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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眸子望著顧天啟,紅紅的眼里含著一泡淚水:“六年前我在海邊差點(diǎn)淹死,你找了好久急得快要發(fā)狂。你還記得我不會水,那你還能不能記起我對你的情意?”顧天啟沉默了一會,然后一把放開了他,任由他沉了下去,濺起的一身污水把他肩膀上那唯一一塊干凈地方都弄得一片臟污。林天佑被海水嗆了一口,渾身是泥,掙扎著站了起來,又一下倒在海里,氣得他大聲喊:“顧天啟,你他媽給我去死吧!”典型的因愛成恨,反目成仇了。第44章第四十四章喜歡第四十三章顧天啟一回頭就看見岸邊站著個穿著白T破洞牛仔褲的漂亮少年,那張小臉白嫩嫩的嘴角含笑特招人喜歡,就是臉上那幾個創(chuàng)可貼實(shí)在刺眼。顧天啟渾身上下都有了干勁,提著褲子邁著大步走了過去,心急的差點(diǎn)摔了個狗啃泥。劉修想上來扶住他,被顧天啟縮了手一下子躲過:“別碰了,臟,我們待會先找個地方洗干凈再回去。不然新車都弄臟了?!?/br>劉修啥也不說,乖乖的拿著手里的白布頭給顧天啟抹著臉,白色瞬間被染上了污濁。顧天啟心里又被他弄得柔軟一片了,聲調(diào)都溫柔了不少:“不是說好呆在家里的?怎么又來了?”劉修抬眼看他,理所當(dāng)然道:“本來是準(zhǔn)備等你回來的。但我轉(zhuǎn)念一想,你這么好,真怕你跟著別人跑了。”顧天啟失笑:“喂,小劉修,別搶我臺詞?!?/br>劉修歪著腦袋看了眼被顧天啟掩住身形,站在海水里的林天佑:“真的沒關(guān)系嗎?準(zhǔn)備放棄他了?他在哭哎?!?/br>顧天啟:“除你之外的人情我可無福消受?!?/br>劉修笑了笑:“別忘了給我報(bào)銷打車費(fèi),一路跟過來可貴了。對了,臨走之前,有件事我得問一下。喂,究竟那紋身是怎么回事?林天佑?!?/br>林天佑抹了把臉上的淤泥,也抬腳開始往外走,聞言道:“……某寶上的定制紋身貼,十五塊的家伙事?!?/br>“有時候我又覺得你說的挺對的,小家伙,我根本不愛他,連為他疼一下也不愿意。如果我真的為他紋了這個紋身,那才是愛了?!绷痔煊影攵字戆炎约旱男訌挠倌嗬锇瘟顺鰜?,力道使大了,一屁股又坐進(jìn)了海里。劉修嘆了口氣,那你倒是把臉上的淚抹了再說這種話啊。天寒了,夜風(fēng)漸涼,顧天啟扯了白布頭隨意抹了幾下:“我就說我是清白的嘛。算了,不提這個,走吧,我們?nèi)フ覀€地方買身衣服?!?/br>這個地方也沒什么賣衣服的,顧天啟也不想這樣子走太遠(yuǎn),只能勉強(qiáng)找了一處有廁所的地方把身上的淤泥沖了干凈,對著沖拖把的地方舀水往身上澆,狼狽不堪。回去的時候顧天啟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坐在車上自己都覺得自己像是找人續(xù)命的水鬼似的,一身狼狽。開了空調(diào)更覺得難受,衣服貼在身上渾身都不對勁。幸好順著開了沒多久就遇到了家成衣店,顧天啟換了身清爽衣服開車回了家。晚上他們又在陽臺上乘涼,生活安逸的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似的,一人懷中一只小貓。叫花子貪暖和,怎么都不肯從屋子里出來。劉修和他并排坐在雙人藤椅上,抬頭對上星空,月圓星稀:“當(dāng)初你不是說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愿意相信我,很巧,我心里也倍兒清明你是個什么人。再說了,反正我把菊花都給你了,要是你真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顧天啟聞言笑著把他的腦袋壓進(jìn)懷里:“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也喜歡你?!?/br>劉修啐他一口:“你耳朵怕是有毛病吧?我什么時候說喜歡你了?”顧天啟:“我聽見你的心在一聲一聲的說啟哥我好喜歡你,很小聲的一直在說超級喜歡像我這么高大帥氣迷人的男人?!?/br>“哈哈哈,你怎么這么厚臉皮?恩……那你喜不喜歡我?”“你是不是傻?我上一句才說過喜歡你。如果非要說程度的話嘛,大概就是兩倍的你喜歡我。”“啟哥,我們以后去國外結(jié)婚吧?!?/br>顧天啟笑了,吻了吻他的發(fā)心:“好啊,好的不得了?!?/br>顧天啟揉了揉劉修一臉被他養(yǎng)出來的嬰兒肥,捧著他的臉:“喂,你怎么哭了?這么感動?。俊?/br>劉修吸吸鼻子:“你懂個屁啊,這是沙子迷了眼流出來的生理鹽水?!?/br>顧天啟輕笑了聲,用手抹了,放進(jìn)嘴里嘗了下:“甜的。你的生理鹽水?!?/br>然后他彎腰親了下劉修的嘴巴:“恩,這里也是甜的?!?/br>趴在他頸邊,吸吸鼻子,動作像只大型犬,他說,“全身都是甜的?!苯又囝^落在了劉修的耳朵上,輕舔了一下。……如果說顧天啟這個人還有底線的話,那么現(xiàn)在劉修就是他的底線。以往顧天霖做了什么,他有愧于他,所以都可以忍受,但是如果天霖想拆散他和劉修,或者傷害劉修,顧天啟卻完全接受不能了。顧天啟用手摩挲著劉修臉上被玫瑰花帶出的印記,最深的一道痕是從眉骨到額頭中央的一道紅,昨日結(jié)疤了,但橫亙在那么明顯的地方,總讓顧天啟覺得分外扎眼。這種事他可絕對不想再遇見了。劉修恍恍惚惚睜開了眼睛,瞥了眼撐著腦袋偷看他的顧天啟,像夢囈般:“快,給朕寬衣,李老頭的課不能逃……”累得要死要不忘惦記自己的課程,劉修這是獨(dú)一家,絕對的根正苗紅了。顧天啟拿他沒辦法,只能把他拉起來送他去上課。這些課程全排在上午到底是為什么啊,自己家劉修工作日的時候忙得連懶覺都沒得睡,真是太可憐了。也幸好他買了車,趁這功夫劉修還能多睡上兩分鐘。目送著劉修進(jìn)了學(xué)校,顧天啟坐在車?yán)锉貞賾俨簧岬亩⒘艘粫?,漫不?jīng)心的側(cè)頭一看,那門衛(wèi)坐在門衛(wèi)室里抱著杯茶又盯著他瞧,估計(jì)又是覺得他眼熟了。顧天啟沖他笑了笑,輕拍了下方向盤,啟動車子往紋心開去。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聯(lián)系上顧天霖,然后和他好好地溝通一番,最好能說服他回來。就算回不來了,也不能讓天霖繼續(xù)搗蛋下去了,他和秦隅那家伙可不一樣,不會把天霖的惡作劇當(dāng)可愛。顧天啟也沒下車,只停邊靠了車,拿出手機(jī)找到了當(dāng)初秦隅留的電話?,F(xiàn)在能找到天霖的辦法,暫時只有這個了。當(dāng)初秦隅也說過適當(dāng)時間的時候會讓他們見面的,但現(xiàn)在他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把他和弟弟之間那一團(tuán)亂麻全部消除干凈。顧天啟吐了口氣,撥通了秦隅的電話放在耳邊,眼神隨意的放在路邊的青青草地上。電話里頭傳來的悠悠鈴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