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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御林軍不敢使出權力。 這時候,寺內的其余刺客也全都出現(xiàn),和御林軍戰(zhàn)在一起,皇子被人迅速保護起來,公主卻被賊人擄走,生死不知。 當夜,共來了三波刺客,御林軍們必須留下九成保護貴妃和皇子,剩下一成追擊挽救公主,顯然無所獲。 那次,貴妃和皇子抓住了不少活的刺客,嚴刑拷打之下,終于有刺客吐露出是皇后之命。 貴妃在皇帝面前哭得暈過去三次,皇子也發(fā)了狠,用冷水澆身,生生將自己弄出受驚染病之狀,皇帝這才勃然大怒,懲治皇后。 皇后的母家為了保住皇后,推出父兄擋罪,說是父兄憐愛外甥,才犯下大錯。父兄被皇帝斬首,皇后雖未被廢后,但是也同被打入冷宮沒區(qū)別,她執(zhí)掌中宮的權力被奪,貴妃開始執(zhí)掌中宮,皇子也爭氣,一步步經營自己的勢力,直到登上大寶。 但是,每每午夜夢回,他都會想起在護國寺的夜晚,如果他沒有去看meimei,刺客一定會第一時間去他的房間殺他,如果meimei不哭啼那一聲,他已經被刺客所殺,而meimei作為公主,沒有登上皇位的威脅,肯定會平安無事。 皇子年少時發(fā)下宏愿,將來一定要護住母妃和meimei,但是反而是meimei護住他。沒有meimei的生死不明,皇帝或許不會真殺了皇后父兄,斷了皇后左膀右臂。 皇子如今已經是皇帝,貴妃成了太后,那么多年,他們找過無數(shù)次,都沒有長樂公主的下落,就連皇帝本人都想著,刺客窮兇極惡,或許在行動失敗后,殺了公主泄憤。 沒想到,安南王妃帶來了好消息。 太后緊緊握住安南王妃的手:“長樂,對,你說她現(xiàn)在叫月璽,月璽在哪里?” 京城府尹聽到一個長樂公主的封號和月璽這個名字時,眉心跳了跳,關于長樂公主的事情,他也聽過些,那是先帝時候的丑聞,皇后刺殺皇子皇女,這樣的事情不允許多談,不過,坊間一直默認長樂公主已死去。 怎么現(xiàn)在聽太后的語氣,長樂公主還活著,并且就是云月璽?京城府尹算了算時間,心中掀起滔天駭浪。 安南王妃則道:“太后,陛下,只要我們在這兒等著,馬上公主就會過來了?!?/br> 京城府尹聽安南王妃那帶著譏諷的語氣,心知今日有人要倒霉,果然,便聽安南王妃將云月璽在侯府遭遇了怎樣的虐待,如何在一整個冬天洗全府的衣裳,又是如何身無分文離開侯府,之后侯府如何敗壞她的名聲,文昌侯小姐如何要掀了她的鋪子,文昌侯夫人又是如何偏要指認一對賭徒竊賊說是云月璽的親爹娘。 她道:“那日公主來王府上,公主大大方方,窈窕美麗,真是極好的性兒,那雙手卻干粗如老皮,便是這樣,還被侯夫人說是占了她家莫大的便宜?!?/br> 這些日子,太后查的是云月璽的樣貌,習慣,以及身世之謎,那些派出去的探子又怎么會不長眼到給太后說公主流落在外,過得有多么苦。 是以,這還是太后第一次聽到她的女兒在外遭遇了什么,她猜想過,女兒流落民間,不可能像養(yǎng)在她膝下那般無憂,但是,女兒也在京城之中,京城是最富庶的地方,太后以為她至少不會受太多苦,現(xiàn)在一聽,她女兒分明是泡在黃連里長大的。 太后忍不住,再度流下淚來,竟是無論怎么止也止不住。 她顫著手指向皇帝:“皇帝!這就是你管理的國家,這就是你麾下的好臣子!磋磨公主,她們豈敢,她們怎么敢?你把流水一樣的賞賜賜給他們,爵位,封賞,她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拿著這些東西來害死你meimei!” 太后這明顯是遷怒,她也不遷怒無辜的京城府尹和安南王妃,只找自己的兒子。 皇帝臉色也極為陰沉,長樂是他唯一的meimei,更救過他的命:“母后,之前兒子已經奪了他們的丹書鐵券,不過,確實是兒子失職,文昌侯府膽大包天,兒子必會處理他們,令母后和皇妹滿意?!?/br> 這兩人言談之間,竟好似要對整個文昌侯府動手,一旁的安南王妃和京城府尹只當沒聽到,不敢置喙。 太后眼淚仍不止:“我心疼我兒,不只是因為她本該受人尊敬,卻被人磋磨,更是因為那文昌侯府欺人太甚,若我兒不是公主,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就該白白蒙受這些冤屈?皇帝,哪怕她不是你的皇妹,但也是你的子民,你能眼睜睜看著你的子民受人折辱?” 皇帝年近三十,已經許久沒被人指責過,但面對太后,他毫無脾氣:“都是兒子的錯。” 安南王妃見狀:“太后,如今是否要前去迎接公主?” 太后本意動,卻到底忍了下來:“哀家就在這里,文昌侯府的夫人說哀家的女兒在她家白白做了十多年活計還是占了她家的便宜,哀家身為月璽的母親,今日,便要和她對上一對,她的女兒精貴,哀家的女兒便是草芥?此事,倒不只全是身份的關系了,待會你們記得,就將哀家當作普通母親,不要顯露身份,以免那毒蛇般的夫人見風使舵,哀家要親眼看著,她究竟想怎么磋磨哀家的女兒!” 太后這是要給她的女兒撐腰去了。 文昌侯夫人的女兒是爹生父母養(yǎng)的,她的女兒也是。 此時,云月璽正在路上,她仍覺得那四名漢子不是普通人,他們擒住中年夫妻,用的是最正宗的擒拿手,擒拿手可不是隨便一個漢子都會的武功。 中年夫妻被擒拿手反手制住,動一下都疼,他們臉色發(fā)白,在知道要去官府時已經有些后悔。他們想占云月璽的錢財,卻一個子兒都沒占到,還落了一身的傷,背上了竊賊的名聲。 中年夫妻心里只有后悔二字可形容。 侯夫人哪能不知她們在打退堂鼓,道:“快些行路,早早了了這樁案子,你們可不要怕你們女兒被責罰,便假說她不是你們女兒,小心背上盜竊的名聲,罰做苦役三年,到時候,本夫人都保不了你們?!?/br> “你們可得據(jù)理力爭,為自己打算?!焙罘蛉素啃敝郏瑢χ心攴蚱薜?。 中年夫妻都領會了她的意思,如果她們憋不住說了實話,那么,不只要被當竊賊罰去做苦役,還要被侯夫人給報復,如今她們想脫罪,只能咬死了云月璽是她們女兒,誰來都不松口。 而且,侯夫人敢去官府,肯定還有別的安排吧。 中年婦人見侯夫人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頓時安心不少。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衙門,侯夫人只見衙門今日的氣氛格外肅穆,衙門口倒是空空蕩蕩,什么也看不見,明鏡高懸的匾額底下,坐著面無表情的京城府尹,一旁漆黑的簾子里似乎擺了張?zhí)珟熞危珟熞紊献艘粋€人,看不清長相。 哪位大人在里邊? 侯夫人再定睛一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