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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的呢?休伊斯眼睜睜地瞧著沈沐的夢境越來越靠近他不想再回憶的部分,雖然極力阻止,卻還是不得不退讓。夢境不斷重復(fù),不斷加入新的內(nèi)容,就在休伊斯自暴自棄地想著即使沈沐真的夢見了也只是把這當(dāng)做個荒誕的故事時,他的力量增強了?;蛘哒f,某種意義上,增強了。很突兀。休伊斯閉上眼睛,靜靜冥想,他能夠感覺到,這個世界對他的壓制減弱了。彼時沈沐剛巧十八歲。真是個絕妙的成年禮呢,休伊斯這樣想著,卻沒有立刻取而代之,而是不急不緩地借著沈沐的眼睛和耳朵觀察著這世界的一切,為了以后完美地扮演“沈沐”,他最好少露些破綻,不是嗎?何況,這個融合了他一部分靈魂的存在,也有了力量呢。盡管還不會使用。唔,姑且叫他作“半身”吧。有一個很不好的點是,世界對他的壓制減弱的同時,對半身的壓制也減弱了,而在最初,分裂靈魂時為了保證承載自身獨立性的記憶不受影響,給胎兒的那部分,純粹的力量部分比較多。不過不用擔(dān)心。按照地球的說法,即使是手槍,拿在小孩手里又如何呢,他會用嗎?這樣的篤定,一直持續(xù)在小隊第一次出任務(wù)的那一天,沈沐突然覺醒了射擊的天賦。——就好像他才是所謂的自然之神一樣。往常被忽略的疑點被反復(fù)放大,休伊斯?jié)u漸沒有了把握,他決定隱忍不發(fā),等待一擊致命的時機。半身的傳訊再次響起:【休伊斯?】一直被關(guān)小黑屋、如今重新得到自由的某豹子慢慢停下,打量了一下周圍。“……”速度太快,不知道跑哪來了。雪豹的腦袋左轉(zhuǎn)右轉(zhuǎn),試圖找一個標(biāo)志性建筑物,可惜失敗了,周圍是一望無際的原野,風(fēng)聲呼嘯,地面的綠草中偶爾夾著幾根黃色的,都是很平常的景象。沈沐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那邊的回答:【我在一朵兔子形狀的云下面?!?/br>【……】你的腦子已經(jīng)被豹子同化了嗎?不對,貓科動物據(jù)說還是挺聰明的。原來休伊斯不認(rèn)路嗎。沈沐面無表情地想。標(biāo)本的制作方式到底是怎樣的,是不是需要先把腦子里面的東西都掏掉?沒法上網(wǎng)求助度娘的某門外漢沒有深究,而是拿出了秘密武器——一撮毛。主體是白色的,還有黑灰色的部分點綴,看起來整潔柔亮,完全可以拿來做成毛筆。在同伴們的包圍下,沈沐面不改色地?fù)н^某只被迫縮起來給人類騰位置的狗子,將毛放在他鼻子前面。軍訓(xùn)時期,將軍多多少少也學(xué)會了一些東西,比如說,追蹤。這只哈士奇的智商并不低,只是天生不服從紀(jì)律喜愛自由和放縱,聞了毛以后,要怎樣讓他心甘情愿地帶路呢……并且還要不留痕跡……沈沐正頭疼,卻聽見了一陣猛烈的犬吠。“嗷嗚汪汪!”黑夾白的大狗激動極了,它猛地一個躍起,撞到了車頂,很快跌了回去,落在了司機身上。“臥槽我在開車!”齊悅手忙腳亂,連忙踩了剎車,副座上的徐晟沉默地觀望了一會,眼見要出事故,這才精準(zhǔn)地將狗子從齊悅臉上扒了下來。啊,一身狗毛。醫(yī)生不開心。沈浩咋咋呼呼:“怎么了,你沒事吧?”齊悅抹了把臉,看見手上的狗毛,心情差極了:“沒……”“將軍,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沈浩神色擔(dān)憂:“這一路上的水就靠你了!”齊悅:“……”報應(yīng)來得快。不對,這肯定是蓄意報復(fù)吧?齊悅瞇眼看過去,得到沈浩得意洋洋的一瞄。預(yù)言異能者不是很珍貴的嗎?為什么他還要做司機,而且要被隊長他弟欺壓呢?齊悅試圖作出憤憤不平的樣子,卻破功了,悻悻地瞧著大狗,使勁揉了揉它毛茸茸的腦袋:“兄弟,你抽什么風(fēng)?”“汪汪!”將軍很激動地朝著某個方向叫喊,看那模樣,如果不是關(guān)了車窗,它就要直接跳車了。李和光拿著買來的望遠(yuǎn)鏡看了看,不明所以:“那邊有什么?”“去瞧瞧吧?!?/br>沈沐順?biāo)浦邸?/br>第62章探路汽車沿著狗子腦袋朝向的位置一直向前開,不時調(diào)轉(zhuǎn)方向。沈沐有點懵。只是聞了一下毛而已,為什么將軍會那么激動?難道貓狗之間的吸引力這么大嗎?作為一個從來沒養(yǎng)過動物,一直都致力于養(yǎng)(活)植物的人,沈沐如此想道。沈浩將狗子的臉掰過來,制止了它不停對著窗戶哈氣制造水霧的動作:“將軍,你要帶我們?nèi)ツ模俊?/br>“汪!”狗當(dāng)然不會說話,只是尾巴搖的歡實,如果在屋子里的時候它有這勁頭,拖把都可以省了。“這是往郊區(qū)的路。”徐晟回憶著道:“看到前面那個收費站了嗎?再過兩個這樣的收費站,就會有一個很顯眼的農(nóng)家樂了,那里的烤鵝很不錯,我曾經(jīng)去吃過。”他頗有些憤憤道:“烤鵝85塊,過路費花了110?!?/br>沈浩無視了后一句話,在胸口劃了個十字,真誠地祈禱:“希望鵝沒事?!?/br>然后好進你的肚子,對吧。沈沐將寶石花遞到沈浩面前,道:“來,給囡囡澆點水。”這一幕何其眼熟。介于狗子無法勝任制造小水球這一工作,沈浩依然沒有擺脫掉自動感應(yīng)灑水壺的身份。再次感覺哥哥更愛囡囡的某人憂愁地嘆了口氣,澆完水,縮成一團,去跟李和光聊天了。沈沐剛想聯(lián)系走丟了的休伊斯,對方的消息就到了:【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好地方。】【在哪兒?】【牌子上寫了字:山水居?!啃菀了沟穆曇舻统炼岷?,帶著抑制不住的笑意,那笑意是惡意的,仿佛毒蛇的陰沉的角落里吐出猩紅的信:【真想讓你來瞧瞧,這里的人很有意思。】【我可能馬上就到了?!?/br>沈沐抬頭問:“醫(yī)生,你說的農(nóng)家樂叫什么名字?”“山水居?!?/br>果然。按照沈揚可能走過的路線,徐晟重新規(guī)劃了一條道路,將現(xiàn)在前往的郊區(qū)也變成了路上的一個落腳點,而當(dāng)他們遠(yuǎn)遠(yuǎn)瞧見農(nóng)家樂時,齊悅卻踩下了剎車。因為沈沐說話了:“里面有人?!?/br>四個有過研究院幾日游的人立刻提高了警惕,沈浩拍了拍狗子的頭:“將軍,別叫?!?/br>哈士奇搖了搖尾巴,趴下來。徐晟不確定道:“我們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