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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身體合一?!?/br>秦緩和紹植之一怔,他倆對視一眼,好幾個月秦緩的身體都呆在玉佩空間內(nèi),兩人已經(jīng)挺久沒有想起身體這回事,現(xiàn)在驀然聽到這個詞,兩人心頭還涌上些許陌生感。紹植之從玉佩空間內(nèi)將秦緩的身體抱出來,他的身體依舊維持著末世來臨時的狀態(tài),雙目緊閉,整張臉都沒有血色,身體蒙上一層慘白,帶著不詳?shù)纳省=B植之抱著懷里冰涼沉重的身體,心中一悸,忍不住浮上幾分恐慌。紹植之將秦緩放到一旁擺成一列的長凳上,放好之后看向清澤,“現(xiàn)在怎么辦?”“秦緩,”清澤的目光定在秦緩身上,“你躺上去,與你的身體合二為一就是?!?/br>就這么簡單?秦緩看了眼清澤,又看了眼紹植之,有些遲疑地坐到椅子上,魂體慢慢覆蓋到身體上。就在他的身體即將與身體合二為一的時候,秦緩?fù)蝗挥置偷刈似饋?,有些不安地問道:“等我的身體和魂體合二為一,后果會怎么樣?”“不知道?!鼻鍧纱鸬煤唵未直?,他解釋道:“除了你之外,我沒有見過其它靈魂出竅這么久而身體依舊有一線生機的例子,更沒見過用晶核修煉而不是用靈力修煉的修士,你躺上去便知,總不會有什么危害就是?!?/br>秦緩沒得到肯定答案,心里頭有些惴惴不安,不過依清澤的性子,他說不知道就是真的對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拿不準(zhǔn),因此也不好繼續(xù)問下去,只好在紹植之鼓勵而擔(dān)憂的目光中向后躺。人魂合一的體驗非常奇特,秦緩覺得自己猛地失重,向不知名的黑暗掉落,黑暗一下子將他整個地淹沒了,就像不會游泳的人被水淹沒一樣,秦緩本能地掙扎起來,腿下意識地一蹬,整個人在椅子上扭動起來。紹植之本就全神貫注地盯著他,見他手腳劃動地掙扎,臉色有點扭曲,忙上前一步抱住他固定他的手腳,免得他從椅子上翻下來。“哥!哥!”聲音慢慢從遙遠(yuǎn)的黑暗中傳入秦緩的耳中,像回蕩的潮汐一樣,越來越大,秦緩猛地睜開了眼,驚喘了幾聲,縮在紹植之的溫暖的懷中張望,紹植之焦急的臉色立刻印入了他的眼簾。秦緩忍不住抓住紹植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時間還沒有太反應(yīng)過來,整個人有些茫然。“哥,你感覺怎么樣?”紹植之撫摸他的額頭,又擔(dān)憂地摩挲著他的胳膊。秦緩打了個寒顫,哆嗦了一下,聲音有些變調(diào)地說了一句:“冷……”紹植之這才意識到秦緩沒有穿夠衣服,忙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秦緩披上,又把墊在他身下的被子拉出來給他包上,接著手忙腳亂地在玉佩空間給秦緩找合適的衣物鞋子。幫秦緩穿戴整齊之后,紹植之給他懷里塞了一個熱水袋,這才拍拍他的背,讓開了些,方便大家說話。清澤上前一步,給秦緩把脈,又看了看他的瞳孔,觀察了好一會兒之后才說道:“從脈象沒有大礙,秦緩你自己的感覺如何?”秦緩許久沒有體會過身體的感覺,一時間,軀體既沉重又有股沉甸甸的踏實感,像是在半空中晃晃悠悠飄蕩了許久的人終于平安落地了,四肢百骸都放松了,心中提著的那口氣緩緩?fù)铝顺鰜?,百感交織在一起,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第78章秦緩頓了頓,方才輕輕笑了一下,點頭說道:“我感覺很好,前所未有的好?!?/br>秦緩的魂體回歸本體之后,面色再不復(fù)之前帶青的慘白,反而有了些血色,嘴唇也恢復(fù)了正常的淺粉,身上那股陰沉艷麗的感覺陡然削弱了許多,更多了他原本的書生氣,清正沉穩(wěn),這一笑之下猶如春風(fēng)拂面,紹植之的心不由急劇跳動了幾下,在暗淡的燭光下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忍不住伸手一拉將他摟入懷中。紹植之的動作輕柔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力度,秦緩怔了一下,靠在紹植之溫暖的懷抱中,抬手在他的背后輕輕拍了拍。盡管手下的衣服很厚,秦緩依然能感受到紹植之背后堅實流暢的肌rou,那肌rou正在發(fā)力,甚至有些微微地顫抖,rou眼看不出來,卻盡皆通過秦緩的手掌,將這個信息一點不漏地傳遞到他的腦海中。秦緩沒想到他身體的好轉(zhuǎn)會讓紹植之激動到這個地步,激動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tài),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愧疚,一時間眼眶有些濕。有清澤和赤在旁邊,秦緩不好說什么,只是用力收緊了手臂抱了一下紹植之,然后放開他,“沒事了。植之,我沒事?!?/br>紹植之“嗯”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清澤看著他們這動作,也不出聲打擾,等他們的心情稍稍平復(fù)下來之后才說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秦緩繼續(xù)修煉,將會慢慢有魂體轉(zhuǎn)回人體,輕易不會再離魂。”“那真是太好了。”秦緩松了口氣,誠懇地對他點點頭,“清澤,謝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多虧了清澤的指導(dǎo),要不然秦緩也沒有那么容易就突破關(guān)卡,實現(xiàn)人魂合一。“不必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鼻鍧缮裆?,“秦緩你這種情況是我遇到的第一例,為了保險起見,我想在你身上畫個固魂符,固魂養(yǎng)魂,定神安身?!?/br>清澤雖是在爭取秦緩的意見,但沒等他點頭,便咬破手指在秦緩有些冰冷的皎白額頭上屈指畫了一個血淋淋的玄奧的符。只見在他細(xì)長的指下,血色混合著金光漸漸浮現(xiàn)在秦緩額上,一符落成,血色忽的大放出一陣金色的光芒,聚點呈線,在暗淡的燭光下連成一個完整的圖案,倏爾光芒大作,所有的金色與血色一收,隱沒在秦緩的皮rou之中。而隨著符文隱沒,清澤咬破的手放下來,隱隱有些發(fā)抖,他白皙的面容也失了些血色。秦緩在清澤的血接觸到他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暖,血是暖的,清澤的指尖也是暖的,隨著清澤的動作,一點暖意在秦緩額頭浮起,然后那抹暖意漸漸擴大,秦緩的整個額頭都暖了起來,接著是后腦勺,前胸后背,那一點暖意飛快蔓延到四肢百骸,秦緩的后心上甚至浮現(xiàn)出一點汗意,像是一陣運動之后的大汗淋漓,整個人都松快了。秦緩張了張嘴,俗話道大恩不言謝,對于清澤的這一番番幫助,秦緩不知道該說什么,任何言語都在清澤給予的幫助下顯得無比蒼白,秦緩只好朝他笑笑,鄭重道:“清澤,我欠你一條命,以后有什么事,只要不傷天害理,盡管差遣?!?/br>清澤淡淡地應(yīng)了聲,赤見幾人中間的氣氛一松,眨了眨眼睛,不再安靜乖巧地坐著,它好奇地走上前來,輕輕戳了戳秦緩的腰,脆聲問道:“秦緩哥哥,你這是變成人了嗎?”“是啊,我本來就是人類,現(xiàn)在又變回人了?!?/br>“呀,真好?!背嗔w慕地看向秦緩,它只是有了意識,原型還是樹木的狀態(tài),并不能變成人類,只是元神能擬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