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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的顧天啟又能怎樣?難道要像之前一樣,一言不合把別人壓在墻上打一頓?顧天啟自問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自有應(yīng)對這些的方法,他這回也沒把黑粉當(dāng)回事,畢竟無視就是最好的應(yīng)對方法。然而真正吸引他注意的并不是這黑粉,而是每一條黑他的評論下面總有人在吵架。顧天啟仔細一看,這個名叫宇智波離的人似乎是他的死忠粉,特別維護他,和別人吵得都不可開交了。該不會是他認(rèn)識的人?但是這個宇智波離似乎特別了解貓,不像是是他身邊的人。顧天啟也沒多想,留了言勸了勸,然后對著宇智波離私信了個“謝謝”,就下線了。后來的日子顧天啟和劉修幾乎又回到了幾個月之前,劉修忙著學(xué)習(xí),顧天啟忙著畫畫和刺青,兩個人就像沒有交集一樣?;蛘哒f是兩條線短暫的相交之后又各自走著各自的路。顧天啟是個混社會圈的紋身店老板,劉修是三中的學(xué)生,兩個人的圈子根本不相同。一旦劉修想要脫離開他的身邊,顧天啟就像失去了他的消息一樣。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嘛,顧天啟躺在陽臺外的躺椅上,搖搖晃晃的迎來了又一個八月十五。八月十四的時候,顧天啟搬出了自己做的月餅和顧源張想三個人坐在他的小陽臺上一起賞月。顧源和張想都還沒和家里坦白自己的性向,他們兩個相約著這一次就是他們各自回家出柜的時候,而顧天啟就是他們的見證人。結(jié)果八月十五的時候,顧天啟獨自一人賞著月,正站在樓邊上有點惆悵的抽煙呢。結(jié)果一低頭才看見張想跟做賊一樣,貓在自己家門口抱著膝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顧天啟掐了煙,下去給他開了門:“張想,你干嘛呢?你現(xiàn)在不是該回家了?怎么還在這里?”張想聽到顧天啟的聲音,抬起頭來,頭發(fā)都被他撓的發(fā)型都毀了,可憐兮兮的:“啟子,我對不起顧源……但是我真的不能回家出柜……”“你是我的朋友沒錯,但是顧源是我親堂哥。他老爸也是個當(dāng)官的,你沒見過我見過啊,小時候我偷了顆糖被他吊在樹上掛了一天沒吃飯。顧源肯為了你出柜,不死也掉層皮。你根本就不知道顧源對你有多好……”顧天啟把鐵皮門往下拉,“你不回去出柜沒事,你給我離顧源遠點,有多遠滾多遠……我呢就當(dāng)不認(rèn)識你?!?/br>顧天啟上了樓收拾東西,月色很亮,他看見下頭的張想抱膝蹲坐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沙比張想……”顧天啟罵罵咧咧的又點了支煙。大概是這個八月十五過得太寂寞,顧天啟總算把【收手吧,陛下!】完結(jié)之后拿到了一筆錢就打算把紋心關(guān)了一陣子,然后去自己的老家轉(zhuǎn)轉(zhuǎn),順便看看天霖是不是回來過。雖說顧天霖可能恨他,但是怎么說都是血親,他還是想把他找回來,好歹用不著孤獨終老之類的,想想都慘不忍睹。顧天啟隔天帶著叫花子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多了,他一向習(xí)慣了早起,起來收拾一陣之后就準(zhǔn)備出發(fā)了。忙了一會拿起手機一看才知道顧源已經(jīng)給他打了三個電話,都成無人接聽了。顧天啟嘆了口氣給顧源撥了回去。顧源劈頭蓋臉就問:“天啟,張想在不在你那里?他早上一直沒接我電話?!?/br>“昨天我大伯沒打你?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吧?”顧源:“斷了幾根骨頭,小意思??瓤?,還行,你快說張想是不是在你那里?”顧天啟決定暫時把見過張想這事隱瞞下來:“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呢,很久沒見了,可能是手機沒電了也說不定,你別著急?!?/br>“那好,你看到他給我消息。我再打打他朋友的電話……”話音剛落就只剩下忙音了,一聽就知道顧源都急成什么樣子了。但既然張想都已經(jīng)決定要退出了,顧天啟也不打算干涉。顧天啟收起手機,穿著身白T恤,黑七分褲拖著行李箱往外面走去。他的老家其實還挺發(fā)達的,然而現(xiàn)在的樓房更新?lián)Q代又那么快,顧天啟幾乎都認(rèn)不出來自己家是哪一棟了。幸好他住的公寓樓沒改名字,父母當(dāng)年又是直接買了房子的,父母死的那年大伯直接把房子直接過戶到顧天啟名下了。雖然顧天啟不愿意住在這里,但是還是在房子里住了幾年想等天霖畢業(yè)。天霖消失的那一年,他去天霖之前讀大學(xué)的城市找了他很久,最后索性在C市開了店長住下來了,所以這是他三年來頭一次回這個地方。進來的時候顧天啟發(fā)現(xiàn)門衛(wèi)正沖他招手,這個門衛(wèi)在這里做了很久了,和他父母輩算是朋友,現(xiàn)在頭發(fā)眉毛全白了,笑容倒是透著慈祥和溫柔。顧天啟走到他邊上,放下拉桿箱,倚在門衛(wèi)亭邊上,笑嘻嘻的遞給他一根香煙:“趙叔,抽煙?”趙叔連忙擺頭,努努嘴示意有監(jiān)控:“哎哎哎,不抽,我上班呢這。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找到天霖了?你都三年沒回來了,現(xiàn)在一看,還挺年輕的……”顧天啟:“天霖他……難道都沒有回來過嗎?”趙叔聞言擺著張臉:“要是他回來過我還不馬上給你打電話?還能讓你小子跑上門來問我?”“我知道了,謝謝趙叔……”顧天啟情緒有點低落,收了煙笑了笑,“那我先上去了,要打掃好一會呢。”“你那房子先別住了,這么久沒打掃你怎么住?待會跟我回去先住你嬸子家!”趙叔看著他的背影趴著窗戶喊道。“不用客氣啦趙叔,我打掃一下很快的!”顧天啟回頭沖著趙叔揚起微笑。顧天啟當(dāng)然不愿意麻煩趙叔,雖然房子臟了點,但花上個把個小時也算打掃的稍微能住人了。只不過大概是因為處處都是回憶吧,顧天啟心情也越來越沉重。叫花子對這樣的環(huán)境有點不適應(yīng),被灰塵嗆得猛打噴嚏。沒時間做晚餐顧天啟只能點了個外賣,吃完了晚飯之后,抱著叫花子順著她的毛在靠窗的沙發(fā)邊上坐了大半宿,積了一地?zé)熁摇6叱闪死硭?dāng)然的事情。在這個城市顧天啟也沒什么親戚,難得安安靜靜的不需要招待客人了,他就趁著空閑的時候常常去以前去過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只可惜這里變化實在太大,太多地方都認(rèn)不出來了。路過父母出車禍的那個街道的時候,顧天啟稍稍閉上了有點干涸的眼睛,靠在燈柱邊抽了好幾只煙。手機一震,顧天啟無奈的嘆了口氣,顧源最近正電話轟炸他。該說不愧是火眼金睛的顧主任,才發(fā)現(xiàn)張想最后見了他一面?“你在哪呢?算了,你先告訴我張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顧源的嗓音有點沙啞,也不知道是不是傷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