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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大人明查!” 丟掉斧頭,孟晚言辭懇切,風(fēng)度翩翩,很能唬人。尤其和這些個獐頭鼠目,目光躲閃的小混混站在一起,更顯得有理有據(jù),令人信服。她意味深長道:“而且昨夜草民二人呼救,動靜鬧得那樣大,整條街居然都沒一個發(fā)現(xiàn),這群人背后的大樹不可謂不大。大人,還請您給草民做主啊。” 許豐許薔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這孟晚牙尖嘴利,三言兩語,就把裴鈺摘得干干凈凈。 他們開是為了什么?是為了抓孟晚?當(dāng)然不是。 許薔是為裴鈺的生意,許豐是饞裴鈺的身子。帶回去個孟晚有什么用,江陰孟家的人,惹禍上身么? 許豐目光陰晴不定,看著孟晚,威脅道:“孟小姐可想清楚了?殺人安死罪論處。” 孟晚不卑不亢道:“我朝律法,正當(dāng)自衛(wèi)不必償命?!?/br> 許豐冷笑:“既然孟小姐這么說,本官就得好好查一查,這是殺人還是自衛(wèi),來人,將孟晚帶回縣衙?!?/br> 一隊人浩浩蕩蕩地來,浩浩蕩蕩地走。 許薔在轎子里問許豐:“姑姑,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想抓的可不是孟晚?!?/br> 姑侄倆圓臉?biāo)?,綠豆小眼,長得如出一轍。 許豐慢悠悠道:“傻孩子,抓過來孟晚,裴鈺也跑不了?!?/br> 許薔不解,許豐捻起一塊糕:“裴鈺那人,最受不得恩情?,F(xiàn)在孟晚就像這塊糕,任咱們?nèi)鄨A搓扁。”微微用力,那糕點就變成齏粉:“想要救孟晚,還不得求咱們?” “可孟晚是江陰孟家的人?” 許豐不屑道:“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旁枝,出來混這些日子,也沒見有人來找,可見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這種人,只要不給人弄死,再好酒好菜哄一哄,她還能翻出天去?況且她這樣跟在裴鈺屁股后頭,為的什么?為的不也是那具身子嗎?這些日子還沒得手,估計早不耐煩,待我嘗個鮮,將人送她一夜,呵呵,說不得她還要感激涕零?!?/br> 孟晚被帶走后就杳無音信,也不開堂公審,裴鈺在孟宣家住得不安生,孟小蓮近日與他熟悉后,可憐他遭遇,待他便如親弟弟一般??此缭S豐所料,從自己家里翻出來所有銀兩,向自己告別更是心疼。 “陳裴氏,你可別犯傻,許豐那老賊的胃口,是你這區(qū)區(qū)兩百兩銀子能填得滿的?”他將裴鈺包袱奪下來:“她圖的什么,你心里不曉得?孟晚為什么主動出去,不是為了護著你,你這樣羊入虎口,便是浪費她的一片苦心?!?/br> 裴鈺自然是知道孟晚為了誰??稍绞乔宄驮绞羌灏?。 “看你這坐立不安的模樣?!泵闲∩徑o他倒了杯茶:“妻主的狀紙已經(jīng)遞到郡守那里,不要急?!?/br> 裴鈺啜著茶,嘴角一夜一個火癤子。 “小蓮哥,我想去看看她。” 孟小蓮看不過眼,長嘆一聲:“那不能自己去。待我去和妻主商量商量?!?/br> 隔日,挑個孟宣沒事的下午,三人一同乘馬車去了鎮(zhèn)里。 孟宣原本也是要當(dāng)縣令的人物,又生長在孟家縣,與縣衙里大大小小的頭腦都有些交情。況且拿銀子看人一向是風(fēng)俗,不必通過許豐,于是三人順利進去監(jiān)牢。 有一獄卒領(lǐng)路,另一獄卒悄悄要走,給許豐通報消息,被孟宣一把扣住膀子:“你要去哪里?” 獄卒擦了把汗,知道孟宣也是個不能得罪的主。 “不去哪,不去哪。” 孟宣將她強留下來,跟上前面三人。 當(dāng)朝律法規(guī)定,男人與女子要分開收監(jiān)。女子監(jiān)牢里盡是衣著破敗的女人,行走間,兩側(cè)不斷有異味襲來,環(huán)境烏煙瘴氣,孟小蓮忍不住拿袖子擋了口鼻。他是嘴上不留情的人:“這都什么味道?!?/br> 引路的獄卒笑嘻嘻道:“臭女人味唄?!?/br> 裴鈺心里更是難受,孟晚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大家小姐,為他已經(jīng)在這里受過三天的罪。 壓重刑犯的牢房都在里頭,越往里,反而血腥味更濃一點,壓過了其他腌臜味。 孟晚被單獨關(guān)在最里邊,正枕胳膊躺著。還穿著被抓走時的那件素白衣裳??茨舆€好,沒瘦沒傷。 牢房是開不得的,只能隔著鐵欄桿說話。 孟宣四人留在五步遠(yuǎn)的地方,讓裴鈺獨自向前。 真見了面,裴鈺卻又一句話說不出來,桃花眼泛了水光,連忙低頭一抹,打開手里的食盒,送去孟晚面前。 孟晚皺著臉,有點抗拒:“三天沒有洗漱過?!?/br> 成功將裴鈺氣笑:“都什么時候了,還窮講究?!?/br> 孟晚只好接過帕子,擦了手,又拿起rou夾饃,表情復(fù)雜地吃起來。裴鈺滿腔傷感,被她矯情沖淡一半。 “你受過刑沒?” “沒有?!泵贤淼溃骸爸灰恢北磺糁?。”拿水囊里的水再淑過口,才覺得口里清爽點:“外面怎么樣?” 裴鈺挑好的說:“狀紙已經(jīng)遞上去了,正在等消息。聽聞那郡守是個鐵面無私的,你一定沒事。” 孟晚揚揚眉,看他通紅的眼眶,招手,叫他湊近點,低聲道:“玉佩當(dāng)了?” “嗯?!?/br> “那藥也配出來了?” 裴鈺點點頭,孟晚道:“那就好,別忘記日日清晨在村口守著?!?/br> 裴鈺不解,但應(yīng)承道:“放心?!?/br> 郡守薛如清正廉潔,大公無私,只有一個弱點,就是那患了哮喘的寶貝兒子薛嘉。偏那薛嘉被慣得無法無天,成天要離家出走,資料顯示,就是幾天后,薛嘉病發(fā)橫死在村口。原軌跡也是因為這個,許豐栽贓嫁禍孟宣成功,導(dǎo)致孟宣枉死,從此她在孟家鎮(zhèn)一家獨大,為后來她青云直上的仕途奠定了基礎(chǔ)。 裴鈺這一會走后,好感度已上升到95。孟晚盤算著,再刺激兩波又能功成身退,心情大好,牢飯都多吃幾口。待幾日后薛如親自提審,裴鈺發(fā)現(xiàn)孟晚不但沒有想象中的憔悴,因為光吃不動,臉頰反而多了點rou。 同孟宣狀紙里說得一樣,這案子蹊蹺多,薛如身為郡守,一眼就看出里邊貓膩。 許豐旁審,兩股戰(zhàn)戰(zhàn)。 她不明白,孟宣怎么能搭上薛如這條大佛!要知道她許豐背后最大的樹,也只是薛如手下的通判之一啊。 事情開始不受控制。在薛如的手段下,有一個小混混說了實話——是許薔雇兇殺人,又指使他們誣陷。撬開一個口子,那些秘密就洪水般傾瀉而出,暴露在大眾視野。 許豐家中十幾房妾室有的是自愿,有的也是被迫。見許豐失勢,立刻也去薛如面上鳴冤。 堂堂一方縣官,殺人越貨,坑蒙拐騙,將薛如氣得直撫胸。 許薔許豐皆被收監(jiān),拔出蘿卜帶出泥,郡里的許芳許通判也被控制住,擇日待審。 孟晚出獄,最先做得就是好生洗一遍淑。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