雖眾人都夸她好,夸她溫柔和善,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被冷冰冰的天才劍修云月璽的光芒給吸引去。 她溫月,是天上朦朦朧朧的月亮,本該無聲地潤澤、影響著別人,潛移默化地讓別人尊敬她,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雪山間那抹冷淡的新雪吸引。 如今溫月站出來,這時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位五師姐,也是金丹巔峰。 他們碧云峰上的人才真是層出不窮。 清虛真君欣慰地應(yīng)允溫月的請纓,接著,卻又面臨一個難題,碧云峰上,沒有人愿意同云月璽組隊(duì),參與這一次的試煉。 竹林蕭瑟,片片或新綠、或深翠的竹葉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互相摩挲。 王方凝神靜氣,手指快速結(jié)印,他甚至不需要以咒語為媒介,就能在瞬間發(fā)動以風(fēng)靈根為主的法術(shù),霎那間,竹林間的微風(fēng)一層層蕩漾開來,竹葉波動的幅度越來越大,巨浪從竹林中傳開,一堆竹子不堪承受地發(fā)出悲鳴,要從中爆開。 忽而,一道冰冷的劍光自斜方一刺而來,并無任何花招,也沒有一點(diǎn)遮掩。 云月璽的劍鋪滿了漫天雪影一般,她的劍非常坦蕩,就像她為人的性格。她要?dú)⑺勒l,或許會因?yàn)閷?shí)力而動用一些攻心之計(jì),但最后敵人死在她手中,一定死于陽謀。 “?!币宦暎褡觾?nèi)部暴動的風(fēng)被沉穩(wěn)的劍氣壓住。 云月璽輕松化解王方的招式,她目光微垂,修長的手指拾起一片竹葉,眼神清凌,黑發(fā)披在身后,肩膀極瘦,露出形狀姣好的肩頸,白皙細(xì)膩,自有一種脆弱美感。 但是她目光冰冷,像是最澄澈的冰:“師弟,你的風(fēng)向,自己看?!?/br> 竹葉被一指彈到王方手上,王方接過,看了一眼,他知道為什么剛才云月璽能破他法術(shù)了。 王方看著云月璽冰冷秀麗的臉,更覺得他此次完全沒找錯隊(duì)友,同時,王方心里也浮現(xiàn)疑惑:之前的乾羅試煉,為何云師姐每次都無法名列前茅。 她明明是他見過的,劍意最精純的劍修。 云月璽見王方有所疑惑,也并沒出言打擾,她只需要王方提高實(shí)力,助她在乾羅試煉中奪魁, 兩人又配合了幾次,云月璽對王方全力相幫,兩人正配合之際,云月璽的劍意也越來越強(qiáng),但她總覺得還差了一點(diǎn)。 金丹巔峰只差一線為元嬰 也就是這一絲線,讓云月璽覺得隔了一層薄薄的膜,無論她怎么用力,都觸摸不到。 差不多可以停手了。 云月璽率先收劍,表情冷淡,對面的王方倒是氣喘吁吁:“怎么不繼續(xù)了?” 他能感受到,對面的劍修在不斷進(jìn)步,每一次揮劍出劍,都有所不同。 這樣的對戰(zhàn),無疑會給對手造成嚴(yán)重的心理壓力。 云月璽道:“有人來了?!?/br> 她修為更高,話音落了一會兒,便見得幾個外門弟子過來:“云師姐,師尊找您有事相商?!?/br> “什么事?” 那弟子明顯沒想到她這么問,之前師姐是不會問具體事情的,但是,這弟子仍道:“師尊找您是有關(guān)乾羅試煉的事情?!?/br> 云月璽心下一合計(jì),便大致知曉了原因。 從前原身對那些人的迫害不加反抗時,尚且不被待見,她這一次把白黎送去戒律院,在別人眼中,可不是坐實(shí)了未來魔頭的罪名? 云月璽對王方道:“王師弟,可否請你同我一起去?” 王方雖不解,到底也信任云月璽,他從今日便可以看出,云月璽并不只是一個只知道修劍的修者。 她的心里只有劍,但不代表,她只會劍。 王方道:“但憑師姐吩咐。” 云月璽這便和王方一道去碧云峰的主殿。 云月璽的劍已然收了起來,她面無表情走入春花般的大殿,殿內(nèi)是坐著的清虛真君,容色肅然,以及其余略帶警惕的弟子。 王方也見過清虛真君,清虛真君還以為是戒律院有事情讓王方前來。 他有心家丑不可外揚(yáng),那趙難卻已經(jīng)忍不住,趙難現(xiàn)在見到云月璽,就忍不住想云月璽曾經(jīng)想害他的舉動。 他聲音僵硬道:“云師姐,此次乾羅試煉,我不能和你一起結(jié)盟了?!?/br> 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云月璽道:“原因?” 她需要知道原因,畢竟,在她的記憶中,原身為了這個不成器的趙難,可是付出良多。 趙難道:“你還好意思說,葉師姐的水劍光那一次……難道不是你陷害我受傷,害我錯失了晉級機(jī)會?本來,我不會被水劍光所傷,是你過來了?!?/br> 一旁的王方聽得皺眉,他完全想不到,哪怕當(dāng)著清虛真君的面,做師弟的,也敢如此質(zhì)問師姐。 云月璽記得那一次,趙難那水劍光的傷害…… “你在指責(zé)我?”云月璽道。 “師姐能給我一個合理解釋?”趙難咄咄逼人。 “不能?!痹圃颅t完全不樂意被人逼著要解釋,“我曾是你同盟,你哪里來的資格質(zhì)問我?” 她毫不留情拒絕趙難的提問,被她干脆利落反駁的趙難臉上一片青白,趙難從沒被云月璽拒絕過。不管是他找她有什么問題,都能得到這位師姐最細(xì)致的解答。 “師姐,可是……” “沒有可是?!痹圃颅t道,“我和你結(jié)盟時的試煉并未違規(guī),既然如此,你沒有立場在我們結(jié)盟后再來質(zhì)問我。我們結(jié)盟前,你可沒說過,要我負(fù)責(zé)到底?!?/br> 師姐說,不負(fù)責(zé)到底…… 趙難這才想到,結(jié)盟的確是這樣,沒有結(jié)盟解散后,還要找人說理的道理。但她是大師姐,怎能和別人一樣,他們還有師姐弟情誼,不是嗎? 趙難還想說話,王方卻著實(shí)看不下去。 他道:“這位……師弟,當(dāng)初的比試若是有問題,自有長老們能看到,現(xiàn)在你再來詢問,有些沒有根據(jù)?!?/br> 趙難的臉色一陣尷尬:“你是王方?昨晚處理白師妹的人?” 趙難下意識聯(lián)想到了什么:“難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