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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就會從嗓子眼跳出來。燕玨不得不移開眼,再對視下去,他非得不要臉的撲倒在男人懷里不可。他清清發(fā)癢的嗓子,故作矜持道:“追人要有誠意。寒爺,你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想拐我回家吧?”說完,揚了揚下巴,器宇軒昂的跑了,徒留鐘寒一個人在原地靜靜思考。鐘寒活了三十幾年,還從來沒有主動追求過什么人。他有點壓力,有點緊張,感覺比他第一次落刀砍人難度還大。但為了哄燕玨開心,自然做什么都是愿意的。他也拿不準(zhǔn)燕玨喜歡哪種套路,反正按照正常的程序總不會出錯。所以,當(dāng)他手捧99朵紅玫瑰敲響燕玨的房門時,燕玨第一反應(yīng)是懵逼的,愣了好久,才驚覺:臥槽!這是干什么?求婚嗎?要不要答應(yīng)?是99朵嗎?差一枝都不能答應(yīng)!要不要先數(shù)一數(shù)?怎么還不跪下?燕玨還在驚喜參半的糾結(jié)中,鐘寒直接把花推到他的懷里,笑說:“燕少,下午好。能否賞臉和我約會?”燕玨:“……”哦,原來是他想得太多。雖然不是求婚,但燕玨還是欣然赴約。他沒刻意的進行著裝,就穿著平時的衣服,干凈又清爽。和鐘寒并肩走在一起,意料中的般配。燕玨想感受一場普普通通的約會,鐘寒也就沒讓下屬開專車接送。兩人牽著手,走去地鐵口。“手拉手,太幼稚了。”燕玨嘴里吐槽著,手卻與鐘寒十指相扣,握得緊緊的。失憶的燕玨更喜歡口是心非,不過鐘寒并不介意,還覺的這樣很招人。他不顧路人的目光,把緊握的手揣進自己的大衣兜里:“要拉手,不握緊我怕又會弄丟你?!?/br>燕玨心里一熱,說:“哪有那么容易弄丟,再說了,就算弄丟了,我也會自己找回來?!?/br>鐘寒欣慰的用另一只手摸摸他的頭:“寶寶好乖?!?/br>燕玨耳尖說紅就紅,他晃晃腦袋,小聲的說:“別摸了?!痹倜氯?,他就心律不齊了……雖然后半句話并沒有說出口,但鐘寒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眼底溢出意味深長的笑意。他慢慢的收回手,領(lǐng)著人順著樓梯來到地鐵站。車上的人不少,人來人往,有些擁擠。鐘寒知道燕玨不喜歡和陌生人挨得太近,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騰出一塊空地,將人圈在自己的雙臂和車廂之間。兩人靠的很近,鼻息曖昧的交換,鐘寒微微低下頭就能碰到他的臉,這種氛圍類似于愛情中的描述,又蘇又讓人難以抗拒。燕玨偷偷的笑,手指悄悄地抓住鐘寒的衣角。“累嗎?”鐘寒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額頭,聲音低低的,特別好聽,有種被電流磁化的溫柔。燕玨搖搖頭:“不累。”“累了就告訴我。”鐘寒輕輕地吻了下他漆黑的頭頂。就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引得周圍發(fā)出幾聲不小的吸氣聲。燕玨皺著眉目光不善地望過去,一眼就發(fā)現(xiàn)那幾個穿著校服的少女。她們激動的臉頰有些紅,捂著嘴驚呼,有的還掏出手機偷偷地對著他們拍。燕玨忽然想到鐘寒的身份敏感,臉不宜被人拍下來,連忙豎起鐘寒的大衣領(lǐng)子,不倫不類地遮住半張臉。“怎么了?”鐘寒任由他折騰。燕玨弄完領(lǐng)子,雙手從男人的鎖骨處往下滑,似是不經(jīng)意的在那蓬勃的胸肌上摸了一把,才插進褲兜里,裝作若無其事的道:“沒事,我們還有多久能到?”鐘寒沒拆穿他,抬頭看了看站牌:“快了,還有兩站?!?/br>燕玨“嗯”了一聲,撒嬌般的趴在男人寬厚的肩頭,壓得一側(cè)的臉蛋癟癟的,呲著牙嚇唬那幫偷看的少女。兩人下了地鐵直奔電影院。看電影的人不少,有情侶也有和朋友一起的,熙熙攘攘,吵雜喧鬧。直到燈全黑下來,才慢慢的安靜下來。影片剛播發(fā),不出意外的是個恐怖片。燕玨耷拉著眼皮,覺得鐘寒追人的攻略太古老,一定沒有及時更新,學(xué)都學(xué)不到精髓。他咬著吸管,在黑暗中哀怨的瞥了男人一眼。影片漸入佳境,燕玨鎮(zhèn)定的吃著桶里的爆米花,看得津津有味。期待中的投懷送抱并沒有發(fā)生,鐘寒遺憾的嘖了下嘴,下一刻右邊的胳膊就被鄰座的女性突然抓住了。“好……好嚇人!”女人驚呼了一聲,披頭散發(fā)的側(cè)著身子,從發(fā)絲的縫隙中偷瞄屏幕,手還緊緊抓著鐘寒的小臂。這回,燕玨爆米花也不吃了,冷著臉看過去,毫不客氣的說:“這位女士,請自重。”語畢,一把抽出鐘寒的胳膊,在女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重新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身子全部靠過去,深深的陷入對方溫?zé)岬膽牙铩?/br>鐘寒竊喜,先是對著那位女士歉意的頷首,然后雙臂收緊,下巴蹭了蹭燕玨的頭。當(dāng)然,除了這個小插曲,這場電影帶來的效果還是十分理想的。之后兩人又吃了浪漫的燭光晚餐,酒足飯飽后,手牽手壓馬路。飯后閑逛的人不少,老老少少都聚集在休閑廣場附近。廣場中心有一處音樂噴泉,每到晚上八點都會有特定的表演。鐘寒看了看腕表,捏了下燕玨的手:“快到點了,要不要去看看?!?/br>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燕玨看著周圍人滿臉期待的表情,點頭同意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整點鐘聲一響,音樂緊接著響起,噴泉像波浪,此起彼伏地從外圍沖到中心,化成一道水柱直沖云霄。絢爛的射燈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變化著顏色,與水中的光影交輝相應(yīng)。蒙蒙水汽隨風(fēng)飄散,星星點點落在路人的臉上。燕玨眼睛亮亮的,看得有些入迷,臉上難得帶著有些稚氣的微笑。“燕玨……”聽到男人的呼喚,燕玨想都不想,猛然轉(zhuǎn)頭——瞬間,嘴唇被溫柔地覆蓋住,他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慢慢的閉上眼。當(dāng)舌尖相互交纏時,一股神奇的電流直擊腦髓,像一把魔力的鑰匙,打開封鎖的大門,記憶魚貫而出。鐘寒感受到燕玨身體發(fā)抖,輕柔的退出,抵著額頭,問:“還好嗎?”睜眼的那瞬間,燕玨從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狡黠的一笑:“爸爸。”從愣怔到驚喜只有一秒。然而,燕玨卻連著一秒都不給對方,微微的踮起腳,咬住鐘寒的嘴唇,放肆的纏綿。鐘家的主母終于回來了。眾人喜極而泣,慶幸終于不用再默默承受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