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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得很快?!?/br>“這樣我就可以放心走了……”青年看著床上的人,神色有些失落,“之后阿良的家人會接手來照顧他……前幾天他們知道了這事,一群人過來圍著他忙前忙后,而我只得待在一旁看著。那一瞬間,覺得自己很多余……“那樣的心情,那樣的身份,讓我根本無法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也許您那天的話是對的?!?/br>伊藤聽著青年絮絮叨叨,沒有插話也沒有安慰,不是因為他冷漠,而是實在無能為力。青年的心情他何嘗不能理解,這正是他們這些人的悲哀,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什么可令人信服的話語來勸慰自己。“伊藤老師的心情好像更差了耶……”“不知道那人跟他說了什么。”“喂,太大聲會被聽到的!”……從病房出來,一直跟在伊藤身后的實習生們便竊竊私語。這一期的實習生真是差勁到不行,不僅業(yè)務水平低下,而且還總愛成群結(jié)隊地嘰嘰喳喳,吵得人頭疼,相比之下彌生就好多了,不過那家伙……一想到相葉,伊藤的臉色就又黑了三分,實習生的心情自然也沉重了更多,一會兒還要分組匯報,希望不要撞上槍口才好,每個人都在心底如此祈禱。“喲,涼介君!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也很糟糕嘛!”在經(jīng)過天橋時有人上前招呼,能毫無畏懼與如此狀態(tài)的伊藤搭話,這個人自然是——“福田老師!”實習生們仿佛看到了救星。“喔,你們好啊!”福田川笑著回應,隨后又將視線落回伊藤臉上,“最近沒睡好嗎,黑眼圈很重哦,下班后要不要去喝一杯?”“謝謝,不用?!币撂僖琅f冷著臉回答。“咦,真沒勁……”福田對著實習生們做鬼臉以示不滿,隨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啊,對了,剛經(jīng)過你辦公室時似乎看到有人在那等你,長相嘛沒看清,不過身邊帶了個保鏢一樣的人……吶,涼介君,你該不會是在外面借高利貸了吧?”“說什么傻話……”伊藤側(cè)頭瞥了眼身后,“今天不用作總結(jié)了,你們回科室繼續(xù)幫忙。”“是,您辛苦了!”眾人如獲大赦。告別完實習生和福田,伊藤獨自回到辦公室。“這次又過來做什么?”他進屋后保鏢識趣地退出,并關(guān)上了門。“昨天碰巧看到有個領(lǐng)夾很適合你……之前送的不是說掉了嗎?”長澤朝桌邊側(cè)了側(cè)頭,似乎是在催促對方快些打開。“我可不是你包養(yǎng)的男人?!?/br>“還在介意那天的事???你的心眼可真小耶!”伊藤無視長澤的揶揄,冷淡地與對方保持一定距離,長澤見狀嘆了口氣,上前輕撫那個人的臉頰。“和好吧,不要再鬧別扭了……你總是這樣耍脾氣我會很累?!?/br>男人神情溫柔,很具有迷惑性,伊藤覺得自己就要被這么欺騙了。算了,也罷,反正他的原則對于長澤沒有一點用。只要對方拋下一點飼料,他就會毫不猶豫地上鉤。于是像僭越般地,伊藤吻上了對方的雙唇。作者有話要說: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可真到了這個時候卻什么也寫不出。這章的結(jié)尾應該是要上華麗麗的H,但作者卻沒有辦法下筆,大概以后也不會寫H了,是不是人的年紀越大就越是會注重心靈上的交流?今天暫且就這樣吧!------------------------------次日修改,我發(fā)現(xiàn)自己寫著寫著總是容易忽略許多細節(jié),比如時間比如季節(jié)。伊藤在淅淅瀝瀝的雨中跑到長澤公寓,我覺得應該是春季,那種紛紛的突如起來的小雨在春天最多見。啊,說到時間,就讓人想起了圣誕。平安夜那天我們副院長戴著麋鹿角角同幾個護士一起去病房派發(fā)蘋果,感覺特別溫馨。第二天圣誕節(jié)的時候,樓下的急診科醫(yī)生扮作圣誕老人的樣子給每個來醫(yī)院的小朋友送禮物,這樣的情節(jié)非??蓯?,哈哈哈哈,等發(fā)展到了圣誕就用上去,如果我能記住的話第12章真·第十一章“待會還有事,先走了。”伊藤看著男人起身整理,穿戴完畢,然后開門走出房間。整個環(huán)節(jié)他們都沒有眼神上的交流。他們和好了,就像往常那樣,做了一些該做的事。但為什么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伊藤有些不安,他不知這種情緒源于自身的貪/欲還是對長澤的失望透頂。究竟是長澤做的不夠呢,還是對他不再感興趣了?伊藤不敢細想。------“啊,肚子好餓耶,披薩還沒到嗎?”“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想著吃?”在光線昏暗的地下室,幾個青年正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玩電子游戲。空氣不流通的密閉房間總是引得人連連犯困,然而一陣由遠至近的腳步聲卻讓眾人紛紛放下手頭的事,警覺地朝上方看去。“哈,抱歉我來晚了!”出現(xiàn)在門口的人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川瀨,你再不來我就要餓死了!”之前一直念叨著披薩的青年趕緊上前接過,“怎么去了那么久?。俊?/br>“原先的那家店在裝修,于是我就到另一個街區(qū)買啦,真是不好意思啊內(nèi)田學長……”“那你也可以買其他東西代替嘛,蠢小子……”內(nèi)田邊嘟囔邊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都是你這家伙一定要吃V家的披薩,所以川瀨才跑了那么遠啊,”一個高大的青年走到內(nèi)田面前對著他腦袋來了一下,“真是的,連句謝謝也不說!”“碟……喋喋!”內(nèi)田咬著披薩含糊不清地道謝。“沒有關(guān)系啦黑石學長,”川瀨笑笑,“你也趕緊吃吧,不然要被他們搶光了哦!”“我現(xiàn)在不是特別餓……哦,對了,得給你披薩的錢?!焙谑统銎A。“咦,不用了啦,就當我請大家好了!”川瀨沖黑石擺擺手,“為什么突然搬回這里呢,原先的公寓不好嗎?”“最近風/聲有點緊,為了安全起見……還好沒有放棄這邊的租約?!焙谑姶|執(zhí)意不肯收錢,只好把皮夾塞回口袋。這個地下室是黑石一行人最開始的基地,雖位于市區(qū)但卻極其隱蔽。房東是個年老耳背的婆婆,口頭上允諾了他們的租住,至于租期則沒有一個確切的數(shù)值,只要黑石他們按時交付租金就能一直住下去。“也不知道是哪個黑/道組織在查我們啦,弄得我們現(xiàn)在都沒法接單?!眱?nèi)田咽下第五塊披薩后隨口說道。“咦,無/照賣/酒為什么會被黑/道查?”川瀨歪了下頭,據(jù)他所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