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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蛋子,小孩都一無所覺,睡得嘴角滲出口水。韓衡用手指給他兒子擦了擦。別人的口水他是萬萬不想碰的,他兒子不一樣,他兒子的口水干凈得不得了,唾液還是消毒的。奶娘前腳把孩子抱出去,郎東后腳進(jìn)來給韓衡換藥,顯然一直等在外面。韓衡神情懨懨地看了看沒什么起色的傷口,郎東手很快,大概幾分鐘就給他包好了。“一點也不疼,有點麻痹感?!?/br>“這上面有毒,當(dāng)然不覺得疼,別看了,過幾天就好了。這幾天你就忍一忍,不要洗澡,不要沾水?!?/br>韓衡神態(tài)痛苦:“不能泡花瓣澡了嗎?”郎東翻了個白眼。韓衡震愕地瞪他:“你這是什么表情……”“恕我直言,你皮膚天生就好,用花瓣泡澡對你用處不大,而且,身為男人,又是一朝國師,實在沒什么必要過于注重外在?!?/br>“男人怎么了?國師就不用在意外表了嗎?保持外貌讓人看了舒心,形象干凈清爽,是對人基本的禮貌。我說,你真不能歧視男人,男人也是需要好好料理自己的,寵愛自己有什么不對?非得搞得灰頭土臉土豆皮一樣才高興嗎?”“……”郎東瞥了韓衡一眼,“隨便吧?!?/br>這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郎東根本不受力,韓衡也顧慮著下次還是郎東給他換藥,沒跟他多糾纏這個事,喝了藥就爬進(jìn)被窩睡覺。百無聊賴的兩天之后,米幼終于把金水使臣帶進(jìn)了宮。男人跟韓衡面前特別有禮有節(jié)進(jìn)退有度地坐下后,韓衡不跟他繞彎子,茶也沒給他泡一杯。笑話,給他兒子下蠱毒,還要給他泡茶,喝個鬼啦。“小伙子,上次你說要送我兩樣禮物,是什么?你現(xiàn)在可以送給我了?!表n衡冷冷看著他的客人。使臣笑了笑,看上去儒雅風(fēng)流,純?nèi)幻康呐深^。韓衡鼻腔里哼哼一聲。“國師未免太心急了?!?/br>“你兒子生病你急不急?”使臣臉上微笑僵硬了一下,沒想過這位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國師竟會這么直接,臉上有點掛不住,只得直來直去,“第一樣自然是為國師解去眼前之憂,第二樣是高官厚祿。”韓衡不耐煩道:“你覺得我這人傻不傻?”使臣愣了愣,訕笑道:“大人此話從何說起?”韓衡擺了擺手,道:“你們金水,山窮水惡,我憑什么跟你們?nèi)ド嚼锍钥?,而不留在國強民富的大梁?六國之爭如今只有大梁占最大的贏面,在大梁,我是萬人敬仰的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皇帝對我敬愛有加。而金水,”頓了頓,韓衡語意尖銳地抄起手臂,冷瞥使臣,“除了一份沒有保障的許諾,一份毫無誠意的威脅,我能得到什么?”“國師,我們女皇陛下,對您是很尊重的?!笔钩汲谅暤?。韓衡眉毛微微一揚,“所以干脆一見面就給我兒子的奶娘下蠱,通過毫無覺察的奶娘給我兒子下毒,這真是好大一份尊重?!?/br>使臣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實話告訴你?!表n衡專注地看著使臣,聲音冷凝起來,無形中散發(fā)出一股凜然威壓,“蠱毒你解不解都無所謂,大梁皇宮中最不缺的就是能人異士。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連南楚國君現(xiàn)在都在宮中做客。如今大梁不只有大梁的人才,已經(jīng)收服的大峪、南楚,但凡有才有識的人都在找門路,想在如今的大梁謀一席之地……”使臣打斷韓衡的話,“但國師還沒有找到能解小皇子蠱毒之人?!?/br>韓衡眉毛動了動,大笑起來,身體前仰后合,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使臣輕輕皺起眉頭。“如果沒有找到,我早就派人去找你了,你自己算算,我兒子中毒多少天了?”韓衡冷道,“你不是一直在等我請你入宮嗎?今天給你這個機會,你要送的禮,送了你也好回去跟你們女皇陛下交差,丟面子的事兒,我也不跟誰說了?!?/br>混亂和惶然浮現(xiàn)在使臣漂亮的綠眼珠里,他面部扭曲了一下,張口結(jié)舌了半天,整個思路都被韓衡打得稀爛。這個國師怎么跟他了解到的完全不一樣,他還出什么招,這根本是個門外漢,不按照雙方談判規(guī)則公平正當(dāng)?shù)財[上籌碼,權(quán)衡利弊。韓衡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桃花眼笑瞇瞇地看著使臣。“如果你連這第一份禮都沒有送出來,你覺得你們陛下會高興嗎?”使臣冷靜了一下,道:“這兩分禮,有循序漸進(jìn)的安排,如果大人不肯答應(yīng)第二個條件,那么第一份禮是否送出根本不重要。”“好啊。”韓衡向后一仰身,似笑非笑道:“過了一個月,所有人都會知道大梁的皇長子安然無恙,包括你們陛下。我要是收了你的第一份禮,你尚可回稟這是禮賢下士,敲山震虎,但又不至于觸怒我,我們是否合作仍然可以商量。”使臣道:“國師仿佛處處都在為我考慮?!?/br>“當(dāng)然是為你考慮,”韓衡道,“最多連我大梁跟金水的邦交一并考慮進(jìn)去。君上一般把事情想得太理想,就是苦了底下辦事的人。很多事情從理想到現(xiàn)實之間還有難以逾越的鴻溝。”使臣眼圈微微泛紅。韓衡手肘壓在桌上,上半身往前湊近使臣,誠懇道:“所以我們底下的人,更應(yīng)該各自行個方便。你看,你留下這第一份禮,我寫一封感謝信給你們陛下,表示合作是可以考慮的,只是多事之秋,還需要從長計議。這樣女皇自然不會責(zé)怪你,你可以回去交差,不掃金水的臉面。”“這對國師又有什么好處呢?”使臣道。“好處很多啊,實不相瞞,我想做大梁的國師,而不是金水的國師,何況大梁皇帝許我以皇后之位,”對上使臣輕微的鄙夷之色,韓衡微笑道:“他尊重愛護(hù)我,并沒有要求我一定得待在后宮,將來六國一統(tǒng),我是可以與他比肩的人。試問,我為什么要棄這樣的明君,選擇屈居于你們陛下之下呢?”使臣沉默了。韓衡起身說要去看兒子,找了個借口先出去,步出殿外,叫來個宮人把好茶好點心往里頭上。“怎么樣了?”米幼從隔壁房間門口走來。韓衡略側(cè)頭輕瞥一眼,勾唇一笑:“搞定?!?/br>米幼道:“恭喜大人?!?/br>韓衡抓住他的袖子,把人帶到一邊,低聲問他:“我讓你找的畫像有了嗎?”“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需要時日?!?/br>“嗯,抓緊辦,催一下,最好啟耕大典之前帶進(jìn)宮?!?/br>“是。”韓衡再度回到殿內(nèi)時,使臣只喝了幾口茶,點心未動,也無多的留戀,起身辭去。韓衡彎下腰去聞了聞,備的是香甜的桂花糕,正好韓衡愛吃,索性把點心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