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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路上總會遇見各種人。 只要是能幫的,他都會出手幫一幫。 但他并不太記得那些人的模樣,還有他們的事。 他搜尋許久,隱約找到了一點關(guān)于盈盈的記憶。 一個瘦小驚恐的小姑娘,趴在她已死去的雙親身邊哭泣,那樣無助可憐。 對,那是盈盈。 他第一次在郊外看見她,那里剛過去了一幫窮兇極惡的劫匪。 他將她帶走,還將身上唯一的一塊糕點給她吃,用長袍裹著她讓她安穩(wěn)地睡了一覺。 只是盈盈沒有靈根,不能成為修仙之人,而且他當(dāng)時有要事在身,恰好碰見厲天九的商隊,就拜托他照顧盈盈。 可是盈盈不愿,滿目驚恐。 他就對她說,日后如果你過得不好,我便回來接你。 盈盈這才答應(yīng),再三叮囑他,一定要來接自己。 臨走前他又怕她被人欺負,說道,見到人要多笑,你笑起來那么好看,他們會喜歡你的。 回想起過往,吳不守更是沉默。 他是不是做錯了,如果當(dāng)初他把她帶在身邊,而不是拜托別人照顧她,她就不會早早死去了。 又如果他辦完事之后記得她,真將她接走,這件事也不會發(fā)生。 吳不守越想腳步越是沉重,最后走不動了。 他停了下來,人已到長廊上,他還記得和那愛笑的姑娘再次重逢,她拿來一籃的果子,就是在這。 自責(zé)滿繞心頭。 卻是后悔也無用。 第二十七章 水牢里的少年 盈盈的死因查出來了。 毒蛭。 一種劇丨毒的蟲子。 只要被它咬上一口, 就會立刻使人斃命。 傷口在她的脖子上被發(fā)現(xiàn)。 “毒蛭喜歡躲在潮濕陰冷的地方, 不常出現(xiàn), 尤其是白天。而且就算出現(xiàn),也不會主動攻擊人?!?/br> 紅音子看著面前少女潔凈的面龐,目光微沉,“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會刺激毒蛭的東西?!?/br> 阿璃問道, “前輩是說,她是被人謀丨害的?并非是意外?” 紅音子看她一眼, 說道,“我只負責(zé)陳訴事實?!?/br> “哦……”真冷漠,阿璃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年某月欠過她一百萬兩銀子。 厲天九說道, “無論是什么,立刻將她的尸體化水。” 孟平生微愣, “既然是他殺,將證據(jù)毀了, 那不是放過了兇手?” “兇手我會找,但我不允許鳴兒發(fā)現(xiàn)這件事。” 厲天九見紅音子不動手, 起掌要毀了盈盈的尸身。 吳不守立刻攔住, 沉聲,“沒有找到兇手之前, 她還不能入土。” 厲天九擰眉,聲調(diào)頗冷,“真人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客?盈盈是我們滄瀾閣的人,不是你們問月門的人, 我有權(quán)處置她的一切?!?/br> “你沒有?!眳遣皇卣f道,“厲閣主才是真的忘了,當(dāng)年是誰將盈盈交托給你的?” 往事塵封太久,這一提醒,厲天九才想起當(dāng)年的事。 吳不守說道,“我當(dāng)時只是將她交付給你,還說了日后會接她出來,并沒有將她賣了銀子給你?!?/br> 厲天九察覺到他的語氣不同,根本不會退步。 他權(quán)衡之下說道,“好,我不會毀了她的尸身,但如果鳴兒是從你們口中知道她的死訊,就算要我與整個問月門為敵,我也要殺了你們?!?/br> 他撂下狠話便離開了,吳不守知道自己得罪了滄瀾閣,很有可能日后門派所需的東西,他都會惱羞成怒通通斷了。 孟平生看出他的顧慮,說道,“沒有滄瀾閣,還有其他路子可尋,師弟不必擔(dān)心?!?/br> 吳不守點了點頭,又看著安詳睡在那里的少女,輕輕嘆息。 阿璃這會反應(yīng)過來了,說道,“不對呀,我記得里記載過,毒蛭咬人的瞬間會令人劇痛無比,可盈盈死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不疼的?!?/br> 孟平生問道,“為何說她不疼?” 阿璃說道,“因為她死的時候手上還抓著一把嬌貴的果子,如果人在感到劇痛時,手也會下意識握緊或者亂晃。所以果子要么是被抓破了,要么是被扔飛了,可盈盈手里的果子卻完好無損。” 這猜測有道理,眾人一時無話。 吳不守一會說道,“所以兇手在殺死盈盈之前,用了別的辦法讓她陷入了昏迷?或者是定身不能動彈?” “我也是這么猜的?!?/br> “可既然要殺她,毒蛭也只是瞬間的事,為什么要多此一舉?” 阿璃想來想去,只能說道,“大概是想讓她少受一點苦吧?!?/br> 孟平生冷笑,“滑稽,有這樣的善心,又為什么要殺一個小姑娘。” 阿璃也想不通,也覺得滑稽。 紅音子將盈盈的尸身以咒術(shù)封存,保護了起來。 隨后就請他們出去,絲毫不客氣。 阿璃趁著師叔們不注意,又跑去找白無名了。 白無名也料到阿璃會來找自己,這姑娘雖然神秘,但調(diào)皮開朗,他樂得見她。 阿璃飛上閣樓,坐下便給自己倒茶喝,說道,“你猜我是從哪里過來的,又見了誰。” 白無名說道,“從紅音子那里?!?/br> 阿璃訝然,“你怎么知道?” “你的身上有藥香?!?/br> 阿璃笑笑,“鼻子真靈。” 白無名問道,“我還能猜出一件事。” “你說說?!?/br> “厲天九也在,而且還要毀了盈盈姑娘的尸體?!?/br> 這下阿璃就更詫異了,那藥香還有跡可循,但這件事卻是聞不出來的。她狐疑問道,“你該不會是對我下了什么可窺探的咒術(shù)吧?” 白無名笑笑,“很簡單,以我對厲天九的了解,他十分愛他的妻子,也愛他的兒子,盈盈姑娘對厲不鳴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盈盈姑娘的死對厲不鳴來說定會是個很大的打擊。與其讓兒子知道她死了,不如毀了她所有蹤跡,再告訴他,盈盈姑娘消失了?!?/br> 阿璃說道,“消失了總比知道她死了好,對嗎?” “嗯?!?/br> 阿璃嘆道,“雖然我不贊同厲天九的做法,但我理解他作為父親的考慮?!?/br> 白無名問道,“能不能將剛才的事細細說給我聽?” “當(dāng)然可以?!?/br> 阿璃把從進了醫(yī)館后的大小細節(jié)都跟他說了一遍,白無名聽完后說道,“毒蛭?” “對,致命的東西就是毒蛭?!?/br> 白無名沉思片刻,說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最奇怪的一點?” 阿璃問道,“哪點?” “兇手真的想她死得舒服一點的話,不說難一些的咒術(shù),就算是簡單的,也有三五種可用。盈盈沒有一點靈力,要殺她何其簡單。為什么非要費勁先石化她,再用毒蛭?” 本來一個步驟能解決的,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