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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進了東野大廈。先前為了調(diào)查李越的下落,幾人探查了東野大廈,如今再來,不過是輕車熟路。東野的安保一直算是不錯,可是這點人員安排在一群非人類眼里,就完全沒有什么存在感了。剛進大廈的時候,陸年還想著說做萬一起了沖突怎么破。可是這一路上,根本沒有需要他要擔心的地方。上到十樓,走廊里立了一道金屬防盜門,需要輸入密碼加指紋解鎖才能進。密碼自然難不倒蜘蛛精,可是指紋這種東西,搞起來就有點費勁了。陸齊聳聳肩,看了金天一眼。幾人默契往后退了兩步,陸年只覺一陣熱浪襲來,不由抬手遮了臉。再放下手的時候,就見那門已經(jīng)化作一團,邊角還在滴著金屬液體。經(jīng)過那扇門的殘骸時,陸年還忍不住感慨:還好這火不是燒在自己身上,不然的不是烤魚而是碳啊。到了第十層,周遭安靜非常。燈光忽明忽暗,電流極不穩(wěn)當。空氣中彌漫著陸年熟悉的味道,剛要開口就聽陸齊先道:“海鮮們在前面。”好吧,那確實是鮫人的味道。開了門,走進房間,才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那是一間實驗室,里面擺放著各種大型實驗儀器。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忙著做生化檢測以及分析數(shù)據(jù)。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直到有人抬起頭,看見這幾個意外之客瞪大了眼:“你們是什么人?”當下有人按下了警報鍵,可是警報系統(tǒng)都被蜘蛛精攻破,根本沒有反應。陸齊挑眉,舔了下嘴唇,空氣里的血氣很淡,但還是勾起了他的食欲。他掃了一眼在場的實驗人員,哼著調(diào)子打開了手機。手機里的音波對于妖怪沒有什么影響,可是對于人類卻會倒是昏迷以及近事遺忘。陸年并沒有心思去探究這些人類為什么會齊齊暈倒,他的心思都放在了被綁在床上的鮫人身上。他們面色恍白,魚尾被禁錮在床上,兩手打開吊在墻上。不知名的液體通過輸液管,慢慢滴進他們身體。陸年忙上前,扯掉了針頭,喚著他們名字。三個鮫人意識恍惚,沒有說話的力氣。在看到陸年的那一刻,眼角的淚水化作透明珠子落在地上。陸年遲疑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透明珠子,一時有些傻眼。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原本的珍珠會變成玻璃?陸年有很多問題想不明白,可是眼下,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實驗室里一共有四個鮫人,悉數(shù)帶回了陸齊家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鮫人完全沒有清醒的跡象。陸年在旁邊,不由心急。這要是人類,自然需要第一時間送往醫(yī)院??墒轻t(yī)院于妖怪,沒有半點用處。眼看自己的同伴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陸年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到東野公司,把袁放揪出來問個明白??墒钱攧罩?,就是先處理好同伴的身體。陸年臉色難看的要命,狂吃蔬菜脆的陸齊見狀,好心安慰他道:“我找的大夫很快就來了,別擔心,沒事的?!?/br>陸年點頭,依舊很心焦。半個小時候,有人按響了陸齊家的門鈴。耳鼠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跑去開了門:“摸先生來了!”陸年回頭,就見耳鼠身后跟著一個白凈少年。皮膚很細,眼睛很大,五官清秀,看著很小的樣子。“先生。”少年一進來,就先跟陸齊問了好。陸齊也沒耽擱,指指床上的四個鮫人,同他說道:“病人在這里?!?/br>少年見狀忙上前,將手放在了其中一個鮫人身上。閉著眼,半天沒動靜。陸年有些不明所以,耳鼠見狀,主動給他做起了介紹:“摸先生他可厲害了,不管有什么病痛,他一摸,就好啦......”對于耳鼠的話,陸年本來是半信半疑。摸摸就治病這種話,聽上去確實有太過玄幻。陸年現(xiàn)在什么辦法都沒有,只能在心底祈禱,希望真的是摸摸就能好。過了十幾分鐘,原本昏迷的鮫人,幽幽睜開了眼。再看摸先生,之前白凈如瓷的隱約變得有些暗淡。治好一個之后,摸先生沒有停留,轉而開始了第二個鮫人的治療......四個鮫人清醒后,摸先生的狀態(tài)看上去已經(jīng)相當之差。做完了最后一個鮫人的治療,摸先生擦了汗,才把自己的診斷結果告訴了在場的人:“剛開始的時候是往鮫人身體里注射麻醉劑。摧毀他們的心理防線后,又輸入了血液凝結劑......至于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我不太明白?!?/br>做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是非常厲害了。陸年一個勁的對著摸先生鞠躬說謝謝,摸先生帶著倦意,對著陸年笑笑:“醫(yī)者仁心,這本來就是我分內(nèi)的事啊.......”見摸先生也累,幾人寒暄沒幾句,耳鼠就帶著摸先生去休息了。陸年也是后來才知道,摸先生確實是名醫(yī)。不管是人是妖,但凡有疾患,摸先生基本一眼就能看出來。至于治療方法,比起傳統(tǒng)的,就更簡單粗暴的多。不管是什么病,但凡讓摸先生小手那么一摸,基本都是手到病除。這種治療辦法從頭到尾,,累的只有摸先生一個。因為他都是把病人的疾病引到自己身上,然后再花時間凈化。摸先生是大家,真正的以己度人的名醫(yī)。此時的陸年并不了解摸先生,但是這并不妨礙,他的感謝。鮫人一醒,陸年就忙上前:三哥,感覺怎么樣?”被叫三哥的鮫人如夢初醒,看著陸年神情詫異:“年年,你回來啦!哎,不對啊,怎么帶回來這么多人?”三哥絮絮叨叨說著話,陸年只一會兒就聽出了味兒。忙不迭問道:“三哥,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這是在哪里嗎?”“不是在海......”后面的話,在三哥發(fā)現(xiàn)不對后,悉數(shù)被吞了回去。他瞪大了眼睛看向四周,遲疑問道,“我這是在哪兒?”其他三個鮫人,顯然也是這種情況。他們只記得自己應該是海域上。后面的種種,誰也想不起來了。明明是記憶力超級強大的鮫人,明明是中間缺失了那么長時間??墒撬麄儙讉€,連自己經(jīng)歷過什么,都完全不記得。陸年的好奇心再度被勾了起來——所以袁放他,到底對自己的族人做了什么?饒是有摸先生在,丟失的記憶也并沒有找回來。陸年也不好強求什么,畢竟大家都盡了力。四個鮫人并不怎么適應在人界的生活,身體好的八jiu不離十以后就提出了告辭。深海里的其他族人正在牽掛著他們的安危,陸年自然不會開口阻攔。為了保障他們安全,朱燁特地幫忙,找了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