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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吆喝道,揮舞起手里的竹笛,他身上背滿了一背簍的笛子,脖子上掛滿了葫蘆絲。柳七一聲大吼,正要與人動手,那老人猛地?fù)淞松蟻?,抓住柳七的衣襟,使勁搖晃他,淚眼婆娑地聲嘶力竭道:“你賠我的馬,賠我!”“對!快賠馬!要是不賠就別想走了,光天化日之下,殺人活命賺錢的工具,豈非等同傷人性命!必須賠!”又是那個背笛子的。韓衡拽拽米幼的袖子。“你們南林人講不講理,他的馬發(fā)了瘋,差點傷人,要不是我讓它停下來,這一條街的人都要被踩死!還要賠錢?”柳七怒道。“賠錢!賠錢!賠錢!”人群把他們幾個圍得水泄不通,整齊劃一地隨半空揮舞的笛子齊聲叫。韓衡真是沒想到,到了這里也能有人碰瓷,那個賣笛子的一直在煽動其他人,還和農(nóng)夫眉來眼去。賣笛子的與韓衡眼神碰上,一愣,旋即在人群里又叫了幾聲“賠錢”,便閃人了。米幼走上前去,把老人從地上拽起來,剛拽起來,那老人就地一滾,又在地上哭嚎起來。“你還敢動手?弟兄們,上!”農(nóng)夫怒發(fā)沖冠地來揍米幼,被米幼抓住了手腕。農(nóng)夫的聲音頓時變了調(diào),嗷嗷叫痛。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覷猶豫起來,不敢貿(mào)然上前。“老人家,五十兩銀,賠您的馬,成嗎?”米幼笑著說。“可是我闔家上下八口人一年……一年……”老頭眼珠飛快轉(zhuǎn)動,掠過農(nóng)夫痛苦難當(dāng)冷汗直冒的臉,面前的外鄉(xiāng)人笑得溫和,農(nóng)夫的慘叫聲卻不絕于耳。老頭舉袖揉了揉眼,撇著嘴,嘆氣道:“好吧……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買一匹一樣好的馬。”米幼聲音不小地說:“五十兩足夠買一匹好馬了,至少能買一匹絕不會突然發(fā)瘋的,更不會買一匹馬臀上還帶傷的?!?/br>老人翻身麻溜地爬了起來,拍拍手腳的泥土,伸手接錢,鼓著眼睛端詳半晌,確定銀子是真的,這才轉(zhuǎn)身離去。看熱鬧的人群三三兩兩說好了一般散去,農(nóng)夫嗷嗷直叫地讓米幼放手,先時還在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這會兒已經(jīng)全是:“少俠饒命,少俠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我去讓他還錢給您!”韓衡讓米幼松手,農(nóng)夫跪在他面前揉手,臉色蒼白,汗水從胡須里透出亮來。“敢情這種事情你們經(jīng)常干???”剛剛還叫嚷著要他們賠錢的圍觀群眾已經(jīng)各找各媽去了,風(fēng)平浪靜得看不出才鬧過事。“沒……沒有?!?/br>柳七手里一把帶血的長劍,嘴角浮出陰冷的笑,“沒有?”“有有有?!鞭r(nóng)夫滿臉煞白,不得不自認(rèn)倒霉,一雙眼睛四處亂看,最后哭喪著臉朝韓衡磕頭,“我就是個瞎起哄的,什么也不知道,今日狗眼沒帶出門,幾位千萬別跟我這種不長眼的計較,平白臟了各位的手是不是?”韓衡聽得笑了起來,看了看那匹馬,“馬怎么辦,帶回去嗎?”農(nóng)夫不安起來,“小的真沒跟這老頭串通一氣,只不過隔三差五,城門口就有人這么訛外鄉(xiāng)人的銀子,日子都不好過,各位都是大人,不要跟我們這種小民,屁民計較,開開恩成嗎?”“不成,剛才那個跟你一唱一和賣笛子的是誰?”“小的不認(rèn)識啊?!鞭r(nóng)夫叫苦道。韓衡朝后指了指板車上的黑衣人,“看見沒,路上有人想搶我們的錢。”黑衣人:“是啊,我也是半路想搶他們銀子的,這群惡徒特別不好惹。”農(nóng)夫快哭出來了,整張臉上五官擠作一團(tuán)。“大人放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給你們當(dāng)奴隸,我也沒什么本事,大人抓了我去也做不得什么……”韓衡掏了掏耳朵,“這套都聽起繭了,誰不是上有老下有?。窟€是要我去報官?”說這話時,韓衡留意到農(nóng)夫眼底一亮,好笑上齊這座邊城已經(jīng)混亂成這個樣子,想必當(dāng)官的也都是為虎作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旋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這人素來是愛私了不愛公了,少去許多麻煩,隨便挖個坑,埋個人,悄悄兒地就把這事了了??倸w我們是外鄉(xiāng)人,明日就走,這樁無頭案,想必也不怎么好查。”農(nóng)夫渾身一凜,忙哭嚎著磕頭。“賣笛子的我真不認(rèn)識,我知道他住在哪兒……”韓衡站起身,米幼就把農(nóng)夫的嘴拿布堵上,大家都上了馬車,免得又被碰瓷。在城里找了個客棧安頓下來,米幼就抓著農(nóng)夫出去找那個賣笛子的。韓衡把手洗干凈,擦了擦手,過去抱君曄灝。君曄灝腦袋貼在韓衡脖子里。柳七從外面走進(jìn)來,給韓衡拎了壺?zé)岵鑱怼?/br>“這里沒有好茶?!?/br>韓衡把君曄灝放到床上去,過來喝茶,邊看柳七邊覺好笑。“看什么?”柳七眉一揚(yáng)。“沒有?!?/br>“說?!绷咭呀?jīng)換了干凈的袍子,面具上的血也洗干凈了,古銅色的脖子皮膚干凈,也擦得干干凈凈。“真沒什么,就是沒想到,你也能吃這種癟?!?/br>“別提了?!绷呱裆⒕健?/br>“下次出手留些余地,一出手就要命,讓人鉆了空子吧?”韓衡教訓(xùn)他道。“下次我直接連主人一起料理了?!?/br>韓衡倒不怎么擔(dān)心,這么些日子他也看得很清楚,柳七行事自有他一套道理,而且每次被他一說,都會讓柳七去想,不然今天他早就把那老頭一起殺了。韓衡邊想邊帶著笑看柳七。“老看大哥做什么?”柳七冷道,“大哥風(fēng)姿卓絕,少爺可是動了凡心?大哥倒是可以將就將就?!?/br>韓衡簡直沒眼看了,哭笑不得道:“別,大哥的卓然風(fēng)姿還是留給大嫂想用,小的無福消受。”并腦補(bǔ)了翹起蘭花指盤腿斜在榻上,香肩半露的大老粗柳七。“你叫米幼去打聽那個買笛子的做什么?看上他了?”韓衡嘴角抽搐,一口茶險些噴出來。“順手查查,看看他什么來頭,今天的事是偶然就算了。”“南林城是上齊一座邊城,窮鄉(xiāng)僻壤,秩序混亂,日子過不下去,訛詐外鄉(xiāng)人想必是此地民風(fēng),查不出什么來?!绷吆攘丝诓?,注視著韓衡。韓衡看了眼柳七,他立時就把眼挪開,若無其事地喝茶。“路上不是一直沒睡好嗎?今天晚上我?guī)∩贍斔?,你好好睡上一覺,明日還要趕路?!?/br>韓衡嗯了聲,在想事。“等米幼回來,我同他出去一趟,聯(lián)絡(luò)一下我們的人。”“我們的人?”韓衡忍不住流口水盤算起來。“不到你現(xiàn)身的時候,放心,只要少爺說一聲,這世間千千萬萬人都愿追隨少爺。”柳七說得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