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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閣主,怎么可能阻止不了他?” “鳴兒在你師弟房中發(fā)現(xiàn)了盈盈佩戴的香囊, 他是兇手?!?/br> “他不是!” 厲天九不再作答。 “若是我?guī)煹芩懒? 息壤我們也絕不會交出來。” 對方依舊無動于衷。 阿璃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厲天九和鶴夫人,突然明白了。 他們是寧可錯殺吳師叔, 也不肯去攔住厲不鳴。 息壤?息壤在他們的身上,等同于在滄瀾閣,在他們的手上,唾手可得。 何必去攔住兒子做這件事? 一日沒有找到兇手, 厲不鳴反而隨時可能暴病死去,倒不如早點(diǎn)找個人殺了,厲不鳴就能平息怒火,到時候再吞服息壤,豈非更好? 甚至還不用給問月門任何交易的東西。 能讓問月門割舍一塊息壤交還的東西,對滄瀾閣來說,也一定是至寶。 “師叔?!卑⒘ёё∵€要爭論的孟平生,說道,“他們不會出面的?!?/br> 孟平生忽然也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厲不鳴瘋了。 厲天九也瘋了。 他們通通瘋了! “走?!彼谅?,打算直接去找厲不鳴,拼死也要將他的師弟救出來。 鶴夫人已看出他的意圖,說道,“既然來了,那就坐下來喝喝茶吧,不要去打擾鳴兒。” 言下之意,已然是要阻攔他們前去救人。 孟平生不理會,轉(zhuǎn)身便走。 庭院之中,滿是護(hù)衛(wèi),正手握長戟,齊齊指著他們。 “你們瘋了?!泵掀缴?。 跟問月門作對,他們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一些? 意識到可能真會被殺死的他突然慶幸息壤在阿璃身上,他們都取不出來,那更何況是滄瀾閣這種修仙的半吊子。 阿璃見厲天九真要動手,隨即對孟平生說道,“師叔,你沖出去救吳師叔,我殿后?!?/br> 孟平生看她,“送人頭?” “……”你就不夸一下我的勇敢無畏加偉大?阿璃扯扯嘴角,“你再晚一步,吳師叔就真死了?!?/br> 孟平生沒有走。 這簡直出乎阿璃的意料。 “師尊還沒有將你除名,你便還是我問月門的弟子,一日是我門弟子,身為師叔,就有保護(hù)你的職責(zé)。” 阿璃狐疑道,“師叔你瘋了嗎?“ 追殺了我五年,對胖嬸揍我視而不見,抽我魂魄,罵我叛徒的不是您??? 孟平生:“……”沒良心!跟你師父一個樣! 說話間,他突然發(fā)現(xiàn)阿璃不見了。 不對,不是阿璃不見了,而是他面前的人都不見了。他轉(zhuǎn)身回頭,卻仍有很多護(hù)衛(wèi)持戟相向。 這便是滄瀾閣最擅長的幻術(shù)吧,阿璃那邊估計也是同樣的狀況,兩人的中間已然有了一個分水嶺,或許阿璃就在眼前,但他卻看不見。 這時護(hù)衛(wèi)已沖上前來。 孟平生拂塵一掃,迎面而戰(zhàn)! 阿璃這邊應(yīng)對的人少了一點(diǎn),還是rou眼可見的少。 她認(rèn)真數(shù)了數(shù),對厲天九生氣說道,“你看不起我,憑什么我就比我?guī)熓迳偃种坏娜???/br> 這樣你們會吃虧的知不知道? 厲天九沒理她,說道,“殺。” 阿璃冷哼一聲,護(hù)衛(wèi)還未動,她已經(jīng)沖到一人面前,一掌把他擊飛,又將他手中的長戟奪了過來。 她掂了掂長戟,說道,“手感還行,喂,你們都不用劍的嗎?劍我比較擅長,不過這個也行?!?/br> 厲天九站在屋檐下看著院中的阿璃,那周身靈氣不過金丹修為,可言辭卻狂妄至極。 絲毫不將滄瀾閣的護(hù)衛(wèi)放在眼里。 鶴夫人已經(jīng)懶得看,轉(zhuǎn)身便要走。 可突然背后一股強(qiáng)大靈力撲來,拂得她衣裙急擺,發(fā)髻上的金飾嘩啦作響。 她微愣,回身看去,只見那姑娘宛若游龍,揮著一支長戟似挑燈那般,護(hù)衛(wèi)根本沒有能力還手,已是橫掃千軍之態(tài)。 厲天九也意外了。 這哪里會是個金丹。 他看看宋管家,宋管家了然,朝空中拍了拍手。 阿璃剛將那些護(hù)衛(wèi)掃落大半,忽然周圍又出現(xiàn)千余人,黑壓壓猶如螻蟻。 人海戰(zhàn)術(shù)? 阿璃不打了,將長戟直插地下,雙手快速起咒。 蒼穹立刻變得風(fēng)云莫測,蔚藍(lán)的天已是一片灰暗,云層迅速聚集。 宋管家臉色微變,“快散。” 阿璃唇角已彎,眼露狡黠,“來不及了?!?/br> “轟——” 伴著一聲雷鳴,云層劈下一道閃電,直劈護(hù)衛(wèi)。 這一道雷電下去,護(hù)衛(wèi)真要成螞蟻了。 厲天九和鶴夫人立刻出手,飛身將那雷電接住。 可這一接,他們發(fā)現(xiàn)這雷電劫沒有絲毫威力,別說殺人,就是殺只蒼蠅都?xì)⒉凰馈?/br> 等他們要松手時,手竟被沾在了上面。 這哪里是雷電劫,分明就是一團(tuán)粘液!不過是可以以假亂真的障眼法。 問月門竟出了個這么不要臉?biāo)j幹\的弟子? 阿璃晃過他們面前,展顏一笑,“拜拜咯?!?/br> 護(hù)衛(wèi)要去攔,但那粘液已是一道高墻,逢者必攔,根本過不去。 阿璃飛出院子,往厲不鳴的院子里飛去。 恰巧白無名見天有異象過來,見她飛出,也折了路線跟著她,問道,“你去哪里?” “救我?guī)熓??!?/br> “你拿什么救?” 阿璃朝他伸出一只拳頭。 白無名啞然失笑,那他非得跟著去看看了,看她怎么用武力救人。 吳不守已經(jīng)被帶到了厲不鳴的面前。 厲不鳴今日沒有投喂魚食,他站在涼亭中,身上穿了很厚的衣裳,但是氣色卻很不好,眼窩和兩頰深陷,看不出一點(diǎn)精神氣,眼里甚至沒有一絲光亮。 滿院護(hù)衛(wèi),無一人說話。 他們的閣主還算是個講道理,不會對屬下亂殺無辜的人,但此時的厲不鳴,已是個暴丨君,方才有人勸了一句,便化成了灰,自此再無人多說一句。 吳不守輕嘆,“厲不鳴,你已魔怔,你可知?” 魔怔之人,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 他知道厲不鳴喜歡盈盈,但他沒有想到,會喜歡到這種地步。 厲不鳴的目光跟著池中的魚游離著,緩聲,“你是兇手?!?/br> “我不是?!?/br> “盈盈的香囊在你房里?!?/br> “顯然那香囊是別人放在我房里的,我若真要?dú)⑷?,不會蠢到留下那樣的證物?!?/br> 厲不鳴冷笑,笑聲愈發(fā)地大,“你就是兇手?!?/br> 吳不守不辯了,厲不鳴已魔怔,說什么都沒有用。 厲不鳴說道,“動手。” 殺了他,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盈盈也能安心升天了。 “厲——不——鳴——” 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