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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克,早就嚷嚷著要吃蝦,筷子以橫掃千軍的氣勢掃蕩桌上的美味佳肴。徐堯先給韓衡盛了一碗平菇rou片湯,在南林這座邊城,能吃的都很家常。不過韓衡過了這么久在外奔波的日子,就是給他一張干餅,他也能吃得津津有味。看了一眼身邊的莊靈,見他手握筷子久久不下箸,韓衡肩膀輕撞了他一下。“不合口味?”韓衡小聲問,筷子伸向一道綴滿青色香菜碎葉和火紅小辣椒的牛rou薄片,毫不見外地一筷子夾到莊靈的碗里,“嘗嘗,這個不錯,挺好吃的。”莊靈這才回過神。他不在的時候,韓衡吃的苦,他都應該用今后漫長的人生一件一件補回來,自怨自艾有什么用?也就是韓衡,能讓他有這種自怨自艾的低落感。色令智昏,誠不我欺。韓衡把君曄灝突然貼上他脖子的小rou手往下拿開,正打算下筷子,剝好的蝦仁夾到了嘴邊。一時間席間氣氛有點詭異。連貢克都驚得瞪大了眼睛沒敢說話。莊靈倒是沒注意這些,在他眼里只有他媳婦和兒子,就是剝蝦這種事第一次做,還有點手生。韓衡笑著直接從他筷子上把蝦仁咬進嘴,咽下去后,道了聲謝。莊靈仿佛受到了某種鼓勵,不一會兒,韓衡的碗里各式各樣他愛吃的菜就堆成了小山。過了這么久,莊靈還記得他喜歡吃味道重的,咸的、辣的,尤其愛吃rou。君曄灝鬧得厲害的時候,莊靈就親自喂給他吃。一桌子人都有點吃不下去飯的情況下,韓衡是吃得最飽的,到最后只能朝莊靈說他真吃不下了。莊靈這才停下給他剝蝦剔魚rou。“你沒吃什么吧,快吃,那個好吃。”韓衡朝一道蘿卜魚努了努嘴。莊靈輕輕“嗯”了一聲,這才開始認真吃飯。散伙以后,貢克押著他日常監(jiān)督的上齊國主陸晟德上樓,陸晟德不會武功,也用不著太防著。“哎,小克,跟國師坐在一起,看起來很親密的就是大梁明帝?”總覺得哪里不對,明帝此刻應該穩(wěn)坐中軍帳,國師大人去了一趟敵營,就把皇帝帶走了?陸晟德也覺得自己想得很荒謬,雖然最近見了很多荒唐事,但這件還是有點太荒唐。“明帝能這么丑嗎?”貢克沒好氣道。“誒,怎么能說丑呢,人家生著病,自然臉色差點,但也是少有的英俊硬朗了。到底是誰啊,昨天來的時候朕還以為他是你們的仇人?!睅е窒戮蜎_進來,加上當時國師這邊的人,個個都有點敵意,陸晟德第一反應是,國師惹上的仇人。畢竟大梁國師這樣的身份,又在明帝重新將一統(tǒng)六國提上日程的節(jié)骨眼上,想殺他的人不會少。“你今天話太多了?!必暱瞬粷M道。“朕也是關心國師……”畢竟他反戈一擊還指望著國師幫他借兵,出現(xiàn)在國師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他要關心的對象。“那你說一句,莊岐書是丑八怪?!?/br>“莊岐書……莊岐書不是北朔兵馬大元帥嗎?”陸晟德眉毛一皺,“你說那是北朔睿親王,掌管北朔兵馬的莊靈?他跑來我上齊境內想干嘛?難道北朔也打算乘人之危,對我上齊下手?”貢克不耐煩地把梯子踩得噔噔噔的響,頭也不回道:“韓哥都在幫你了,你沒看那個丑八怪低眉順眼的樣,他敢跟韓哥對著干嗎?”這么不會察言觀色的人是怎么當上皇帝的,難怪被人擠下來了。夏天的夜晚有些悶熱,好在入亥時分開始下雨。本來徐堯已經答應幫韓衡再看一晚孩子,結果君曄灝一直不睡,掛在他爹的脖子上,怎么也分不開。“我去你屋里睡?!?/br>韓衡看了一眼莊靈,剛要開口,莊靈又道:“郎叔說我風寒已退,不會讓孩子染病?!?/br>雖然韓衡不是這個意思,他是怕君曄灝大半夜起來渾,大家都睡不好。不過既然莊靈這么說了,再一想他兒子也怪可憐,沒有跟親娘睡過覺,便同意了。等到了床上,倆人中間坐著個遲遲不肯睡的君曄灝,這就有點尷尬了。韓衡低頭看了一眼緊緊抱著自己脖子的君曄灝,拍拍君曄灝的手臂往下扯,一面低聲道:“乖,撒手,我脫衣服?!?/br>“我?guī)湍恪!比欢?,莊靈剛碰到君曄灝的小手,君曄灝小嘴兒一癟,就要哭,莊靈頓時想收手。韓衡警告地在君曄灝圓滾滾的嫩屁股上拍了一下。“哭就你自己睡!”君曄灝當然聽不懂,但韓衡嚴厲的語氣讓他感覺自己被說了,嘴越撇越兇,眼淚珠子在眼眶里滾來滾去,最后沒落下來,手從韓衡脖子上滑到他袍子上,死抓著韓衡的衣袍不撒手。誰知道他爹來了個金蟬脫殼,不僅把外袍脫了,還直接把袍子蓋在了君曄灝臉上。君曄灝的小身子一下子就被韓衡的衣袍裹成一個粽子。君曄灝好不容易從袍子里爬出來,兩個大人在他的腦袋上方黏在了一起,在對方嘴里找吃的。君曄灝眼睛越瞪越圓,小肚子有點餓,拼命抓著韓衡單薄的里衣往上爬,也想湊個熱鬧。有人敲門。過了會,門開,韓衡一臉通紅站在門內。外面徐堯拿著君曄灝晚上睡的小衣服,站在那兒,眼神上下掃了一遍韓衡,已經把衣服給韓衡并且轉頭走出兩步,徐堯又轉回來,推開韓衡差點關上的門。“還是我?guī)煌戆?。”徐堯鄭重其事道?/br>韓衡臉更紅了,抿了抿嘴,“行……行吧,多謝徐叔?!?/br>兩夫夫在君曄灝憋屈的哭鬧聲里爬上床,被子蓋住兩個人。莊靈一臂環(huán)住韓衡的腰,在他耳畔絮絮叨叨地說北朔發(fā)生的事情,還有王府里重新挖了荷花池,李氏和李氏的兒子。韓衡聽得直打瞌睡,本來他以為這一晚肯定得發(fā)生點什么,畢竟莊靈一直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結果莊靈只是像個老阿姨一般,瑣碎地叨叨,叨得韓衡都想翻過去叫他閉嘴。就在這當口上,韓衡脖子一熱,同時一只手從衣擺探了進來,那只因為拿慣劍的手有些粗糙,觸到皮膚讓人覺得癢。“韓衡,什么時候給兒子改個姓?”韓衡感到脖子上有溫熱的舌尖在游走,隨著莊靈的臉移開,脖子上涼涼的,而他皮膚底下奔流翻騰的血卻火燙。“看你表現(xiàn)?!表n衡閉著眼,嘴角忍不住彎翹起來。“什么方面的表現(xiàn)?”莊靈說話帶著些許鼻音,既魅惑又性感。韓衡的腿在被子里動了動,一下壓住莊靈不安分的腿,閉著眼把臉貼著莊靈的脖子,舔了舔他咬在莊靈鎖骨上的牙印。“各方面。睡覺了?!?/br>這話什么意思?莊靈手從韓衡衣服里退了出來,把他衣服下擺往下扯了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