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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阿璃又氣又笑,“你不去問月門不去任何門派,你要干什么?入了凡間,你會自己賺錢買吃的嗎?會什么手藝養(yǎng)活自己嗎?你要是去深山老林里住,也要蓋房子啊,況且難道你要一輩子待在那,天天抓雞捕魚過野人的生活?” 沒瓦遮頭,成天吃不上一粒米,吃不到一碗面,他以為那種日子很開心嗎? 他以為躲在深山老林里很自在嗎? 山里不但野獸多,就連蚊子也很可怕,半夜能將人抬走他知不知道? 阿璃想到自己的這五年,簡直都紅了眼。 不聽看著她,說道,“我要跟著你。” “?。俊卑⒘д嬲媸窍肫颇X袋都沒想到他會是這個打算,她氣道,“我可是在逃命,你是沒看見我?guī)熓遄窔⑽摇?/br> “我就是要跟著你?!辈宦犠プ∷氖?,死死抓著,“我要你。” “……”饒是阿璃臉皮厚有八尺,也禁不住一個男子當(dāng)面說這種話,“別開玩笑。” “我沒有?!辈宦犚呀?jīng)很不耐煩,他一點(diǎn)也不想解釋這種他以為她早就明白的事。 原來她完全沒有想留自己的念頭。 所以她才這么吃驚,這么一遍又一遍地解釋,一遍又一遍地勸他跟別人走。 他很煩。 煩極了。 就算離開阿璃,他也可以過的很好,九州再兇險再難,能比水牢里難熬嗎? 可他就是想跟著她。 他想要阿璃。 誰都不行。 “不可以?!卑⒘]有一點(diǎn)猶豫,這種逃跑的日子她一個人過就夠了。 不聽字字道,“你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去。” 阿璃微頓。 “你也沒問過我,愿意去哪里?!?/br> “我……”阿璃語塞,她確實(shí)沒問過他。 不聽說道,“我不愿意去,哪里都不愿意??扇绻闳ィ夷睦锒荚敢?。” 阿璃說不出話來了。 這、這家伙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 不,這分明就是賴上她了! 不聽的性子太執(zhí)拗太偏執(zhí)了。 阿璃惱了,“那你也沒問我要不要你跟,好好聽著,我不要你跟,因?yàn)槲覜]錢養(yǎng)你。” 不聽想了想,晃了晃百寶袋,“我有?!?/br> “……百寶袋里的珠寶都是我的?!?/br> “不給你?!?/br> 阿璃甩開他的手就走,“你無賴,你不講道理!” 不聽有些喪氣,取了百寶袋追了上去,說道,“還你?!?/br> 阿璃立刻搶了過來,又聽他的聲音愉悅起來,“你可以養(yǎng)我了?!?/br> “……”這家伙還學(xué)會詐她了! 阿璃決定跟他講道理,她停下步子看他,語氣盡量溫和,“不聽,我現(xiàn)在的處境遠(yuǎn)比你想象中的要難,要辛苦?!?/br> 不聽認(rèn)真問道,“比在水牢難?” ……沒有 ——出師未捷身先死。 ——比慘竟然還比輸了。 這是什么世道! 她不服。 阿璃不氣餒,打算說他個七七四十九天。 不聽忽然俯身抱住她,箍得死死的,語氣冷似冰,“你再趕我走,我就真的去問月門了?!?/br> ——那不是很好? 阿璃眨眼。 又聽他說道,“然后燒光問月門,把你的同門,通通扔上天?!?/br> “……”阿璃嘆氣,“勸人不是這么勸的,這樣不對。” “哪里不對?” “哪里都不對,以威脅的話語留人,最留不住人,留住了也不真心?!?/br> 不聽想了想,“哦。”他的腦袋壓在她的脖子上,這里又軟又香,他喜歡這種味道,“那你還要趕我走嗎?” 阿璃覺得趕不走,就算是要送他去問月門,也不是現(xiàn)在。以他這個暴脾氣,還真有可能把問月門給拆了。 “不送了,松手?!?/br> 不聽松手了。 可他發(fā)現(xiàn)阿璃有點(diǎn)不開心,心事重重。 阿璃怎么能不愁,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還怎么照顧不聽。 藏兩個人可比藏一個人難多了。 “阿璃?!?/br> 阿璃沒有逃,偏身看去,孟師叔已經(jīng)趕到。 阿璃立刻伸手抓了不聽的腦袋就往下一壓,“快跟師叔說對不起?!?/br> 不聽皺眉,沒動嘴。 孟平生抬手道,“罷了,都是混世魔王,就不要裝什么大好人了。你……” 阿璃頗有覺悟道,“我們這就去找息壤。” 有一堆話要說的孟平生立刻被這話堵了嘴。 他都還沒發(fā)揮! 孟平生以為她又在?;^,誰想她竟真念起了咒術(shù)。 阿璃雖然討厭師叔不信她,可師叔是個好師叔,就是性格太刻板了。 如今被不聽潑了一臉的水也不惱,著實(shí)讓她良心不安。 那就好好找息壤吧。 反正——她可以搶在師叔前面將息壤召回體內(nèi)。 想罷,她更是凝神循跡。 那藍(lán)色絲線從她身體緩緩鉆出,蔓延至了遠(yuǎn)方。 所指的方向,正是他們剛離開不久的小鎮(zhèn)。 此時天色已黑,小鎮(zhèn)在月光的映照下,平靜而又神秘。 藍(lán)色絲線一直穿過小鎮(zhèn)大門,阿璃順著它指引的方向走,等藍(lán)色絲線到了盡頭,耳邊便傳來葉子輕輕交錯的聲響。 她抬頭看去,息壤所在的地方,正是在這棵枇杷樹的樹莖底下。 阿璃沉思片刻,說道,“難道枇杷樹會哭是因?yàn)橄⑷赖袈湓诹怂哪_下?這樹因此成精了?” 孟平生說道,“不曾聽聞過息壤有這些功效?!?/br> 他看看周圍,沒有人過來,跟白日的擁擠全然不同。 “怎么此刻沒人來這里打坐修煉?” 阿璃說道,“聽韓師弟說,這樹一哭就有人,不哭就沒人?!?/br> “韓師弟是誰?” “桃花殿的弟子,我路上認(rèn)識的?!卑⒘в盅a(bǔ)充道,“師叔放心,我沒說我是問月門的?!?/br> 孟平生這才不說。 桃花殿素來喜歡跟他們問月門作對,出門在外,不要起不必要的沖突為好。 他見沒人,便化了一把鏟子在手,準(zhǔn)備去挖息壤。 又怕像上回那樣息壤被阿璃“吸”走,回不來自己手里,肅色攔住要進(jìn)圍欄內(nèi)的她,“你,退下,離息壤遠(yuǎn)點(diǎn)?!?/br> 阿璃樂得逍遙,抓了不聽一起往后退,悄聲,“我們離那個怪師叔遠(yuǎn)點(diǎn)?!?/br> 她見不聽又往上看,便也往那看,依舊什么都沒有。 她堅決不承認(rèn)是自己眼瞎,瞧不見一個跳舞的姑娘,遂朝孟師叔問道,“師叔,這樹上有人跳舞嗎?” 孟平生頭也沒抬,“沒有?!?/br> “……”太敷衍了吧! 阿璃挨著不聽看樹頂,問,“她跳的好看嗎?” 不聽點(diǎn)頭,“好看?!?/br> “那她在哭嗎?” “沒有,臉上沒表情,就跟……”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