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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號召力杠杠的。硬碰硬顯然是不行的。保命要緊,暗衛(wèi)在朝堂上幫不了忙,但在保命一途上好用得很。“我在想,這個神女像,會不會是外星人修的。”“……”郎東沉默了。韓衡抿了抿唇,一條腿屈起,把袍襟瀟灑一撣,蓋住膝頭,歪著腦袋說:“不開玩笑,在我那個世界,有很多不能解釋的東西,都有可能是外星人留下的,反正我是相信有外星智慧生命的存在。不然你怎么解釋我上了這個國師的身?”韓衡右手自脖子快速掠下,最后化歸為掌,輕輕撫平袍服上的褶皺,他繼續(xù)說:“莊靈打算去金水當(dāng)?shù)卮蚵犐衽竦南?,他邀我一起去,我拒絕了?!?/br>“此法可行,但過程漫長,少說也要數(shù)年。”“嗯,我也這么想,而且我覺得他叫我一塊兒去是想和我舊情復(fù)熾。”“……”郎東剛含進(jìn)嘴的一口茶噴了一身。“他想從頭再來?!表n衡道,“我其實不想了。當(dāng)初我也不是個同性戀,都是被逼的,俗話說得好,烈男怕纏郎,起初他對我是很好,加上我又是個情竇初開的生手,往事不堪回首,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連續(xù)跌倒兩次,郎叔你說是不是。”這個稱呼讓郎東渾身一凜。果然,韓衡又道:“你說如果現(xiàn)在我跟你那朵白蓮花的兒子一塊兒掉進(jìn)水里,你先救誰?”韓衡眼神誠懇,雙目生光,顯然此話是認(rèn)真問的。郎東垂下眼,干脆果斷:“當(dāng)然是救大人您?!?/br>韓衡滿意地點了點頭。“若我記得不錯,岐書他幼年就會泅水,水下功夫相當(dāng)不錯。”“……”當(dāng)即韓衡無話可說,覺著郎東才是真腹黑。雨水順著屋檐串成線滴落,砸碎之后,滿地白光。室內(nèi)小爐上溫著一壺酒,一男子青衫曳地,雙手袖在寬袍之中,兩眼輕闔著。突然,他嘴角略彎起一些弧度,揚聲道:“既已客至,何須在門外久候?乾生?!?/br>他身旁侍立的一個少年步出門外。夜色中果靜靜站著一個人,濕透的玄色武袍與夜色相融,渾然一體。唯獨那一張白皙的臉,抬起時透出徹骨的寒涼。“我家主人在此處等候多時,本以為將軍今日不會赴約了,將軍請?!鄙倌旯碜龀鰝€手勢相邀。莊靈一撩袍襟,在地板上留下一片水漬,眼風(fēng)掃到廊下備有一雙木屐。于是他把濕透的鞋襪一脫,又跟著少年去換了身干凈衣袍。少年引莊靈進(jìn)入內(nèi)室,便退出去。“既然將軍肯來,想必本宮所求,你已應(yīng)允?!鼻嗌赖哪凶诱钱?dāng)日給韓衡的兒子奶娘下蠱,又派人將解藥獻(xiàn)出的金水使臣。莊靈拈起杯,喝干這口溫酒,淡道:“我的態(tài)度不代表陛下的態(tài)度,與金水聯(lián)手,我還要稟奏給陛下才能決定?!?/br>金水使臣笑了笑:“乾生,替本宮招呼將軍一會?!闭f完向莊靈略點頭,便離開這間屋子。莊靈睨起雙眼,自顧自倒酒喝,邊喝邊等金水那位男后。數(shù)日前莊靈帶人到達(dá)大梁之后,不知金水的人通過什么渠道得到了消息,這位男后遞出橄欖枝,邀莊靈一見。拜帖附了一封信,信中說要與北朔聯(lián)手,共抗強敵。這事發(fā)生在金水巫神陰蕪被韓衡在夢里殺死以后,莊靈覺得奇怪,仿佛這陰蕪君并非什么重要角色,他的死在金水沒有掀起一點波瀾。今夜莊靈來這兒是想一探虛實,再則,金水與北朔素?zé)o來往,他有點好奇,這位以男子身份屈居女君之下的皇后,是個什么人物。冷雨越過欄桿,沾濕莊靈眉眼,他隨手遞出,乾生為他再度斟滿酒杯。醇香美酒穿喉而過,熱意令他眼角微帶上一絲紅,表情里有些悵然。晚膳的時辰,君明焱到了清涼殿。一桌子二十四個菜,配兩道湯,四樣小點。晚上韓衡吃得少,吃完就出去喂他那兩頭龍,之前君明焱下令造的龍圈已有點裝不下這兩尊小山似的祖宗。于是韓衡讓人將清涼殿后面原先種菊花的一大片空地鏟干凈,重新給龍搭了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兩頭龍吃飽后,伸長脖子打嗝,在黑漆漆的空中冒出兩個火星,其中一頭低下腦袋,挨得近了,兩個燈泡似的大眼睛注視著韓衡,尾巴輕輕碰了一下韓衡的衣袍。韓衡摸了兩下龍低下的腦袋,就走了出去。回來看見君明焱還沒吃完飯,邊吃還邊在看奏折。韓衡走過去拿走他的折子,盛滿一碗湯給他。君明焱神色很是溫和,眼底帶笑。韓衡出了會神,把老朱的事說了,君明焱原就答應(yīng)他把老朱收到他那邊用,點頭道:“明日我見一見他?!?/br>路遇刺殺的事韓衡沒說,他要自己查,君明焱也插不上手,什么事情都要走個流程,得有證據(jù),皇帝也不是想處置誰就能處置誰。“還見到誰了?”君明焱放下筷子,侍女一個接一個上來服侍他擦嘴漱口用茶。“沒有誰了啊,從天牢出來,就回來了?!?/br>君明焱頓了頓,仿佛有話要說。“陛下?!币粋€宮侍跑進(jìn)來,在君明焱耳朵邊低聲嘀咕片刻。君明焱瞟了一眼韓衡,道:“太后讓我過去一趟?!?/br>韓衡甚大度地一笑:“去吧?!?/br>“你很高興?”君明焱眉一揚。韓衡干咳一聲:“不會?!?/br>“我去去就來,待會有人送喜袍來,你先試試?!?/br>韓衡使勁咽了咽口水,哦了一聲覺得今晚吃得太撐,想打嗝。酒意正酣時,莊靈把搭在顏色陳舊的木桿上的兩條腿放下來,松垮垮被腳趾夾著的木屐咯噠一聲落到木頭地板上。水流聲潺潺環(huán)繞這間別有意境的酒館。“莊岐書?!睗M含復(fù)雜情緒的聲音在莊靈背后響起。莊靈眉峰陡然一聳動,瞳孔微微放大,喉中酒液滑了下去,他呼吸一緊,十分緩慢地轉(zhuǎn)過頭。隨即,莊靈眉頭深鎖,澀然道:“你怎么回來了,跟著你的人呢?你一個人來的……”話音戛然而止,莊靈冷若冰霜地凝注朝思暮想得令他心窩子疼的人。“韓衡”并不娘氣卻很是艷麗的臉上泛起了笑意,走到桌邊坐下,自斟一杯,聲音又恢復(fù)成了方才與莊靈說話的金水男后:“現(xiàn)在將軍可有決定權(quán)了?”莊靈緊抿住唇,半晌,吐出一句:“如何做?”韓衡的寢殿里燈火通明,六名侍女分成兩列站在他的面前,各自手中一個托盤,一眼瞄過去都是紅的。“大人,讓云蓉服侍您更衣?!?/br>這個場景讓韓衡多少有點尷尬,云蓉低眉順眼地屈膝請示,然后就保持那個會讓小腿慢慢發(fā)酸僵硬的姿勢,那架勢是:韓衡不試衣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