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說嘛，顧秦又沒下過廚房，哪里會這些。

    顧秦打量她：“你這個哦……好像還挺不滿的？有點失望的意思？”

    穆楚：“沒有啊?！?/br>
    “你若是想吃我做的，改天我學幾樣?！鳖櫱亟o她舀湯。

    “算了吧?！蹦鲁挪恢竿@個，“你平時那么忙，夜里還加班，都沒什么休息時間，還是別給自己找事情做了，又不差那一口?！?/br>
    “再說了?！彼舆^顧秦遞過來的湯，輕輕吹幾下，喝上一口，“我自己都不會做，不強求你會?！?/br>
    顧秦思索著她的話：“咱倆都不會，那哪天若是阿姨不在，豈不是得餓死？”

    穆楚喝著湯，反駁：“可以點外賣啊。反正——”

    她頓了頓，說話一板一眼的，“你平時熬夜加班那么辛苦，還抽時間陪我，還是不要學了，人的精力哪那么多?！?/br>
    “還挺會心疼人的?！鳖櫱睾苄牢康孛X袋，忽而想起什么，問她，“你怎么知道我熬夜了？”

    穆楚又喝了口湯，隨口回著：“我昨晚上出來找水，看到的。”

    顧秦看一眼主臥的方向，再看一眼書房，屈指敲敲桌子：“出了臥室直走就是客廳，也不路過書房啊?！?/br>
    書房里會有重要文件，所以裝修時設計在最里面，要拐個彎才能看到。

    “……”

    感覺到他審視打量的目光，穆楚捧著碗喝兩口湯，很淡定地回：“我這不是第一次來你這兒，出來的時候迷路了，就一不小心，路過了書房?！?/br>
    “一不小心忘記出門直走了，拐個彎兒，路過了書房？”他重復著她的話。

    穆楚點頭：“嗯，是這樣。”

    捧著的湯喝完了，還在喝。

    顧秦把她手上的空碗拿下來，夾菜給她：“我還以為，你夢里醒來，想哥哥了呢?！?/br>
    “……沒有！”

    “你如果想了，其實也沒什么?！鳖櫱爻烈髦?，一心為她著想，“大不了，我今晚陪你一起睡?！?/br>
    “真沒有！”

    “那你好無情，我昨晚上可是很想你的。”

    “哦?！彼阉幢P抱到自己跟前，一點一點地吃。

    顧秦托腮看著她：“我還做夢了?！?/br>
    她吃了顆草莓，不說話。

    他繼續(xù)道：“夢里你可乖了，哥哥做什么你都讓?！?/br>
    桌子底下，穆楚伸出腿，踹了他一腳。

    抬頭時，笑瞇瞇的：“醒來發(fā)現(xiàn)是假的，有沒有空虛寂寞冷？”

    “那倒不會?！鳖櫱匦Γ庥兴?，“昨晚上，不是撈了點好處嗎？”

    “……”

    提到昨晚，穆楚認真打量顧秦的側(cè)臉。

    她賞給他的那個耳光，居然沒留下印記。

    果然臉皮夠厚！

    她伸手指過去，想戳一下，試試厚度。

    結(jié)果他突然偏了頭。

    她指尖伸過去時，恰巧被他叼在了嘴里，用力嘬一口。

    “……”

    穆楚迅速把手收回來。

    太！不要臉了??！

    ——

    有些事，一旦開了頭，之后的發(fā)展就格外自然。

    穆楚星期天被顧秦接去他那兒度過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

    顧秦的住處，隨處可見她的東西。

    冰箱里是她的零食，柜子里是她的衣服，沙發(fā)上是她的抱枕，陽臺上是她的小花……

    有時偶爾抬頭打量這套房子。

    顧秦覺得，好像不知不自覺間，多了點人情味。

    以前更愿意在公司加班，現(xiàn)在他卻喜歡呆在家里。

    哪怕她沒在，看著與她有關(guān)的痕跡，心情也會很好。

    穆楚常住這兒，難免會有失控的時候。

    不過他也算克制，沒有太出格過，在她默許的范圍內(nèi)，撈些小便宜。

    這天周末，顧秦要加班，穆楚就陪他待在書房里學習。

    她打算考會計證，再加上臨近期末，很多功課要做，認真起來比顧秦還投入。

    顧秦要開視頻會議，看她埋頭做題，怕打擾到她，便戴著耳機一直不說話，只專注聽其他人交流，偶爾輕輕用鍵盤打字。

    書房里很安靜，暖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落下明媚的光，細小的塵埃在陽光下雀躍舞動。

    一個小時的會議結(jié)束了，穆楚還在學。

    顧秦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到中午。

    他起身，去她旁邊坐下。

    手臂自然環(huán)上她的細腰，輕輕地捏著。

    她沒反應，他繼續(xù)往上。

    穆楚忍不住了，躲避兩下，嗔他：“你別鬧，我題還沒做完呢，要考試了，我還想考第一呢?！?/br>
    顧秦笑著抱住她：“都中午了，休息會兒。”

    “肚子餓不餓？”他又問。

    穆楚頭也沒抬，在認真研究一道高數(shù)題：“還不餓，你餓的話自己叫阿姨來做飯，或者點外賣?！?/br>
    顧秦拿出手機，給阿姨發(fā)了條微信。

    手機放回口袋，看著她在草稿紙上做著演算，時而皺皺眉頭，拿筆戳幾下腦門兒，嘟著小嘴特別可愛。

    顧秦盯著看了會兒，輕哂著，握住她捏筆的手。

    她不滿地掙扎，他貼在她耳邊，嗓音深沉又柔和：“別動，這里錯了。”

    穆楚乖乖安靜下來，看到他把她上面的幾個步驟劃掉，重新寫：“這樣變型才是對的?！?/br>
    他放開她的手。

    穆楚盯著看了一會兒，繼續(xù)往下做。

    沒多久，算出了結(jié)果。

    她恍然大悟，突然有點小興奮：“我說怎么一直解不出來，原來是這樣的！”

    雙臂勾上他的脖子，穆楚眼底染上崇拜，還有點感慨：“你怎么什么都會？”

    顧秦輕輕撫著她背上散落的青絲，聲音懶散，帶著點從容與不以為意：“你才大一，這些都是小兒科?！?/br>
    困擾了很久的題，此時被他這么說，穆楚不高興：“不是小兒科，這道題，我們班人幾乎都不會，老師說下節(jié)課會講的。”

    “那你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會了？還是我的功勞?！彼笫挚圩∷暮竽X，開口時氣息灑出來，帶著點勾人，“要個獎勵行不行？”

    不等穆楚回答，他封住她的唇，用力深吻。

    右手順著脊背下滑，落在前面的小腹。

    上衣的邊縫被撩起。

    ……

    繾綣情動時，門鈴聲響了。

    穆楚被嚇到，推開他，紅了臉：“是不是阿姨來做飯了?！?/br>
    她低頭，把散落的青絲夾在耳后，催促：“你快去開門?！?/br>
    顧秦挑起她的下巴，大拇指腹蹭著她的唇：“那你等著，待會兒我們繼續(xù)?！?/br>
    他走出去，關(guān)上書房的門。

    穆楚紅著臉喘了口氣，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

    往后背一摸，內(nèi)衣后面的扣子，不知什么時候，開了。

    “……”

    什么時候干的，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