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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紹植之和蔣云良兩個已經(jīng)喪尸化,秦緩又是魂體,喪尸在這種時刻對他們視若無睹,不僅沒有威脅,還變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幫秦緩隔開暗處可能存在著的各種危機,秦緩一時倒希望喪尸多一些才好。秦緩把車開進大院,這家人應(yīng)該都變成了喪尸離開了家在外面游蕩,家里門戶大開的也沒人管。秦緩很謹(jǐn)慎地上去轉(zhuǎn)了一圈,柜子米缸之類的容器都打開來看了,確定這家沒有藏著人和喪尸之后,才用在桌子上找到的鑰匙小心地反鎖上外面的大鐵門,然后打開車門,把紹植之和蔣云良拖進屋里。秦緩原先的力氣極小,拿重物都拿不起三斤以上的重物,今天他卻能把人給拖起來,這讓秦緩十分驚訝。紹植之和蔣云良都是高大結(jié)實的身材,就算他們的身材如模特一樣標(biāo)準(zhǔn),這份重量也不容小覷,秦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辦到的。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力氣變大了是件好事,秦緩也沒有糾結(jié),而是手腳麻利地把兩人安頓好,又找出被子來給兩人蓋上。秦緩并不知道的是,他每做一件超越自身實力的事,他的魂體就蒼白透明一份,漸漸地顯現(xiàn)出一種不祥的景象,但秦緩現(xiàn)在什么都沒察覺,只為自己能幫上忙而感到高興。紹植之和蔣云良的情況并不太好,雖然他們喪尸化的趨勢得到了遏制,但兩人都發(fā)起了高燒,燒得面紅耳赤,嘴唇爆皮,秦緩用抹了血的手觸摸他們的額頭,那燙手的觸感讓秦緩心知不妙,由此越發(fā)為他們的情況感到擔(dān)憂。想了想,秦緩最終還是咬開了手背上血rou模糊的傷口,給兩人再次喂了幾口血,他本能地覺得他的血是好東西,能幫助兩人度過難關(guān),但是究竟要喂多少,這個量秦緩不好把握,不過他心下覺得多多益善,多喝點應(yīng)該也沒有害處。安頓好紹植之和蔣云良之后,秦緩不想干等著,這家人應(yīng)該是有家庭成員在第一時間變成了喪尸,然后咬了其他人,最終導(dǎo)致整個家庭的悲劇,所以家里的東西一點都沒少,連放在桌面的蘋果和梨都還在原處,末世中無論如何,物資絕對不能少,秦緩想了想車上剩余的空間,決定再從這家取些物資補充進去。末世降臨得毫無預(yù)兆,這家人壓根沒來得及特別做什么準(zhǔn)備,家里的食物就是過日子常備的那些食物。不過可能是因為這家有孩子的關(guān)系,秦緩很幸運地找到兩箱牛奶和三袋奶粉,除此之外,還找到一大罐蜂蜜。這些都是好東西,秦緩小心把它們搬到客廳里放好,再去找的時候還找到一些花生黃豆等干貨,米缸里的米還在,谷倉里的稻谷也沒少,還有姜蒜油鹽醬醋等各種調(diào)味品,要是他們車上的空間足夠大的話,未來三個月內(nèi)他們應(yīng)該都不會缺食物。秦緩小心把東西規(guī)整好,能搬的都搬下來,然后找到廚房,用煤氣燒開了半壺礦泉水,小心兌了涼的礦泉水讓水溫降下了些,然后泡了蜂蜜牛奶給紹植之和蔣云良灌進去。紹植之和蔣云良都在發(fā)高燒,半喪尸化的青灰臉上燒得通紅,灰色的血管鼓起來,看起來十分恐怖。秦緩也顧不得什么,給他們喂了蜂蜜牛奶之后又給他們灌了幾口血進去,然后找來一個盆子,就著干凈清涼的礦泉水不停地給只余兩條小內(nèi)褲的紹植之和蔣云良擦身。從晚上十點多到第二天凌晨四點多,秦緩的動作一直沒有停過,不知道是他的血真的十分有效還是他照料得當(dāng),紹植之和蔣云良臉上的青白一點點褪去了?;侍觳回?fù)有心人,凌晨四點多的時候,紹植之首先恢復(fù)了點意識,緊閉著眼睛低啞地喊著要水,秦緩心中一喜,忙給他拿來礦泉水小心給他喂了點。沒一會,蔣云良也恢復(fù)了意識,嘶啞地嚷著要水,秦緩拿來早準(zhǔn)備好的水喂給他。直到此時,秦緩才徹底放下高懸的心,兩人能恢復(fù)意識,那說明兩人正朝人類的方向好轉(zhuǎn)而不是繼續(xù)喪尸化,喪尸不會感到口渴,更不會開口要水,他的血果然有用!秦緩喂完水后跑到廚房里淘米給煮了一鍋雜糧粥,還翻出這家人腌的酸菜,加了點辣椒蔥蒜一塊兒炒了,他在家經(jīng)常做飯,廚藝比紹植之好了不是一點半點,沒一會兒就炒出一鍋香噴噴的香辣酸菜。想了想,秦緩把原先找出的面粉加水加蛋和了,攤了一鍋餅出來,他不知道紹植之和蔣云良經(jīng)過這么一番變故會不會需要很多食物,不過多準(zhǔn)備一點總是沒錯的。紹植之和蔣云良早上七點多才徹底清醒,蔣云良還比紹植之早一些清醒過來,他在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啊——”地大叫了一聲,守在他們身邊的秦緩見狀忙去拿紙筆,想問蔣云良怎么了,蔣云良卻已經(jīng)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秦,秦,秦緩,我看見,看見你了!”“???”秦緩茫然地望著他。蔣云良更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坐著往后挪了挪,哭喪著臉說道:“我,我好像也能聽見你的話?!?/br>紹植之被他這一嗓子鬼哭狼嚎吵醒,眼睛都還沒能睜開,便皺著眉頭低聲問道:“怎么了?”“植之,我好像能看見你哥了!”蔣云良見紹植之已經(jīng)清醒過來,猛地反應(yīng)過來,手軟腳軟地一個箭步躥到他身后,抓著他的肩,抓著rou盾總算緩過來了些。秦緩見他臉都嚇白了,十分無語,他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蔣云良,也聽說過蔣云良的一些事跡。知道他小時候賭氣學(xué)人離家出走,大半夜的還在外面晃蕩,然后看見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后來特別怕鬼,怕到一個大老爺們,從來不敢看鬼片。秦緩那時還以為是傳言夸張,現(xiàn)在一看,蔣云良怕鬼的程度比傳說中的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都跟他相處了好幾天,還是怕他。秦緩知道他這破毛病,倒也沒覺得冒犯,只是有些好笑,無奈地說道:“云良,你不是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嗎?我又不害你,你怕什么?”蔣云良躲在紹植之身后,簡直欲哭無淚:“我知道,但是秦緩哥,我就是怕??!”以前只看見白紙在半空中飄,蔣云良就不自在,現(xiàn)在直接看到半透明的秦緩,蔣云良恨不得把自己塞到地縫里躲著。紹植之聽著兩人說話,總算慢慢恢復(fù)了意識,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們面前面色蒼白的秦緩,慢慢坐起來喊了一聲哥。秦緩被他打量得很不自在,紹植之卻看得目不轉(zhuǎn)睛,極為專注。這是紹植之在末世后第一次真正看到秦緩的模樣,盡管秦緩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鬼魂,紹植之還是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感。相比起以前的雋秀精致,現(xiàn)在的秦緩多了一分森冷的鬼氣,白皙的皮膚更是變成了帶青的雪白,讓人觸目驚心,秦緩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半透明的樣子,站在昏暗的農(nóng)家客廳里,紹植之甚至可以透過他看見他背后的桌子上放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