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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莊靈握得更緊。“我不能從京城帶人過來,陛下對我也沒有表面上那么放心,我不想讓任何人有任何機會把你當成靶子。你見過老朱了吧?他應該被我逼急了?!?/br>“你到底殺了他多少手下?剛開始他對我還恭恭敬敬的?!?/br>“恭恭敬敬?”韓衡從莊靈語氣里聽出了一絲疑惑,忍不住問:“怎么了?”“沒有,大梁人一直視我為洪水猛獸,還給我起了個特別難聽的外號,我以為他會遷怒到你身上,畢竟,他應該已經(jīng)查出了我們的關(guān)系?!?/br>韓衡嘴角微微上揚,“我們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又沒關(guān)系?!?/br>話音未落,韓衡半條手臂被拽出洞口。韓衡眼睛瞪得大大的,但無法看清洞外情形,只感覺出來莊靈在吻他的手背,那溫熱柔軟的嘴唇,順著手背皮膚,滑到手指尖上。“你……”韓衡面紅耳赤地把手往后收,冷不防手指被包裹進滑潤溫暖的口腔。莊靈濕滑的舌尖纏著他的指腹,口腔猛然收縮,含著韓衡的手指輕吮了一下。一股難以形容的酥麻直接從指尖通往心臟,韓衡膝蓋一軟,呼吸guntang,無力地叫了一句:“莊靈!”莊靈更加起勁地將他中指也含在了嘴里。“……”韓衡壞心地屈起手指,用力在莊靈嘴里一摳,這才被他吐出來。“舌頭破了?!鼻f靈委屈道。“發(fā)什么情啊,又不能cao,還有多久天才亮???要不你上一邊兒躲躲,有地方可以躲吧?”“快了,半個時辰?!?/br>韓衡眉頭一皺,“不對吧,天好像才黑沒多久啊?!?/br>“挺久了?!?/br>韓衡將信將疑,他想了想,手掙了兩下,“我下去一趟,你撒手?!?/br>雖然莊靈不樂意,最后韓衡還是堅持。歇了這么久,韓衡體力恢復了些,他麻利地下去,把裝干糧的包袱掛在脖子上,手腳并用扒著他白天敲挖出的那些淺坑再度爬上去。“餓了吧,吃點?!表n衡在包袱里翻了翻,“你要餅還是窩頭?”“隨便?!?/br>“餅吧,窩頭太干了?!表n衡把一塊餅掰成兩半,分給莊靈一塊。兩人一個坐在洞外,一個坐在洞里的石頭上,沉默著咀嚼干餅。韓衡腮幫子都嚼得酸痛,還是使勁往下吞咽面餅,他和莊靈都要儲存體力,平安度過今晚,一切都會好。“是不是沒味道?你吃得慣嗎?”這么冷的夜晚,韓衡知道最好能兩個人都保持清醒,他倒是可以睡,可他睡了莊靈怎么辦?“吃得慣?!鼻f靈道,“比起草根樹皮,這不算什么?!?/br>“你吃過草根樹皮?”“行軍的時候,什么都吃,蛇蟲鼠蟻,你能想到的,為了一口rou,把地皮翻過來都行。”莊靈的語氣很平淡,輕描淡寫地說著。“我們是不是要跟大梁打仗了?”韓衡遲疑道。“老朱和你說了什么?”“沒說什么?!?/br>突然之間,氣氛冷了下去。過了會,韓衡才道:“他們認錯人了,不是想用我威脅你。你記不記得帶我回來的路上,在一件客棧里,你戳瞎了他一個手下的眼睛?!?/br>莊靈想了半天,答道:“好像是,其實不管當時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那么做。他們身上帶著象征身份的腰牌,我看見了。沒想到這個警告沒有起作用。早知道他們會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當時我就該殺了他們?!?/br>聽著韓衡以吃頓飯的口氣說著殺人的事,韓衡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不過他沒有糾結(jié)這個點,他早就意識到,他要盡量融入這個世界,融入莊靈的生活環(huán)境,無論他們以后要走什么樣的路,這都有必要。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因為他是穿越來的給他特殊照顧,這個秘密,只能被他帶到棺材里。“嚇到了?”莊靈把韓衡的沉默理解成別的意思,解釋道:“這波人從來不把人當成人看,對于大梁皇室,他們是最好用最鋒利的兵器,你沒領(lǐng)教過他們訊問人的手段,極其殘忍冷酷?!?/br>韓衡默默點了點頭,才想起莊靈根本看不見,小聲嗯了一聲。“既然他們認錯了人,他們以為你是誰?”不知是不是韓衡錯覺,他總覺得莊靈這句話里含著一絲緊張。“好像以為我是他們的國師,那天老朱他們在客棧,不是拿著一張畫像在找人嗎?應該是把我認成了畫像里的人?!?/br>“那他一定會回來找你,明天我們必須離開這里。”莊靈道。“那個人很重要?”“嗯,他們把你當成國師的話,無論如何都會帶你回去?!?/br>韓衡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有個人好像和國師很像,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替代品,不一定還會回來。”“替代品?”莊靈冷嘲地笑了一聲,“沒有人能替代國師,他的氣韻風度,天下間找不出第二個?!?/br>“只要說人毀容也失憶了,就像我這樣,未必不能瞞天過海?!甭犞f靈對國師的評價,韓衡有點不舒服。“你沒親眼見過大梁皇帝看他們國師的眼神,就算全天下人都認錯,他也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人?!鼻f靈煩躁地撥了下頭發(fā),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決不能讓明帝看見韓衡,無論氣韻風度如何變化,他總是心虛地覺得,只要明帝見到真的韓衡,他就能一眼認出來。這樣的揣度其實毫無道理,但莊靈就是這樣覺得。“莊靈。”韓衡充滿擔心的聲音打斷莊靈的思緒。“嗯?!彼脸翍?。“你困不困?”“還好,你要睡的話不用管我?!?/br>“我不困?!表n衡小聲道,一股欲言又止的氣氛彌漫開。莊靈內(nèi)心被一股難言的焦躁不安占據(jù),他突然粗聲道:“你上來些,我看看你的臉?!?/br>韓衡哦了一聲,他鬼魅一樣的臉龐出現(xiàn)在洞口,眼神不安地往下撇。“是不是有點發(fā)炎,我覺得有點癢。”莊靈帶著涼意的手指輕輕撫上去,青紫交錯的疤痕奇異地安撫了莊靈的心。這樣一張臉,誰也不能說他是那個人,明帝也不行。這丑陋只屬于他,以后脫胎換骨的另一個韓衡,也只能屬于他。莊靈抬起韓衡的下巴,另一只手指撥弄了兩下韓衡長長的眼睫毛。當那雙水潤勾魂的桃花眼顫巍巍地抬起來看他,他按捺不住滿心渴望,粗暴地碾壓啃咬眼前那雙薄唇,滿身燥熱激劇地沖擊著下腹。直至韓衡發(fā)出難受的哼哼聲,他才抬起頭。莊靈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發(fā)誓一般地啞著嗓子說:“我會保護你,誰也不能搶走你,也沒有誰能傷害你。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無論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過于激烈堅定的話沖擊著韓衡的胸膛,他的心急劇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