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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的后院有一小片花田,晚風拂過,葉子間相互摩擦發(fā)出沙沙的響聲。燕玨駐足,靜下心欣賞。“美人兒,好巧啊?!?/br>陌生聲音響起,燕玨機警地回頭,梁揚陰魂不散的站在斜后方,咧著嘴笑。燕玨沒打算和這種人多接觸,但也客客氣氣地說:“沒想到梁少在此休息,實在不好意思,我不叨擾了?!?/br>“別急著走??!”梁揚一把抓住燕玨的手腕,陰險的笑:“來陪我玩會兒?”燕玨聽出對方話中的言外之意,冷言道:“梁少自重?!?/br>“哈哈哈,能陪鐘寒玩兒不能陪我玩兒?”梁揚雖是這么說,但其實也沒真看上燕玨,他有個毛病,但凡鐘寒的東西都想搶過來,至于搶過來后做什么,那就全憑心情了。梁揚舔舔牙:“美人兒,鐘寒能給你的我一樣能,只多不少。怎么樣?要不要跟我試試?。俊?/br>燕玨不客氣地甩開梁揚的手:“梁少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行告辭。”梁揚就喜歡性子烈的,有征服感。他上前按住燕玨的肩膀,歪著嘴笑:“矜持個什么勁兒,鐘寒就是個殘廢,哪里都比不過我的,論床上功夫……”話沒有說完,燕玨的忍耐就到了極限,在聽到梁揚罵鐘寒殘廢的時候便揮起了拳頭,重重的砸在對方的臉上。“呸!”梁揚吐了口血水,面色陰沉:“別jiba給臉不要臉。”燕玨晃晃手腕,淡淡地開口:“說雞不說巴,文明你我他?!?/br>梁揚揚起眉毛,眼角吊得更高了:“老子非要說雞便說巴,文明去他媽?!苯又泵鎿溥^來。燕玨的身手也就夠治治燕恒的,對上梁揚就明顯吃力了,很快被對方打倒在地。梁揚腳勁兒大,打起人來也是不留情,一腳揣在燕玨的肚子上,燕玨立刻疼得蜷縮起來。梁揚不解氣,一腳接著一腳的踹:“媽的!讓你給老子裝!cao!”燕玨疼死也不吭聲,血水順著嘴角往下流。當鐘寒在花園找到燕玨的時候,燕玨已經(jīng)被打得沒了意識,梁揚卻依然拳打腳踢罵罵咧咧。“夠了!”鐘寒大喝一聲。沈川和夏炎修立刻上前死死地按住梁揚,讓他遠離燕玨。“滾開。”梁揚惡狠狠地甩開兩側的禁錮,吊兒郎當?shù)鼗位晤^:“寒哥,你的人不太聽話,我?guī)湍憬逃逃??!?/br>梁揚深知鐘寒不敢當著梁七的面動他,也就有恃無恐了。鐘寒眼神陰森恐怖,雙手緊緊攥拳,指節(jié)發(fā)出咯噔咯噔聲,在冷清的后花園中顯得格外清晰。梁揚滿不在乎的活動著肩膀,從鐘寒身邊走過。“等等?!?/br>鐘寒叫住梁揚,背對著他,一字一頓:“梁揚,我謝謝你?!?/br>梁揚像是沒聽出話中的冷意,搖搖手說了句“不用謝”,施施然的走遠了。燕玨渾身是傷,昏死在草地上。沈川彎下身:“寒爺,是我失職?!?/br>夏炎修緊接著彎腰:“寒爺,我也有錯?!?/br>“行了?!?/br>鐘寒拼命壓制心中翻涌的怒意,盯著昏倒在地的燕玨:“去醫(yī)院?!?/br>燕玨太疼了,他皺著眉,斷斷續(xù)續(xù)的倒吸涼氣。鐘寒很想抱他,卻因為場合不宜只好放棄。好在沈川很穩(wěn),沒太大的顛簸,等夏炎修將車開過來的時,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到后排。“輕一點,再輕一點?!?/br>看著燕玨的傷,鐘寒揪心的疼。這是他第二次體會到這么強烈的心痛,上一次還是因為弟弟的離去。鐘寒慢慢的把人抱在懷里,小心地撥動著燕玨額前潮濕的碎發(fā),似哄嬰兒般輕柔:“燕玨,乖,很快就不疼了,不疼了……”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燕玨往鐘寒懷里蹭了蹭,不再隱忍,從喉嚨里發(fā)出小動物般嗚嗚的叫聲。第十二章燕玨傷得不算重但也不輕。左臂骨折,胃出血,其他地方是些大大小小的皮外傷。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了。花白的墻,冷清陌生的房間,沒有熟悉的人,燕玨的心空落落的。“感覺怎么樣?”他的主治醫(yī)師是個溫柔知性的女人,笑起來很溫和。燕玨嗓子有些干,輕咳幾聲后才開口:“還好?!?/br>醫(yī)生放下手里的病歷:“不要擔心,沒有什么大問題,好好靜養(yǎng)?!?/br>“嗯?!?/br>燕玨看著地上的果籃和日用品,低聲問:“醫(yī)生,昨天是誰送我來的?”“是鐘先生,他陪了一晚,今早上才離開。走之前還吩咐我要把你的情況按時匯報。”醫(yī)生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對你真的很上心啊?!?/br>燕玨耳尖發(fā)紅,之前空蕩蕩的心好像又被什么一點點填滿了,低著頭看著被子,不說話。醫(yī)生:“有什么事隨時叫我?!?/br>燕玨點點頭:“好的,謝謝。”鐘寒給他請了護工,年紀不算大,干活麻利又細心,性格上有點自來熟,聊天也不會讓燕玨覺得尷尬。燕玨住的是單人間,窗外的景色很不錯。用過清淡的午飯后,燕玨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時,他看見了鐘寒。鐘寒面色冰冷,眼神幽深地盯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寒爺。”燕玨出聲叫。鐘寒轉過頭來,看見燕玨神情才稍微有了緩和,柔聲問:“還疼嗎?”燕玨搖搖頭又點點頭:“有點疼?!?/br>鐘寒輕輕地笑了,來到床邊認真的問起燕玨住院的感受以及一些瑣碎的事。燕玨有問必答,說到后面還反問鐘寒:“你今晚還會在醫(yī)院睡嗎?”生病的人心思敏感,還怕寂寞。若是往常,燕玨肯定不會產(chǎn)生這種想法。鐘寒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再喂到燕玨嘴里:“你希望我在這兒陪你嗎?”燕玨本著病人最大的原則,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心里想什么嘴上說什么:“希望?!?/br>鐘寒笑:“那好,我留下來?!?/br>鐘寒是如他愿的留了下來,自然也就攬下了護工的活計。燕玨有點后悔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還是個深坑。“可以了,水溫正合適?!?/br>鐘寒的聲音從洗手間傳出來,燕玨有點恍惚。記得剛來的那會兒,他還很抵觸和男人獨處,避免一切不正常的身體接觸。而如今,時過境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