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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都說不出,只有將自己瘦弱的身體挺出,給兩日未眠的殿下做抱枕用。“現(xiàn)在開始閉嘴,讓余休息好了再去見那群母老虎?!?/br>“……”大人們,怎幺是母老虎呢…………那一日起,他們互相依靠,做到自己能做得最好了,如此依賴中前進,直到一年后終于受不了太監(jiān)多管閑事的皇帝將他壓在了身下。可即使如此,他也認為他們是這世上最互相信賴的兩個人。…………魔珠在他手心閃閃發(fā)光,他腳步虛浮面容呆滯,慢慢地走向樹下披著斗篷的人。“是的,既然他已經(jīng)不再相信你,你又何必對他忠誠?!彼毫寻汔硢〉纳ひ粼谒念^縈繞,一層一層纏繞。“你的忠誠對他無足輕重,你也對他毫無影響,這樣活著又有什幺意義呢?!彼麑⑹稚斐觯骸白駨氖ブ榈闹家?,解脫你自己吧?!?/br>言舒清目光混濁。“殺了他——!”言舒清驀然一凜,腳步停下神色痛苦竟然隱隱清醒的樣子。魔頭眼角一深,上前數(shù)步,眼看就要碰到人了——??!劍影從半空劈開,勢頭迅猛帶著無盡純陽之氣。魔頭閃身一避,欲去奪言舒清手上魔珠。只是他一計算錯,招招露敗。長劍再次劈下勢不可擋,將他牢牢擋在外圍。而長劍另一頭言舒清已經(jīng)在人懷中。年輕的皇帝眉頭緊蹙惡狠狠地瞪著太監(jiān),一手奪過他手中魔珠就這幺摔在了地上。魔珠在地上發(fā)出清脆一聲。沒破。“朕命你醒來!”年輕的皇帝抓著太監(jiān)的臉,桀驁地道:“你不是說過只忠于朕一人的幺?朕命你醒來!”言舒清神色愈發(fā)痛苦,全身如同在刀尖油鍋里滾過一般,背后額頭都是汗水。“他不愿醒來。”魔頭解除藥性但內(nèi)力大減,此刻被鄭元林逼得只能守不能攻,但依舊還有余力說話。“醒來后他有什幺呢?一個太監(jiān)縱使有榮華富貴又如何,與何人分享何人共樂。身為太監(jiān)最是下賤,愧對祖宗無顏父母,無夫妻之歡無子嗣之樂,看似身受皇恩眾人崇敬實則狐假虎威受人嗤笑。”他越講越狠,言舒清越聽越痛,清秀臉上竟然印出條條青筋!皇帝怒吼:“你閉嘴!還有你,不準聽!”“哈哈哈,你身在皇宮,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人愛你沒人信你,一無所知不如就此一睡不——!!”皇帝猛然伸手捂住言舒清耳朵,卻還要在他耳邊大叫:“誰說你一無所有,朕乃天下至尊,許你一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贈你家財萬貫良田萬頃自有膝下兒童無數(shù)。”眼看那魔鬼還要再說,皇帝更是干脆將人摟緊懷里,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腦袋讓他只能感受自己。“怎幺會沒有人愛你憐你!!朕便是愛你十分萬分,愛你如癡如醉,從很久以前就……哎?”????他剛才,說了什幺來著??他懷里言舒清滿頭大汗地睜開眼睛,渾渾噩噩的腦中清晰地傳入這句咆哮而出的話。————————————————————皇帝:愛……哎,哎?一臉蒙逼。剛清醒的言舒清:二臉蒙逼。假裝不知道的鄭侍衛(wèi):三臉蒙逼。努力刷存在感的魔頭:…………要不,也加我一個??結(jié)局幾人愣著的當口,一個人影攜著凌厲掌風到來。趙松手指成抓,未帶武器,就這幺沖上去和魔頭近身rou搏。他每一招都直接了當直取命脈,根本沒有技巧和招式可言,鄭元林也放棄長劍,兩人聯(lián)手合攻,數(shù)十招后魔頭再支撐不住,漏洞百出,又被兩人趁機打中幾處要害,見勢要逃。言舒清已經(jīng)醒了過來,昏昏沉沉全身都像被針扎著般麻痛。他一醒,皇帝便意識到了。素來高高在上的皇帝生平第一次表白,內(nèi)心驚得好似被表白的那人一樣。但他多年為帝最善隱藏情緒,將言舒清攔腰抱起后就對著趕到的侍衛(wèi)下令:“拿下魔頭,生死不論。”有陛下此言,眾侍衛(wèi)紛紛舉箭,皇帝走出院子時正看到兩人搭起了他成帝后特意命人制造的穿云弩。嘈雜的聲音落在身后,言舒清微微睜開眼睛,已經(jīng)身在房內(nèi)。方才那頭是他的房間,這是陛下獨有的小院,泉水叮咚,竹筒輕擊,一枝紅楓傲然勝火,風光獨傲。他一被放到床上就努力掙扎起來,被皇帝壓住了前胸。“你躺下休息吧?!?/br>言舒清依言躺下。他現(xiàn)在滿頭思緒混亂不堪,被當眾發(fā)覺他受蠱惑時無恥模樣的羞恥和恐慌以及陛下方才那番話中深意的不敢探究讓他此刻都恨不得消失在皇帝面前。他這一生,被父母所賣被先帝撫育被面前的帝王予以重任。唯一念得執(zhí)著的就是忠于陛下,誠于陛下,也希望陛下能給予相同回應。如此而已。他從不奢求愛。愛什幺的,于他一個閹人……“朕本來是想事情了了之后再告訴你的,沒想到你這幺在意,都生出心魔了?!?/br>言舒清聞言一震,心頭火辣辣地一抽。“奴才奴才……”“不用解釋了,你當朕傻幺?”他將沾濕的面巾擦過言舒清的臉,再解開他的衣服擦拭下方身子。言舒清又羞又慌,就這幺被陛下打開雙腿擦拭腿間泥濘。幸而陛下并不停留,擦干凈汗?jié)n就離開了那處,反而是到了腳腕處言舒清更加不好意思,卻也不敢反抗。皇帝一手拉著他纖細的腳踝,一手握著毛巾擦過他的腳心,神色鎮(zhèn)定語氣平淡。“你受魔珠蠱惑必有緣由的吧?這源頭想必就是朕和鄭元林了吧。朕說你身嬌rou貴罵不得罰不得有說錯幺?尋常太監(jiān)乃至將帥丞相,有因為朕有一件事瞞著他就心生埋怨陷入心魔的幺?”言舒清雙眼發(fā)熱,兩只耳朵赤紅著搖頭。他這模樣還算乖巧,皇帝冷哼一聲,重重地握了下他的腳踝。“朕與元林……朕命元林去找一個孩子?!?/br>“孩子?”言舒清腦中一片空白,好一會才露出一個小心翼翼的眼神:“莫非是當年您和依依姑娘……”皇帝一巴掌拍在太監(jiān)頭上。“胡說什幺?!”“……”皇帝無奈嘆氣:“是你老家的孩子。當年你父母因災荒賣了你,帶了你弟弟去了別的地方,小本經(jīng)營總算勉強糊口。你父母死后,你弟弟娶妻生子,后來你弟弟也因早年身體落下的毛病去世,這世上你的親人就剩下你兩個侄子和一個侄女。”“……我的侄子和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