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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植之還不熟悉這個自帶空間的玉佩的用法,不過這并不妨礙他了解這玉佩的價值,了空大師輕輕巧巧地就送了他這么一樁大好處,紹植之心里除了感激之外還帶上了點戒備。轉(zhuǎn)念一想,紹植之又覺得自己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了空大師要聲望有聲望,要實力有實力,難道還能惦記他們什么不成?紹植之心中的警惕從末世開始那日便深入了骨子里,雖然他在心里自我開導(dǎo),但他依舊沒辦法放松下來,尤其使用養(yǎng)魂陣的是他唯一僅剩的親人,紹植之沒辦法不緊張,他悄無聲息地深吸一口氣,將秦緩的身體收進玉佩中,然后仔細(xì)將繩子打好結(jié),小心掛到自己脖子上。“那施主,我們開始布養(yǎng)魂陣法罷?”了空大師問道。紹植之最終點點頭,站在一旁握了握拳頭說道:“好,我需要做什么嗎?”“施主在一旁壓陣,布陣由老衲與徒弟來就行?!笨紤]到紹植之的心情,了空大師并沒有讓紹植之出去,而是讓他在一旁待著。紹植之看著了空大師接過小和尚清澤手里的包裹,從里面掏出一件件佛器,凈瓶、香爐、梵鐘、金鼓、磬、鉦鼓、銅鑼、鐃鈸、鈴、木魚、云板等,都是一些小型的東西,從器具上的光滑程度來看,這些東西都用過不少年,多半是上了年頭的老物件。掏出佛器之后,了空大師示意紹植之把秦緩抱起來,紹植之照著指示行事,而后了空大師一手撈起床上的被子,另一手在床上一拂,下一刻,整張木床都不見了。紹植之知道了空大師能制作空間容器,對此并不驚訝,他看著了空大師把被子鋪在地上,又按照示意把秦緩的魂體輕輕放在被子上,然后退到一邊。了空大師的神色驀然肅穆許多,他嘴里念念有詞地念著梵音,圍繞著秦緩的床走來走去,清澤小和尚并不說話,只是在了空大師每一個停頓的瞬間把手中的法器有條不紊地放在了空大師身前的空地上。了空大師的動作玄妙靈動,帶著一種特別的韻律,極具觀賞性,紹植之卻大氣不敢出,緊張地看著秦緩周圍漸漸擺了一地各式佛器。等所有佛器都放完,了空大師不知道從哪里拿出十二盞古樸的油燈,輕輕點上,放置在秦緩的周圍,而后退至紹植之身側(cè)。“大師,這樣便可以了么?”紹植之盯著搖曳的燈火,緊張地問道。了空大師點點頭,“這樣便可以了,施主靜靜等待令兄醒來便是?!绷丝沾髱熣f這話時,紹植之這才注意到他慈祥的面容又蒼老了些,不過一會兒工夫,臉上就明顯多了些皺紋,看得人心驚,就連小和尚清澤的面色也蒼白了不少。紹植之雙手合十朝他們深深鞠躬,“謝謝大師和小師父?!?/br>“不必客氣,待令兄醒來之后再說罷?!绷丝沾髱煍[擺手,也沒有多留,交代紹植之別碰他們布置好的東西之后便和清澤小和尚一起走了。第14章蔣云良下午從山上一回來就帶著一身臭汗回來找紹植之,他走進秦緩住的禪房,一開門看到由一圈油燈圍著的半透明的秦緩,差點沒嚇尿,他下一秒才看見搬了張凳子坐在油燈前面的紹植之,不由問道:“這是怎么了?”蔣云良問這話時還壓低了聲音,一副心有余悸就怕驚動了什么的樣子,紹植之見他臉色有些微微發(fā)白,不由搖搖頭,“你還是怕這個?”蔣云良有些不好意思,經(jīng)過這么幾天的相處,他原本已經(jīng)有些緩過來了,不過一看到屋里這番詭異的情況,他還是免不了有些哆嗦,“那我克服克服。你還沒有說,秦緩哥這是怎么了?”“了空大師用佛器擺了個溫養(yǎng)魂體的大陣,說是等一陣兒我哥就能醒過來?!苯B植之為他解惑,順便抬頭朝他示意,“燈光以內(nèi)都是陣法范圍,不能碰,你小心些?!?/br>“這你放心,我肯定不碰?!笔Y云良保證道,他躲還來不及,絕對不可能對這些詭異的東西感興趣。“那就行?!苯B植之站到墻邊,探頭朝外看了看,這才壓低聲音問道:“你那邊有沒有什么消息?”“有?!笔Y云良干脆地點點頭,他趕回來就是想跟紹植之說這件事,“我還是不清楚自己的異能是什么,不過應(yīng)該是跟植物或精神力有關(guān)?!笔Y云良微皺著眉頭,把在山上遇到赤的事情跟紹植之說了一遍,“我感覺那顆楓樹的心性挺單純的,雖然智商應(yīng)該不低,但性格就跟五六歲的小孩一樣,我跟它交流的時候也按五六歲小孩的口吻跟它交流,絲毫沒有違和感?!?/br>“更奇怪的是,”蔣云良的面色十分嚴(yán)肅,仔細(xì)看還能看見他眼里帶著的幾分驚疑:“它說它一有意識的時候,腦海里就有許多東西,它的意識到底是怎么從無到有的,那些出現(xiàn)在它腦海里的東西又是怎么來的,現(xiàn)在想來,還挺神異。我總覺得末世突然就到來這件事帶著一股陰謀的味道,現(xiàn)在這么多事混在一起,更顯得撲朔迷離?!?/br>紹植之站在他旁邊,和他一起靠在墻上,手里夾著一支始終沒點燃的煙,耐心地聽完了他的話才沉聲說道:“是很奇怪,這個世界從末世來臨那一天開始就顯得很奇怪,我時常懷疑自己是在做夢還沒醒。你看現(xiàn)在,我哥莫名其妙就變成了魂體,我倆突然就有了異能,這事難道不奇怪?”紹植之說到這里深深吸了口氣,然后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這本來就是個cao蛋的世界,我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好好活著,別想太多,想也沒辦法。”紹植之這話一出口,兩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良久,蔣云良輕笑了一聲,臉在昏暗中模糊不清,“嗯。那植之,接下來你有什么想法?!?/br>紹植之向來都是謀而后動的人,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別的什么都是如此,聽到蔣云良這么問之后,他沉吟著道:“這次欠了空大師的人情欠大了,我想在我哥醒來之前,去附近的村子里看看,看能不能收集到點糧食和其它物資。一是把糧食給寺里,也算還了這份人情,二則等我哥醒了,我們正好趕去帝都,提前準(zhǔn)備好東西,也不用到時候臨急臨忙地趕,而且不耽擱時間。”“就我們兩個?”蔣云良指指他和紹植之,吃了一驚。紹植之嗯了一聲,解釋道:“我都打聽好了,就在齊云寺山腳下往里走去,有個叫屋頭背的村子,村子里原本人家就不多,一共有二十來戶那樣子,加上搬了出去的和去打工的,現(xiàn)在那里就剩七八戶人。都是農(nóng)村人,他們種的水稻大多也不是什么好米,賣的應(yīng)該不多,如果按每戶人家存糧五百斤來算的話,加上其它雜七雜八的糧,我們弄一兩千斤糧食回來應(yīng)該沒有問題,如果還有幸存者,正好也能帶回來?!?/br>“我們欠了空大師這人情可真大?!笔Y云良感慨,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