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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直沒敢告訴高堂老母,她又多了一個孫女。作者有話要說: 請叫我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送子娘娘表姐又生了個女兒,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因為事情并沒有解決。孩子都生了,總不能老是瞞著,于是,百天之后夫妻倆抱著孩子回了一趟吳家村。老太太是知道兒媳婦懷孕的,這會兒就等著孫子上門呢!聽見門口汽車聲響,她一雙小腳竟是跑的飛快,從屋里迎出來,上前一把奪過孩子,興沖沖的掀開襁褓看了一眼,前一秒還笑盈盈的臉下一秒頓時就凍上了。不是孫子抱來給她看什么?老太太當即撂下臉把孩子往兒媳婦懷里一推,轉身就進了屋,把門摔得山響。表姐臉色不是很好,忙哄著因為剛剛動作幅度過大而被嚇哭的小女兒。這邊孩子還沒等哄好,那邊屋里就傳出了一陣哭天搶地。吳山這邊還在安撫妻子女兒,那邊老媽又哭上了,比他那三個月的女兒哭聲還響亮,并且夾雜著各種尋死覓活。他跺跺腳,滿含歉意的拍了拍妻子肩膀,趕緊跟了進去。他這是擔心老太太年紀大了,一激動之下在厥過去。表姐心里也不舒服,她能理解老太太想要抱孫子的急切心情,但是沒想到她能當著自己面就這樣耍潑。她一氣之下就想一走了之,可村里到鎮(zhèn)上足有二十多里路,她又不會開車,抱著個孩子根本沒辦法走太遠。況且,她這么一走了之吳山怎么辦?夫妻倆是有感情基礎的,這日子總歸還是要過。表姐一咬牙,忍氣吞聲的留了下來。她也沒打算多待,鄉(xiāng)下條件艱苦,孩子還小,禁不住磋磨,她準備在這睡一晚明天就回去。可誰知這一晚竟是噩夢的開始。表姐收拾了一間廂房,這是他們夫妻每次回來都住的房間,稍微打掃下衛(wèi)生就可以了。她坐在床邊拍孩子,小女兒很乖,吃了奶就昏昏欲睡。天色暗了下來,晚飯時間早就過了。表姐心焦犯愁,也不覺得餓。呆呆的坐在那里等著丈夫。吳山好半天才回來,進門也是滿身疲憊愁眉苦臉。這老媽可是要了他的命了。一哭二鬧三上吊演了了個全和,明知道她是在無理取鬧可又不能看著不管。吳山鬧心的不行,一邊親媽一邊是媳婦,他光是想想頭就大了八圈。這進門剛和妻子打個照面,沒等上前安慰兩句,就聽東屋里又是一陣哭天搶地。透過窗戶往外一看,原來是老太太換了一身壓箱底的新衣服,跑出來嚷嚷著要投河。……吳山只覺得心力交瘁。表姐默默的把臉轉到一邊,“你快出去看看吧!”吳山猶豫了一下,眼見老媽已經跑出院門口,一跺腳還是追了出去。表姐抹了把眼淚,知道婆婆這是做樣子給她看呢!就算不追上去她也不會跳河,但是不追出去她鬧的會更兇。表姐心里越發(fā)的憋屈,特別想回家。她拿出手機想給爸媽打個電話,可又怕惹他們難過,就又把手機放了回去。這剛坐下沒一會兒,就又聽門口吵鬧一片。聽著好像有不少人過來似的。慢點慢點!別碰到腳!一片七嘴八舌聲中夾雜著老太太的哭喊,我的兒??!我的兒啊!表姐坐在屋里聽到這聲音一顆心瞬間就提了起來,拔腿就往外跑,推開門迎面就見兩個人攙扶著自己丈夫走了回來,旁邊還跟著一個面生的大嬸,而她婆婆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圍著一旁哭。“怎么了這是?”表姐忙迎過去。“沒事沒事,就是扭到腳啦?!迸赃叺哪谴髬鹈Υ鸬?。吳山此時臉色刷白,緊緊咬著下唇,額頭上淌著豆大的汗珠,顯然是疼極了。表姐引著人把丈夫抬到自己屋里忙打了一盆水,吳山腳脖子腫了好像蘿卜一樣。原來他剛才跑出去追老媽,黑燈瞎火的也不熟悉路一腳踩空崴了腳脖子。正好碰到同村的兩個人幫著給抬了回來。一番檢查下來,眾人都松了口氣,好在沒有骨折,只是外傷,就是抻了筋疼的慌。老太太這會看兒子受了傷躺在床上直哼哼,她也不鬧了,那個跟來的大嬸又勸了幾句一行人就都回去了。村子小連衛(wèi)生所都沒有,老太太就摸黑兒去找了個本村的赤腳大夫給裹了些土藥止痛。表姐這下終于忍不住給自家父親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他們一家三口回去。她不會開車,吳山又扭了腳,這村子里她又誰都不認得,只好求助娘家人。姨夫在電話中聽到寶貝女兒用哽咽的聲音叫他爸,心都碎了,當即連夜出發(fā)開車來接女兒回家。這個時候就看出家庭環(huán)境的重要性來了。他當初心里就反對他們的婚事,奈何女兒鐵了心要嫁,他自己養(yǎng)的女兒什么性子他能不了解嗎?女兒看著柔弱其實很有主意,是外柔內剛的性子,所以到最后他還是妥協了。姨夫現在心里后悔死了,不如當初反對到底好了。女兒最近情緒不對,他這個父親全都看在眼里,他們小夫妻這次去吳家村的目的他心里已經猜了個□□不離十,那個親家母雖然只見了一面,但是姨夫還是敏銳的感覺到這老太太身上根深蒂固的那種傳宗接代的觀念。吳山是明白事理,可他母親這般食古不化不也是毫沒辦法嗎?難道還能撇下高堂老母不要?婚姻可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不提姨夫連夜去接女兒,那邊吳家老太太怏怏的回了房。這次不僅沒有鬧出效果,反而連累兒子受了傷。老太太不敢在鬧了,盤腿坐在炕上,一番思來想去依舊是氣難平。斷子絕孫多可怕?將來下去簡直無顏面對吳家列祖列宗。不行!絕對不行!想到這老太太嗖的跳下床,想起后房自己供奉的送子娘娘畫像,決定再去拜拜。此時正值夏末秋初,夜晚的天氣十分涼爽,月亮大的嚇人,外面銀光拽地清輝一片。因為夜深人靜,整個村子靜謐非常,只有幾家零星的燈火發(fā)出昏黃的光暈。吳老太太深一腳淺一腳的直奔后房,那是一間小小的倉房里面堆放著一些平時用不到的工具,以及這么多年來家里淘汰下來的家具什么的。倉房的東墻上貼著一副半人高的畫像,畫上是一位寶相莊嚴的送子娘娘懷里抱著個穿紅肚兜的小兒。畫像前釘了寬兩個巴掌寬的木板上面只放了個飯碗,碗里還有一半大米以及燒成半截的殘香。老太太重新上了香,虔誠的跪在畫像前的舊蒲團上禱祝。吳家三代單傳,這香火萬萬不能斷在她手里。許是老太太心誠,跪在那里念了半天佛,那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