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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顛顛的跑了幾步跟上了自家隊長,看到后院的景象有些吃驚的張大嘴。天上的霧氣好像薄了一些,月色朦朦朧朧,好像籠著一層輕紗。祠堂的后院里有一株巨大的銀杏樹,看著樹齡不小,又矮又粗至少要三人才能合圍。滿樹金黃色的葉子密密麻麻,地上也鋪了一層金黃。銀杏樹下有一口井,用大青石圍出高出地面半米左右的圍欄,井臺上也落了不少葉子。“咦?樹下怎么有一口井?”麥子文是城里長大的小孩,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水井,但是常識告訴他,井旁怎么會有大樹呢?難道這樹不怕水泡嗎?或者,水井里會不會有樹根?泡了樹根的井水還能喝嗎?就在他發(fā)散思維的時候,席航已經(jīng)將目光鎖定在那井上。那微弱的哭聲好像就是從這井里傳出來的。麥子文這個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情況,立刻就像是被抹了脖子的小公雞,嘴里呃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來一個字來,心里卻已經(jīng)炸開了花。月黑風高殺人夜,井底爬出的大榛子什么的!要不要這么應景?情況越來越詭異了。他好想回家!“隊長?”麥子文聲音發(fā)顫的小聲叫了一句。真的要過去看???正當兩人說話間,那微弱的哭聲忽然消失了。席航靠近水井打開手機上的手電朝下照了過去……還沒等他看清什么東西,就聽身后麥子文嗷的一聲尖叫著撲上來,巨大的沖力險些把他撞到井里,要不是他踉蹌兩下腳步一錯,這會兒就已經(jīng)掉到井里了。“有,有個,女女女人!”麥子文這次真的嚇哭了,他剛剛正要走到席航身旁去,眼角余光掃到祠堂院墻上立著一抹紅影。他開始還沒在意,定睛一瞧,就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站在那里陰測測的盯著他,他眨下眼睛又死勁甩了甩頭,墻上又什么東西都沒有了。就在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的時候,忽然又看到那個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挪到墻下了,并且距離比剛才更近了。麥子文被嚇得不輕,這才大叫一聲沖了過去。席航聽他哆哆嗦嗦講完,原地沒動四下瞄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紅衣女鬼。“你剛才真的看到了?”席航疑惑。“千真萬確!向上帝發(fā)誓!”麥子文腦袋幾乎要埋進席航懷里了。席航看他嚇白了的臉,略沉吟了一下,就脖子上解下來一個紅繩穿著的護身符套在他脖子上。那是一個只有一節(jié)手指大小的紅布包里面包著一張言錚給的符紙。因為是言錚送給他的,他一直佩戴身上,除了洗澡幾乎從不離身。“戴著這個鬼神都不敢近身?!毕脚呐乃募绨蚴疽馑饋?,也確實為難他了。“那你怎么辦?”麥子文攥著那枚護身符遲疑著問道,顯然這東西只有一個,給了自己那隊長怎么辦?席航搖搖頭,沒回答。正常人冷不丁的碰到這種詭異的情況都會害怕,他當初受到的沖擊一點也不必麥子文少。后來因為經(jīng)手了幾樁靈異案件,都在言錚的協(xié)助下破案,也算是有經(jīng)驗了。“下去!”見他久久不動,席航好脾氣終于用完,一拍麥子文肩膀把人扒拉到一邊,再次向井下看去。這口井的形狀很奇怪,井口規(guī)規(guī)整整的砌了個圓形,直徑不到兩米。但是井底卻又是另一番景象。怎么形容呢?席航最直觀的感覺就是,這個井就像是一個窄口的大肚子花瓶。井下沒有水,是口枯井,而且也沒有多深,頂多兩米多三米不到的樣子。但是井壁打磨的十分平整又帶著流線型的弧度,人要是掉到下面沒有輔助工具,基本上很難上來。席航用手機上的電筒在井底掃了一圈,這井不知道干涸了多少年,下面都是厚厚的枯葉。他視線范圍之內并沒有看到什么人影,那么剛才的哭聲是怎么回事?正當他想的出神的當口,身旁的麥子文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身體瘋狂抽搐起來。他一手死死的捂住嘴巴免得自己忍不住叫出聲來,另一只手不停的拍打著席航的胳膊。席航這會兒卻在井底下有發(fā)現(xiàn),他剛剛要收回手機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只女人的腳。沒錯,就是女人的腳,穿著一只腳背上帶橫梁的那種青色布鞋,上面還繡了一朵小黃花。那只腳只是一閃而過,好像是不小心劃出來又快速的收回去似的,恰好此時,那陣微弱的哭聲又響了起來。那聲音微弱細嫩,聽著像是嬰兒的聲音。席航正想著,怎么下去看個究竟,就覺得身體一栽歪,整個人被一股極大的力道拽了下去。咕咚!一聲悶響,麥子文拽著席航直接滾到井里。麥子文這才跟解了封印似的,情緒激動的大喊道:“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她……”他說著話發(fā)現(xiàn)身旁不遠處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動似的,頓時就將話硬咽了回去,僵的著脖子轉過去看……啊啊啊啊~麥子文被摧殘了一晚上的神經(jīng)終于嘎嘣一聲崩斷了,他慘叫了幾聲之后直接翻了個白眼成功暈過去了。那黑暗中的井底下,一陣細微的悉索聲響,好像有人在不斷移動似的,還伴隨著越來越大聲的嬰兒哭聲。席航皺了皺眉,“是誰?”他慢慢坐起身,眼睛直盯著那隱匿在黑暗中的人影。井底都是厚厚的枯葉,除了掉下來在井臺上擦傷的手臂之外,他并沒其他的傷。……那黑暗中的人影遲疑了好久,才顫顫巍巍的試探問道:“小---航?”“表姐?”席航瞬間睜大眼睛,家里叫他小航的除了長輩就是這個表姐了。小航!表姐見到親人嗚咽一聲從黑暗中撲了出來,直接趴到席航懷里嗚嗚的哭個不停。驟然經(jīng)歷這種可怕的事,表姐還能咬牙挺著,因為她是一個母親,有孩子在,她必須堅強不能崩潰。可乍見到親人,她這心一松,立刻就忍不住了。她這一哭,引得旁邊的嬰兒也跟著大哭起來。表姐趕忙爬過去把女兒抱了出來,輕聲的哄著。席航見她身上臟兮兮的,還掛著干枯的樹葉,雖然蓬頭垢面可在哄孩子的時候依然不自覺的帶出母親特有的溫柔。他眼睛掃到表姐的腳的時候忽然一滯,表姐腳上沒穿鞋,上面還有干涸的血跡和塵土。但是他剛剛看到的那只女人的腳是穿著一只青色繡鞋的!?。?/br>這一驚非同小可,席航忙向那黑暗中看去,他凝神一聽,那黑暗中分明還有一個人的呼吸聲。雖然微弱,但卻是是存在的。“還有誰在這里?”表姐聞言嘆了口氣,“是我婆婆。”席航回頭疑惑的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跑到井里來了?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