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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到現(xiàn)在你們都沒能給我一個確切的交代?”下面沉默了好一陣,然后有人無奈道,“那個兇徒實在不一般,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這事得問長澤那個混小子吧,肯定是他的仇家把由希也牽連進來了?!?/br>“要我說,這件事完全是因他而起,所以他的嫌疑最大!”“連葬禮都不肯露面……一定是心虛了吧?”“那種沒情沒義的家伙,干脆讓他滾蛋算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很快將話題成功轉(zhuǎn)移到了長澤身上。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相沢組的內(nèi)部才是最團結(jié)的吧?相沢正雄握緊了拳頭,失望而憤怒。他不需要各式借口推脫,也不需要眾人投票推選出的替罪羊。他想要的,無非只是一個真相。“正雄,不管怎么說,這段時間他們都在出人出力,可長澤呢,現(xiàn)在還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了?”說這話的是相沢組的又一元老人物,雖不屬本家派,但做事原則非常強硬,只要稍稍抓住一絲把柄,那么理虧的人就一定得在他面前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我不是那種不分獎懲的人,司平……我會撤去他現(xiàn)有的職務(wù)?!?/br>身為組長,他最終還是做了決定,可下面依舊有人表示不滿。相沢正彥在這時暗自嘟囔,“由希可是我們大家都很寶貝的meimei呀……”聲音不大,但又剛好能讓最上面的人聽到。相沢正雄的眼神如他所料,產(chǎn)生了些許動搖。男人轉(zhuǎn)身望著那張遺像,痛苦而悲傷。是啊,那不是別人,而是他最愛的由?!?/br>下葬儀式在喪禮的最末環(huán)節(jié)。伴隨著最后一抔土落下,相沢由希終于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自由。不管生前做過什么,遭遇了什么,如今這一切將盡歸于無。留給世人的只是她墓碑上那張照片,天真而可愛。相沢組的家族式墓地鮮少有人踏足,等到前來參加葬禮的人盡數(shù)散去,相沢這才轉(zhuǎn)頭對著一旁道,“要躲到什么時候?”遲疑了幾秒,長澤最終還是從樹后走了出來。“抱歉,組長……”他站在相沢身側(cè),自知慚愧。沒有理會那人,相沢抬手撫摸墓碑上的照片,“我們由希無論什么時候看都很耀眼吧?她曾經(jīng)只是像啟明星那樣照亮了我的世界,可現(xiàn)在她走了,我的生活竟也完全失去了色彩……真是奇怪啊……”他自顧自地說著,“其實我知道她一點也不喜歡我,甚至還有怨恨,這十幾年來對她做的這一切,雖然很抱歉,但是,我并不后悔。我是個自私的男人,不稱職的丈夫,所以老天才給了我這樣的懲罰吧?”相沢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件事,你也有錯,所以我必須得給大家一個交代,若頭的位置是一定要換人的,你……不會怪我吧?”“不會……”相沢聞言露出了疲憊的笑容,“當(dāng)年替我擋下的那一槍,如今算是扯平了。對你的處罰到此為止,不會再牽扯出其他,但以后若是犯了錯,我也不會再出面護著你了?!?/br>“是,我明白了……”相沢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墓碑上,“你先走吧,我還想再陪陪由希?!?/br>長澤點頭。“司平?!弊吡藳]幾步,相沢從身后叫住了他。長澤轉(zhuǎn)過身,看到那人正默默地望著自己,眼中流露的不是憤怒,也不是責(zé)備,而是一種近乎于絕望的悲涼。“為什么……不能是由希呢?”長澤知道相沢指的是什么,盡管明白由希的死是他人精心布的局,但是沒有保護好她就是自己的失職,根本沒有什么借口可辯解。所以現(xiàn)在,他能做的只是在那人面前下跪,然后滿懷愧疚地說著抱歉。伊藤在長澤的公寓里住了好多天,雖然每天都在試著聯(lián)系霧島,可無論發(fā)去多少消息,打去多少電話,最終都會石沉大海。他終于開始對長澤、福田以外的人有了觸動,擔(dān)心對方的傷勢,擔(dān)心會不會有危險……盡管知道以寶冢的財力人脈,他的cao心是多余的,可伊藤還是會忍不住地去想。一直以來受到了霧島諸多照顧,雖然說起來很丟臉,但伊藤不得不承認。對方把他當(dāng)摯友來對待,可以舍命掩護,而他呢,出了事以后不僅什么也做不了,就連平時駕輕就熟的取彈手術(shù),也因為自己的驚慌失措而險些釀成大禍。伊藤低下頭,又是一陣自責(zé)。在長澤面前,他會失去自己的原則,在霧島面前,他會失去自己的冷靜。伊藤發(fā)現(xiàn),近幾年來,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大哥您回來了!”玄關(guān)那邊傳來的聲音讓伊藤暫止了自我檢討,他走出臥室,看到長澤正在書房召集手下,似乎有要事宣布。那人清晨穿著一身黑衣出門,想來是去參加由希的葬禮了吧。伊藤嘆了口氣,也不知道那個組織對他會做何處理。“接下來會有人接管我的工作,如果上頭命令你們調(diào)離,當(dāng)然也得服從?!?/br>“我們說什么都不會離開大哥的!”“由希小姐的事雖然很抱歉,但那并不是大哥您的錯?。 ?/br>被叫到書房的都是長澤的心腹,大多是他當(dāng)若頭之前便開始跟隨,對他的忠心自然不言而喻。如今,那個多年來視為信仰的人卻要單方面切斷關(guān)系,這叫他們實在無法接受。不少人向青葉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他說些什么來挽留長澤。但青葉對此只是點點頭,清淡描寫地說了句明白。長澤笑了笑,仿佛這樣的回應(yīng)在意料之中。“青葉先生,您為什么……”眾人難以置信。“陷害長澤先生的人一定有著不簡單的能力,假如我們脫/離/組/織就成了單獨的個體,勢單力薄的情況下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要保護長澤先生,就必須留在組里,時刻注意動向,借此找出幕后主使。”“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長澤從清晨陰郁到現(xiàn)在的表情終于有了片刻溫柔,他從不懷疑青葉的忠心,但卻一直低估了那人對自己的感情。這死心眼一旦下定決心,便是誰也撼動不了的吧!“我說過,長澤先生對我來說是很特別的存在,有時候追隨強者也是一種幸福?!?/br>一席話,讓包括長澤在內(nèi)的所有人驚訝得沒了聲音,不是因為它的內(nèi)容有多深刻,而是青葉在說的時候露出了罕見的表情,那是一個自然又標準的,發(fā)自于內(nèi)心的靦腆笑容。“發(fā)生什么事了么?”長澤跟手下交代完便回臥室換下了這身黑衣,伊藤在他身后幾次欲言又止。“嗯……我想我是失業(y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