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3
頭晃腦道:“辦法是聽說有一個,只是此法甚是兇險?!?/br>“有辦法?”一聽有辦法,陸晟德兩眼放光,連忙問是什么辦法。“此陣都著落在用以設陣的那件東西上,被稱為‘滅眼’,萬法有滅即有生,生滅往往系于一物。只消將至于‘滅眼’中的那件東西燒去,殺陣自會煙消云散。”“那這個‘滅眼’會在何處?”“既然是借用弄月院的陰煞之氣,陣法自然是設在弄月院,但‘滅眼’在何處,沒有看過弄月院地勢,貧道也無法斷言。”此時,陸晟坤腦海中回響起韓衡那句篤定的“最遲明日傍晚,那逆臣就會暴斃在家中”。一時間也顧不得那許多,擺了擺手,一只手按在額上。半晌,陸晟坤抬起血紅的雙眼,雙手按在桌上,眼神直愣愣地盯著門,咬牙切齒道:“看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市?,你怨不得我?!?/br>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啦,晚安~第214章二一四驛館里,徐堯來回踱步,聽見外面有動靜,走出去一看是韓衡乘坐的馬車,連忙跑下樓。上樓路上兩人沒有說話,回到房間,韓衡立刻朝徐堯道:“今天夜里,宮里會發(fā)生大事,待會我陪郎東進宮一趟,帶皇帝去南郊一個溫泉山莊泡溫泉。宮里已經安排好了人,只要有人靠近弄月院,就放出信號。我會告訴陸晟德,算出宮里有大事發(fā)生,讓他即刻回宮。”徐堯臉色有些發(fā)白:“確定萬無一失嗎?”韓衡搖搖頭:“有一點,米幼已經探過了,京城布防不嚴,時間很趕,看見信號我就會帶陸晟德回去,就看上齊禁軍的反應了。如果禁軍忠心,加上陸晟德的暗部,風險不大?!?/br>徐堯看上去仍然很擔心。“只能賭一把。”韓衡拍了拍他的手,深吸一口氣,其實韓衡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能肯定的是,陸晟坤一定會在今夜動手,因為我告訴他法陣在明日傍晚會殺死龍袍所屬之人。他府上能人異士頗多,既然沒法親眼目睹法陣,他們也就不敢托大能夠破陣,唯一能做的只有直接毀掉龍袍,今夜陸晟坤一定會派人進宮去燒龍袍?!?/br>“你在宮里安排的誰?可靠嗎?”“她一定會照我說的去做,放心罷,此事很簡單,那些人進了弄月院一定會很緊張,爭分奪秒想找到龍袍,這時她出現(xiàn),說是陸晟坤在宮里的內線,為他們帶路,不會惹人懷疑,他們也沒時間去懷疑。等這些人進去燒龍袍時,她只要在外面把門鎖上。上午我們已經把弄月院里容易起火的布料衣物雜物都稍微整理了一下,在哪些地方點火也都商量妥了?!?/br>徐堯臉上擔憂未褪,輕輕嘆了口氣,搓著手道:“等皇宮里燒起來,禁軍肯定會封鎖皇宮,事關生死,等不到人回去報信,陸晟坤一定會狗急跳墻。”“正是,到時候他不反也得反了?,F(xiàn)在我只擔心一件事。”韓衡微微皺起眉,“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我發(fā)現(xiàn)陸晟德對陸晟坤其實很是容忍,陸晟坤私下做的手腳他并非不知道,但他從沒表露出來,也不打算削弱陸晟坤手里的權力?!?/br>“你不用擔心,就算陸晟德能容忍陸晟坤,這種容忍也是建立在他自己的性命和皇權沒有受到太大威脅的前提下。一旦他知道陸晟坤不僅想把他拉下皇位取而代之,甚至和他的寵妃有染,即使不造他的反,將來也會助孫貴妃的兒子登基?,F(xiàn)在他對陸晟坤越是包容,真相揭露時,他對陸晟坤的恨就越深刻?!?/br>坐到桌邊喝了口茶,韓衡食中二指抵著眉心,嘆了口氣,眉頭緊鎖著看徐堯,忍不住有些唏噓之意:“陸晟德挺可憐的。孩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br>“這個問題上次我同你分析過?!毙靾蚵柭柤纾x過一次婚,被妻子指著鼻子罵過一次,對丈夫冷落妻子以至于妻子不忠這件事,比誰都更有發(fā)言權。“嗯,我知道,就是單純覺得他有點可憐。那天薛妃那個事讓我太震驚了?!?/br>“薛妃什么事?”徐堯一臉莫名其妙。韓衡喝了口水,眼珠轉動,明顯在想事情,過了會,他做出了決定。這事沒必要瞞著徐堯,等火燒皇宮終成現(xiàn)實,也是要告訴他的。“你看看這個?!表n衡爬上床,從床頭木格中拿下一個小布包。徐堯在韓衡鼓勵的眼神里打開那個布包,里面是條珊瑚珠的手串,鮮紅欲滴,不過也不算很新,有磨損的痕跡。“這是什么?手串?誰的?”“從宮里順手拿的。那天不是死了個宮女,這是她最喜愛的一件首飾,我從這上面,看到了手串的來歷,和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br>“不就是個手串,還殺過人嗎?”說到這兒,徐堯突然頓了一下,話鋒一轉:“你能催動那個法陣,會不會和你手上的指環(huán)有關?”韓衡抿了抿嘴唇:“其實我也想過,既然那位圣人的骨頭在他已經死得透透的情形下,還能斬斷制作指環(huán)的神巫四根手指,上面肯定留下了什么。而且那位神巫也說,它在等待自己的主人?!表n衡不由自主右手摸了摸左手戴著的指環(huán),觸感已經不是涼的,而是和體溫一樣的溫度。“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是一件大好事?!毙靾蚺d奮道,“無論他是用咒術也好,或者是別的秘術將巫力留在這枚指環(huán)上,你都可以化為己用。除了這個送魂陣,別的陣法你還記得嗎?”“呃……”韓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舔舔嘴唇,心虛道:“記得……幾個吧,這也沒想過能用,我就隨便看了看。有些記得,不過一多半都不記得了。手札也沒帶出來,走得太匆忙。要不等回大梁的時候我再把手札帶上?!?/br>“回大梁?”徐堯沒聽韓衡提起過此事,乍然一聽,難免驚訝。韓衡神色凝重,顯然已經深思熟慮過了,他鄭重其事道:“我還要再找一下,觀星塔里是否有其他線索,當時雖然我沒留意,但我有印象,看見過和神女像有關的記載,雖然只有零星數(shù)語,但我還是想去找一下。另外,大梁后宮里有一個和我們一樣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妹子,你不是說神女像可能有帶我們回去的機竅。如果有可能回去,我想還是應該告訴她,讓她自己選擇是否愿意跟我們一起離開這里。還有就是……”猶豫了一下,韓衡繼續(xù)道:“我告訴過你了沒有?我是逃婚從大梁跑的,怎么說也應該……善始善終吧,我想把真相告訴君明焱?!?/br>徐堯差點脫口而出“這不行”,明帝是什么人?六國之中最有權勢最精明睿智的皇帝,他對國師的執(zhí)念從他愿意接納另外一個男人的兒子,承認為自己的皇長子,就可見一斑,說出來信不信是一回事,如果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