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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的管理權(quán)移交給他的。賭場位于這個城市的東區(qū),除了為有錢人提供消遣場所外,還是相沢組上層秘密進行例會的地方。長澤到達的時候那里早已擠滿了各種人:抱著僥幸心態(tài)企圖一夜暴富的,孤注一擲想要拼個傾家蕩產(chǎn)的以及純粹是來旁觀的。“長澤先生,您來了!”賭場的保全負(fù)責(zé)人武內(nèi)上前招呼。“組長呢?”“似乎是在監(jiān)控室,”武內(nèi)拿出對講機,“讓我?guī)湍俅_認(rèn)下吧?!?/br>“不用了,”相沢正雄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兩人身旁,“司平,今天來的有點晚呢?!彼χ牧伺拈L澤的肩膀。“抱歉,有事耽擱了,但這也正是我想向您報告的。”“會議快開始了,”相沢正雄低頭看了下表,“不如我們邊走邊說吧?!?/br>相沢正雄,年紀(jì)四十二三,是相沢組的頂梁柱,組里上下有近千人為他賣命,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男人控了這個城市的一角。由于從小跟著父親生活,所以不可避免地被灌輸了各種關(guān)于“道義”、“守信”、“大男子”等思想。大學(xué)畢業(yè)逐步開始接手相沢組,而那些根深蒂固的思想自然成了他的做事原則。高超的劍術(shù),宏偉的事業(yè)以及美滿的家庭,讓他成為了組內(nèi)眾人包括長澤的敬仰對象,并心甘情愿為其效力。相沢組的干部會議室位于賭場的最頂層,由各保安層層把關(guān)。在通往會議室的路上,長澤簡要地向組長匯報了今天的巡視結(jié)果。“我們店里竟有女孩在使用合成/藥物,這可不是什么好情況……要知道那些東西比起傳統(tǒng)的毒/品要危險得多?!?/br>“是,都是我管理上的疏忽……”長澤低下了頭。“眼下最要緊的是查出這些東西的來源,”相沢停下腳步看著長澤,“假如這事有其他的組織攙和進來,那可就難辦了。”“是,我會盡快著手去調(diào)查的。”“其實我最擔(dān)心的還不是這個……”相沢危險地瞇起了眼,“萬一組里的其他勢力對此也有所牽連,那么……”“事情就變得很糟糕了?!?/br>長澤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語氣有些凝重。“但愿是我想多了吧,”相沢嘆了口氣隨后壓低嗓音,“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這件事交由給你……假如情況允許,暫時不要讓第三人知道?!?/br>長澤點了點頭,既然話已說到了這份上,那他自然明白該怎么做了,畢竟毒/品是相沢組長期以來極力排斥的東西。“好了,那我們進去吧,看看這回那些可惡的家伙又找了哪些事來煩我?!毕鄾g苦笑著對他搖搖頭。“A會社的股價近期下跌幅度很大,對此我們考慮是否要進行撤資……”相沢組的經(jīng)濟分析師在屏幕上演示著幻燈。“說到股價,似乎最近寶冢會社的身價不降反升呢。”說這話的是相沢正雄的表弟,相沢正彥。“怎么會,他們的繼承人不是被我們干掉了么?”在一旁的上級干部堂本表示疑惑。“看來是某人的暗殺失敗了呢……對吧,長澤?”相沢正彥將身子往后靠了靠,“聽說你上回叫了個外行人來做?”“我可不記得我有義務(wù)要向你匯報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遍L澤回應(yīng)。“那個,組長,很抱歉……”情報部的藤木臉色有些蒼白,“我們上次搜集的情報似乎有誤……”“嗯?”位于上座的相沢正雄合上了筆蓋,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那個社長……他有兩個兒子,而我們錯把長子當(dāng)成了私生子,所以死掉的那個是名義上的繼承人霧島志和……”“你說什么?”長澤忽的站起扯過藤木的衣領(lǐng)。“抱歉……抱歉……長澤先生,我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弄錯,都是我們的疏忽……”藤木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漲紅著臉極力解釋。“啊哈,完了,功虧一簣了呢~”相沢正彥在一旁笑道,“你再不放開,他就要被你掐死了喲!”“放開他吧,司平。”相沢正雄慢慢站起身,“那寶?,F(xiàn)在是什么樣的情況?”“是……”藤木從長澤的禁錮中掙脫出來,“寶冢方面完全終止了與杉田組的合作,似乎是這次所受的打擊太大,所以想徹底從這個圈子退出?!?/br>“那個霧島誠呢?”長澤追問。“雖然沒有明確的表示,但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是寶冢的唯一繼承人?!?/br>“既然他們已經(jīng)決定完全退出了的話……”相沢正雄低頭思忖。“組長,這件事我負(fù)有很大的責(zé)任,”長澤握緊了拳頭,“所以……”相沢很快打斷了他的話,“雖然他們選擇退出,但難保不會有其他的組織來進行挑撥……正彥,你派人時刻注意著寶冢的動向,尤其是那個霧島誠,一有問題就向我匯報。”“可是組長……”長澤想要反駁。“司平!”相沢嚴(yán)厲正色,“別忘了你還有其他的事要辦。”會議結(jié)束后長澤覺得一身疲憊,他在回去的車上開始逐步分析起這件事。情報錯誤,暗殺失敗,寶冢與杉田終止合作。乍一看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妥,然而仔細(xì)想來卻有諸多疑點。相沢組的情報部與其他組織相比雖并不出眾,但至少也不該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這件事的受益者究竟是誰?長澤思索,不是相沢組,而是那個叫霧島誠的家伙。情報部的漏洞很有可能是人為造成,既然霧島有能力設(shè)計讓自己躲過一劫,那么他一定知道要殺自己的人是誰……“調(diào)頭!”長澤向小弟下達了命令后下意識地去摸煙,他沒有辦法再想下去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慌亂。車子駕達目的地還未停穩(wěn),他便匆匆開門跑了出去。“你吃錯藥了么?”伊藤在門后黑著臉抱怨長澤那粗暴的敲門方式,然后領(lǐng)著那個一臉沉默的人到了屋里。“怎么了,今天你看起來很奇怪。”伊藤給對方倒了杯水,接著坐到了一旁。“那個人來找過你么?”“誰?”“霧島誠?!?/br>“喔,”伊藤拿過茶幾上的水杯,“有的?!?/br>話音剛落長澤便立刻揪過伊藤的領(lǐng)子將他壓倒在沙發(fā)上。“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氣急敗壞地低吼道。伊藤沒有回答,他盯著長澤那通紅的雙眼覺得有些稀奇。然后漸漸地,他深感作用在自己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緊,呼吸也愈發(fā)地困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有些眩暈,在那片眩暈之中,唇上傳來了一陣撕咬般的疼痛。長澤禁錮著伊藤的脖頸不肯松手,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地恐懼過,害怕眼前的人因為自己的愚蠢行徑而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