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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黃毛的一派小弟都被劉修的兇狠樣子給震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沖上去就要把劉修拉開,誰知這劉修像是吃了大力藥丸一樣,死死揪著黃毛領(lǐng)子不放。“劉修!你別這樣……”林蘭剛出來就看見劉修這幅樣子,心痛又無可奈何的喚他名字。劉修看了紅著眼睛的林蘭一眼,最后狠狠捶了下地,松開抓著黃毛的手就直接大步走了,甚至不多看林蘭第二眼。黃毛眼睜睜看著林蘭也泣不成聲的跑開了,叫苦不迭的捂著臉:“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連個名字都沒有還要被揍。嗚嗚嗚……”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顧天啟正覺得自己最近大概是沒有愛情生活滋潤才會對劉修想入非非,正好張想被帶走了,他可以一個人消停一陣,所以他等到關(guān)了店門之后就換了身白襯衫西裝褲來了Sun。怎么說都是來釣人的,當(dāng)然要換身體面衣裳。他也算個???,駕輕就熟的點(diǎn)了杯酒坐在吧臺上和調(diào)酒師閑聊。調(diào)酒師擦著酒杯,漫不經(jīng)心的問:“哎,天啟,張想沒來?”“被顧源帶走了,以張想的性格應(yīng)該過不了兩個禮拜就能逃出來。反正……”顧天啟起了滿身雞皮疙瘩,“我感覺他們都挺喜歡這種游戲的。說起來真是變態(tài)配變態(tài),絕配!”“哈哈,你今天是來獵艷的嗎?”顧天啟沉吟一會:“算是吧,我六年沒談過了,是該來點(diǎn)艷遇了?!?/br>調(diào)酒師壞笑著給他推薦:“今天酒吧里來了個小辣椒,諾,在那里呢。長得是挺好看,剛開始有人搭訕被揍了頓,就都不敢靠近他了。”顧天啟順著他的手指往酒吧里的角落里看去,只見一個少年穿著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埋著腦袋喝酒,因此顧天啟也沒看清他的長相。少年旁邊坐著個禿了頭的中年男人,拿著杯酒翹著二郎腿似乎正試探著和少年搭話。顧天啟轉(zhuǎn)頭抿抿唇,喝了一小口酒:“三中的學(xué)生吧?你們就這么讓未成年進(jìn)來了?我最近就因?yàn)閭€未成年心煩得很,真是不想再招惹了?!?/br>“那也得我們攔得住他啊。”顧天啟不遠(yuǎn)處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打斗聲,玻璃互相摩擦的聲音格外刺耳。“出什么國!好好的你出什么國!”話音里還夾雜著中年男人的求饒痛叫。調(diào)酒師捶捶胸口,欲哭無淚:“我錯了,這哪里是小辣椒,這是平頭哥啊,見誰打誰!”顧天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之前見到的校服少年正在打他旁邊的中年男人,看清了少年的面容之后一聲驚呼:“我去,劉修!”顧天啟連忙放下酒杯沖了過去,撥開人群去拉劉修又揮起來的右拳:“劉修!你干嘛呢這是!”劉修聽見了熟悉的人的聲音,慢慢抬起頭來,額上全是汗水,臉因?yàn)榫凭兊眉t彤彤的,他的聲音也有點(diǎn)沙啞:“啟哥……”然后整個人脫力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趕過來的調(diào)酒師聞言接道:“你認(rèn)識啊,快快快,把人帶走!”顧天啟看了看劉修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只能擔(dān)起重任賠了筆錢然后把暈乎乎的“木偶”劉修背在背上準(zhǔn)備把他帶回紋心。這都不是顧天啟第一次背他了,每次都讓人感覺輕飄飄的,這要是他的男友,他肯定給喂得胖胖的,總之不會這么這么膈手,一摸一把骨頭。顧天啟臨走前特意問調(diào)酒師要了個塑料袋,然后輕喚劉修并把塑料袋塞到他手心里:“劉修,給你個塑料袋,自己拿著,要吐就吐里面,知道嗎?吐我身上我立馬把你扔了!”劉修迷迷瞪瞪的抓著塑料袋,渾身的氣味就像一塊巨大的酒糟,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見顧天啟的話。劉修喝了不少酒,后勁上了頭,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再有點(diǎn)清醒的時候,就見有人正背著他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咴谛∠锢?。這人脊背寬闊,從他的短袖襯衫延伸出來一片刺青,這人除了顧天啟以外不做他想。“謝謝啟哥……又麻煩你了。”劉修小聲說道。顧天啟感覺著他說話時候的氣息綿綿的噴在自己的脖頸后面,熱乎乎的。別人難得糊涂,劉修簡直是難得清醒,聽見他說話顧天啟的稍稍放松了些,用低沉的嗓音說:“你知道就好……為什么打人,你遇到什么事了?能不能說出來給我聽聽?是不是剛剛那個老男人欺負(fù)你了,是的話我馬上掉頭,應(yīng)該還來得及?!?/br>劉修的聲音有點(diǎn)沙啞,說話的語速也慢了半拍:“……還找他干嘛?”顧天啟:“當(dāng)然是把他揍扁,反正醫(yī)藥費(fèi)都給了,也不在乎多給一點(diǎn)?!?/br>“嘿嘿嘿……”劉修趴在顧天啟背上輕笑,“啟哥你對我真好?!?/br>顧天啟莫名有點(diǎn)心虛:“我一向這樣,沒什么特別的?!?/br>“不用回去找他了,他只是很煩人而已,不知道一直在說些什么屁話,還讓我做他的小男朋友……我就揍了他一頓……”顧天啟又開始睜著眼胡說八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會遇上這種人也是很正常的。下次你不要喝的太醉,不然很容易被占便宜。”劉修灰心喪氣,語氣老成的說道:“我只是太傷心了,有些人把謊言說的像真的一樣,說天長地久,也還不是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就要離開?!笨跉饴犉饋磉€多了些滄桑。能和劉修說天長地久的人,顧天啟稍微猜一下就知道是誰了:“你之前在酒吧里說的什么出國?誰要出國?是不是林蘭?”劉修努力鎮(zhèn)定下來,嘆了口氣,然后說道:“對,她要出國讀書,她家里人不允許她和我在一起了?!?/br>氣氛本來挺凝重的,但是……劉修再輕也還是個少年,顧天啟背著背著劉修就有點(diǎn)往下滑,然后顧天啟就下意識的用手蓋住了劉修的屁-股……一時間鴉雀無聲,只有顧天啟特地?fù)Q上的皮鞋與地面摩擦的清脆聲響。劉修本來毫不芥蒂的,這一下在他背上只覺得渾身不舒服,不自在的蹬了蹬腿,干咳一聲:“咳,啟哥,你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走行了?!?/br>顧天啟沒說話,順著他的勢頭把他放了下來。劉修一落地,站不穩(wěn)還晃了兩下,感激的笑了笑:“啟哥,我現(xiàn)在清醒多了,能自己走,你放心吧。”路燈映照著劉修年輕的臉,少年的眉不濃不淡,眼睛很亮,顧天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我覺得她是喜歡你的,不然也不會來紋心紋你名字。”顧天啟又很順手的摸摸劉修的…腦袋,真奇怪,怎么自己還上了癮。作者有話要說:真的是氣,我總是這么短小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平頭哥,就是個特別拽,特別喜歡打架的動物,很記仇,但是莫名很萌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