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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越想越像的室友道:“你們看啊,蔡教授是做人體實驗的,肯定會有枉死的和不甘心的人,化為厲鬼好像也沒哪里不對啊。”“你怎么知道?”“啊?”沈沐緊盯著他:“蔡教授做人體實驗這件事,是機密?!?/br>周霖說過,在他的手下里,也只有梁燦知道和方亮知道。齊悅懵逼臉:“啊,是這樣嗎?”他鼓了股臉頰,歪了歪頭,試圖賣萌:“這個……其實我和這里的幾位大哥關系不錯,聽他們說起過?!?/br>沈沐不置可否:“誰說的?”齊悅做出“你贏了”的表情:“好吧,其實是我偷聽來的?!?/br>“哦?!?/br>哦是什么意思?信了嗎?不信吧?齊悅渾身不對勁,偏偏又他知道這消息的渠道的確不能讓人知道,只能暗暗告誡自己小心,咽下了這個教訓。還以為人體實驗的事情很多人知道呢,這有啥好隱瞞的QAQ。他自然不知道,蔡教授做的人體實驗并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那種,而心虛的人,總會給自己掩蓋。沈浩興致勃勃:“難道真的有鬼?”沈沐突然想起了休伊斯。這位自然之神如今的形態(tài),算不算鬼呢?啊,神選大陸似乎稱之為幽靈。在他們討論這個話題的時候,另一邊,還有人也在做著相同的事情。楊盼的拳頭落在桌上,敲擊出個rou眼可見的淺坑:“真的沒有任何痕跡?”眼鏡男表情嚴肅:“老大,我親自去看了,還讓人找過了整個研究院,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已經(jīng)是失蹤的第三個人了。前一個人不見影子之后,奇怪的人不多,因為這人是在準備出去“巡邏”時消失的,沒準是自己跑了;第二個人,則是在晚上不見的,室友晚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他起身,估計是去上廁所了,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很不對勁。人的視覺在晚上會受到影響,此消彼長,喪尸并非靠著眼睛來感受活人,而且在夜晚還會更靈活敏銳,沒有誰會大晚上的跑出去尋死。這引起了眼鏡男的注意。就在他試圖弄清楚這件事時,第三個人失蹤了。這次失蹤的,是楊盼的女人,搶來的,長得漂亮,還挺有腦子,很受楊盼的喜愛——重點在于,她是在和楊盼在一起時不見的。想到事情的經(jīng)過,楊盼便一腦袋冷汗。大白天的,他只是起身去拿套子而已,突然覺得身后很安靜,安靜得過分了——他轉(zhuǎn)了頭。身后空空如也。楊盼眉頭皺得死緊:“那這是怎么回事?”眼鏡男認真道:“老大,你再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真的沒有哪里不對勁嗎?”“沒有啊,她拿著花來找我,問我是不是很漂亮,我說你更漂亮,然后……”哦,拉燈了。眼鏡男并不想聽下去,于是打斷道:“花?什么花?”“我怎么會認得?”楊盼理所當然地表示,然后描述道:“白得有點透明,挺好看的?!?/br>第26章晶蘭花哪來的?眼睛男思考著這條不是線索的線索,內(nèi)心很苦逼。雖然老大一臉期盼地對他說“你是我們里面最聰明的,我相信你”這樣的話,但他從沒干過警察??!專業(yè)真心不對口。然而還沒怎么樣呢?查吧。漂亮的、白色的,微微有些透明的花……他覺得自己急需一個植物學家。聽說蔡教授又沉迷實驗了,現(xiàn)在進去打擾那老頭肯定會生氣,那么還能通過什么方法確定花的來歷?算了,是他跑偏了,花沒什么大不了的,應該把昨天那女人接觸過的人都詢問一遍才是正道。楊盼的女人們彼此是競爭關系,都在爭搶著老大的寵愛,面對這一圈好似宮斗的場面,眼鏡男只是問幾句話,就感覺要虛脫了。你說被搶來的忠烈的女子?早就死了。楊盼可不稀罕玩什么追求的戲碼,他唯我獨尊,剛愎自用,認為女人都可以“日”久生情,至于行不通的,大爺不伺候。從散發(fā)著脂粉氣的房間離開,眼鏡男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即使在路上和周霖遇上,也只是胡亂點頭打了個招呼便錯身而過。周霖長出了口氣。沈沐從轉(zhuǎn)角處走出來,頗為不可思議:“你不是說他很聰明……我這么大一個人,他都沒看見?”周霖諷刺地笑了:“跟了個蠢主人,狗再聰明有卵用?”“我不想摻和你們的破事。走吧?!?/br>路上再遇到的人,不管歸屬于哪個團隊,對周霖都很恭敬,比剛才的眼鏡男要恭敬得多??伤麄兊囊暰€落在沈沐身上時,便不太友好了,鄙夷和嘲笑的神情掩都掩不住,只不過是看到周霖的面子上,才沒有說出口罷了。沈沐現(xiàn)在的設定是“周霖寵愛到去哪兒都帶著的小情人”,這個身份是如今能夠最大限度利用的,而且還相當合理。畢竟少年的容貌就在那里,無法否認。讓沈沐無語的是,女人依附楊盼這群人都覺得很正常,換個男的挨著周霖,他們就全都站在了道德制高點?智障。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來到一個偏僻的房間前。周霖敲門、進入、關門,隨后是幾句爭執(zhí)和一聲奇異的響聲,門重新打開了,周霖淡淡道:“進來?!?/br>里面的人已經(jīng)死了,頭上是個血淋淋的洞。那是個孔武有力的漢子,眼睛睜得很大,驚駭欲絕的模樣,似乎對于周霖殺了他這件事很是震撼和不解。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樣的過往?為什么被選中為失蹤人選?沈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少年從容地邁步走入,面上是毫無波動的冷靜。室內(nèi)有些暗,這時才可以發(fā)現(xiàn),他的手腕上,有一個新的鐲子。右手上依然是那抹翠綠,而在左手上,透明的鐲子發(fā)出了微弱的白色亮光,清淺而幽魅,美極了。越美麗,越狠毒。食腐植物,晶蘭。將透明鐲子都扔在尸體上后,沈沐后退幾步坐在床上,調(diào)整著呼吸。支撐這株植物成長于他而言是種極大的消耗,在此期間,少年連站都站不穩(wěn),不說周霖,隨便研究院哪個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干掉他——但他到底還活著。沈沐能夠感覺到,隨著植物的進食,力氣漸漸恢復了,甚至有新的力量灌入了身體。用游戲比喻,他漲經(jīng)驗了,而經(jīng)驗漲到了一定的時候,量變引起質(zhì)變,就會升級。升級是有好處的,比如說,沈沐今天的消耗就比昨天要少,而他之所以作出這么一副虛弱的樣子,就是想瞧瞧周霖的態(tài)度。周霖卻沒有注意少年。——他的視線乃至腦海都被尸體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