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感。

蝙蝠俠僵住了片刻，就在迪恩以為他是沉默地拒絕的時候，蝙蝠俠接過迪恩手上的本子和筆，低沉如小提琴的聲音響起，“就寫蝙蝠俠？”

迪恩喜出望外，連連點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不能寫上toWi？”

蝙蝠俠沒有說話，他用筆在本子上寫出蝙蝠俠的那一剎那，心里面忽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感覺，嘴角不知不覺上揚。

迪恩拿到簽名，興奮地跟個二百五似的，努力收斂起臉上的喜意，朝蝙蝠俠伸出手，道：“謝謝你，我想我兒子一定會很開心?！?/br>
對于迪恩這拙劣的謊言，蝙蝠俠沒有戳破，和迪恩握了握手。

桑姆和迪恩來得快，離開得也快。

裘斯揮手送別了他們之后，一扭頭就看到蝙蝠俠那探尋的眼神，表情頓時一頓，他怎么忘了這里還有一尊大佛呢。

“你是約翰.華盛頓的朋友嗎？”蝙蝠俠盯著裘斯問道。

裘斯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臉“我很誠懇”的表情，認真地說道：“我當然不是了?！?/br>
“那你為什么偽裝成他的模樣？”蝙蝠俠可不好糊弄，這人雖然感覺不太壞，但是偽裝成約翰進阿卡姆，背地里在謀劃什么，可得問出來。

阿卡姆有小丑這么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已經(jīng)夠焦頭爛額了，絕不容許其他人再作亂。

第11章

“我說這是偶然，你相信嗎？”裘斯可憐巴巴地問道。

蝙蝠俠靠在墻上，將裘斯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冷冷地問道：“你覺得呢？”

裘斯此時恨不得把那個家伙抓出來暴打一頓，他靈機一動，說道：“那我要是能讓他自投羅網(wǎng)呢？”

蝙蝠俠挑起眉頭，裘斯剛才的表現(xiàn)他已經(jīng)見識過了，只是他并不知道能力的適用范圍到底有多大，如果真的是全世界都能夠奏效的話，那真的是超級可怕的能力。

想都不用想，裘斯都能猜到蝙蝠俠現(xiàn)在在想什么，他解釋道：“我的能力只能夠用在我所看見的，我所指的。但如果我知道一個人的長相和名字的話，即使沒有親眼見到那個人，我也能夠發(fā)揮自己的能力?！?/br>
這也是為什么剛剛只有醫(yī)院鬧鬼，而其他地方?jīng)]有的緣故，而當能力的所指范圍過大的時候，就會出現(xiàn)隨機事件，例如本來他是說地獄，但是因為某種限制的關系，地獄不可能真的降臨，于是就變成了地獄男爵，而在他再次說了鬼之后，這次的范圍相對就縮小了，再加上之前能力的疊加作用，阿卡姆瘋人院就變成了鬼醫(yī)院。

蝙蝠俠斟酌了一下，勉強答應如果那個約翰.華盛頓真的自投羅網(wǎng)的話，就讓裘斯離開。

裘斯的臉上露出笑意，繼續(xù)說道：“我得帶走我的密碼箱?！?/br>
蝙蝠俠對這個并不感興趣，無可無不可地點了下頭。

半個小時后，哥譚電視臺報道。

金發(fā)碧眼的美女記者手持著話筒站在剛剛被一輛汽車撞毀了半堵墻的哥譚警察局前面。

“這里是哥譚電視臺正在為您報道，據(jù)悉，在10分鐘之前，一輛白色SUV沖進了警察局，在撞毀了警察局之后，所幸沒有人員傷亡，但是據(jù)可靠消息稱，警方發(fā)現(xiàn)駕駛SUV的司機是1年前被警方逮捕的大盜——約翰.華盛頓，但是我們都知道，約翰.華盛頓應該在阿卡姆瘋人院接受治療，目前警方對于約翰.華盛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外面還未給出答復，我們將會接著跟蹤這件事件……”

裘斯關掉了電視機，吊兒郎當?shù)鼗斡浦茸谏嘲l(fā)上，對面是那兩個將他送進來的警察，以及哥譚警察局的戈登局長。

年歲已高的戈登局長，從進入警察行業(yè)開始，尤其是因為哥譚這地方年年居高不下的犯罪率，早已鍛煉了刻在骨子里的反應能力和足以讓FBI都贊嘆的經(jīng)驗。

但是今天這種狀況，他還是第一回遇見。

重重地咳了一聲，戈登站起身，對裘斯說道：“這位先生，我代表我們哥譚警局向你表示歉意，我們會補償你今天所遭遇的一切。

裘斯也沒打算多刁難他們，說到底這件事真要分責任的話，還真是難以說清。

更何況，他自己還有東西被哥譚警局扣押著，可不能隨便做妖。

兩個警察在戈登的示意之下道了歉，裘斯哼了一聲，道：“這次也不能全怪你們，我不會向媒體說出這件事，不過，我的東西你們帶來了嗎？”

那偽裝成“藥物推銷員”的中年男子松了口氣，將身旁的密碼箱遞給裘斯。

裘斯掃了一眼密碼箱的外殼，很好，沒有暴力打開的痕跡，這個密碼箱是用一種特殊的材質做成，X光也沒有辦法透視，因此他見到密碼箱安然無恙，心里吊著的石頭也跟著落地了。

“既然我的東西沒事，那我想我今天應該可以走了吧？”裘斯歪著頭說道，他決定只要一出去就趕緊把這個該死的偽裝撤掉，雖然制備好的各種證件因此也不得不銷毀掉，但是總比在機場被人發(fā)現(xiàn)再被送進這里來的好。

戈登點了下頭，道：“我們會用便車把你送到機場，不過，我想你或許需要這個?！?/br>
他輕輕地把手上的袋子推到裘斯面前。

假發(fā)、彩妝以及一套背帶褲，裘斯不由多看了戈登一眼，狐疑地說道：“你想的可真周到?！?/br>
他甚至根本不用打開那套背帶褲，只是目測就能夠發(fā)現(xiàn)這套衣服相當符合他的尺寸。

“謝啦，老頭子?！濒盟沽嗥鸫?，帶上密碼箱，以及背包。

在裘斯和兩個警察離開之后，戈登獨自一人在阿卡姆的一間牢房地靜坐了十幾分鐘。

“他是個好孩子?！备甑堑吐曊f道，歷經(jīng)歲月的嗓音如同葡萄酒莊窖藏的紅酒，醇厚溫和，這個為哥譚奉獻了一輩子的老警察的眼力可不是蓋的，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就像紅豆與綠豆在他的眼里一樣，頃刻之間即可見分明。

蝙蝠俠從角落里走了出來，那雙銳利的眼睛即便在黑暗中也明利無比，道：“我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有父愛?！?/br>
戈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上浮現(xiàn)出苦笑。

一片寂靜之后。

阿卡姆恢復了安靜，空氣仿佛也變得緩慢凝重。

哥譚機場，裘斯在衛(wèi)生間花了十來分鐘，將自己徹徹底底地偽裝成另一個模樣，金發(fā)碧眼，白嫩肌膚，英倫風的背帶褲，小皮鞋，簡直就是個小天使，甚至都不用插上翅膀了。

裘斯?jié)M意地對著鏡子吹了下口哨，他的眼光還真是不賴！

憑借著哥譚警方提供的特殊“幫助”，裘斯順利地坐上了頭等艙的座位。

裘斯從背包里掏出一本書，打算借這段時間多增加個能力。

他是學乖了，在12點之前都不打算開口說話了，免得又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