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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使命,親愛的讀者們,敬請期待,火炬號,起航!☆、123有輸無贏新皇登基,群臣上諫,帝號武帝,唐修意身為兩朝皇帝嫡母,位分尊隆,但是他不愿加位,仍為太鳳。登基之后,諸事繁瑣,最先進行的,便是百官命君朝見太鳳,同時加封后宮諸君。唐修意穿著金色太鳳禮服,端坐慈安宮主殿之前,面前廣場上,滿是百官命君,靜靜恭候冊封圣旨的到來。這是當(dāng)年羽良夜強行剝奪的儀式,他不僅沒有給唐修意感受太鳳榮光的機會,也沒有給身邊最親近的君子們冊封的機會,就連鳳君竹圓圓,都只是接受了鳳君冠冕服色,未有儀式。而在此時的慈安宮內(nèi),羽歌夜終于穿上了金色龍袍,說來是如此的諷刺,他身上穿著的,是梨黃色帝王簡服,通體暗埋隱針龍紋,頭頂插著的青玉發(fā)簪,正是麗龍含珠簪,腳上的靴子,貼著兩翅金龍,鞋尖嵌著合浦珠。這身衣服,正是當(dāng)年獨厚宮竹碧如問對,羽歌夜回答秀出,景帝突然駕臨時的衣服。恍然已十年。羽歌夜一手倚著炕桌,一手看著門口,門外進來一位身著鵝黃色袍服的俊美青年,說來喟嘆,這身衣服,也是舊識。當(dāng)年羽歌夜第一次出席皇族祭典,夏至大祭上,晉封為大柱國的唐清刀,他的一雙帳子也都晉為懸?guī)ぞ粑唬援?dāng)年楚傾國穿的,便是這身鵝黃劍袍,而此刻進來的人,容貌也如此相似,羽歌夜凝視著他的臉,一瞬間雙瞳恍惚。“楚傾城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楚傾城緩緩跪下,聲如瑯軒,喚醒了羽歌夜。“平身吧。”羽歌夜,看著楚傾城緩緩起身的姿態(tài),無法忍受的挪開眼去,“岳帳可還安好?”“進這慈安宮,傾城都是好不容易得著機會?!泵鎸σ晕淞δ娑降男禄剩A城竟然向著相反方向偏開頭去,兩人竟都不愿看對方一眼,他回答的話,也聽上去十分古怪。然而兩人心中,卻都明白這是因為什么。無常無偏曰平,羽良夜崩后,竹碧如上的謚號為平帝,不偏不倚,恰如其分。但是平帝在時,羽歌夜為了沈聽河率八千白馬沖冠一怒,羽良夜當(dāng)時不知是為了惡心楚傾國還是惡心希奇,抑或是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大度,將一直沒有正式名分的沈聽河冊封為羽歌夜的悅王平君。這位平帝一時惡舉,卻造成一個尷尬局面,那就是羽歌夜身邊,正式的薩爾,實際上只有楚傾國,沈聽河,希奇,傾國去后,羽歌夜登基,按照他潛邸時的位分,沈聽河當(dāng)為皇貴君,希奇則為六院君。然而不說聽河母族全無,父族更是被羽歌夜所滅,希奇也是希族庶出,兩人能有今日位分,已屬譖越。孔雀膽身為西鳳亡國貴族,能入六院君,已是極致。當(dāng)了皇帝之后,想給身邊人榮寵,都繞不開天下悠悠之口,羽歌夜此時,才有些明白當(dāng)年景帝心境。但是羽歌夜身邊,除了希奇所出羽蒼梧,孔雀膽所出羽墨,還有楚傾國的孩子,羽不虛。身為皇子嫡君所出嫡子,他養(yǎng)在誰的名下,不說代表的政治意義,單就這個人選,羽歌夜也不忍心讓他受委屈。“我已決定,追封傾國為孝元鳳君,將鳳君之位虛懸一生,再不立鳳君之位,不虛便是我嫡長子,我若百年之后,不虛便是新皇?!庇鸶枰咕従徴f出這些,才加上最后一句,“你若入宮照顧不虛,便是東宮皇貴君?!?/br>“東宮皇貴君只在鳳君一人之下,我又養(yǎng)的是嫡長皇子,這一生鳳君太鳳,至尊至貴,是不是?”楚傾城卻轉(zhuǎn)過頭來,面對這會讓各大世家獸人子孫瘋狂的條件,卻流露出巨大的痛楚,“你許給哥哥的至尊至貴,他得不到了,便給了我,是不是?”羽歌夜依然偏著頭,看著桌子上的八景宮燈。“哥哥不在乎的,我就在乎嗎?”曾經(jīng)揮刀西北荒漠,穿著全身龍鷲重鎧,對決冰熊軍圍困,被稱為西北四刃的楚傾城,緊緊捂著自己的腹部,好像那道刀傷,又開始隱隱作痛。羽歌夜慢慢轉(zhuǎn)過頭,看著燈光里,楚傾城眼中閃動的淚光,年少之時,獨奔西北,他為的是誰,執(zhí)掌雁南,處心積慮,他為的是誰,楚傾城沒有說出口的話,羽歌夜早就知道。兄弟共事君王,本該是歷史上的佳話,可恨造化弄人,當(dāng)年沒說出口的話,如今說出口,也沒有意義了。“對不起?!鼻а匀f語,只此一句。楚傾城愣愣的看著他,眼角淚滴劃過他曬得黧黑的皮膚,他為了這一天,在西北度過了自己最美好的十年青春,結(jié)果等來的,卻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局:“我真恨哥哥,他活著,只是你的鳳君,他死了,卻是你唯一的愛人。”楚傾城轉(zhuǎn)身跑出房間,連告別的禮數(shù)都沒有,羽歌夜慢慢閉上眼,揚起頭,宮闕無聲,只余嘆息。楚傾國追封孝元皇后,早在意料之中,從此鳳君之位虛懸,不立鳳君,便有些驚人,楚傾城封為東宮皇貴君,撫養(yǎng)先鳳遺子,便引起百官家眷,目目相覷,一片疑云。聽到楚傾城晉封為東宮皇貴君,獲封為西宮皇貴君,由身低位卑之身,成為楚傾城一人之下的沈聽河,卻并沒有露出得償所愿的笑容,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同樣形容枯槁的楚傾城,有人得到還不要,有人想要得不到。楚傾城撫養(yǎng)羽不虛,無疑是最為合適的選擇,但這對于沈聽河而言,只意味著,羽歌夜并不希望羽不虛養(yǎng)在他的名下,無論是覺得他人心隔肚皮,還是覺得他出身太低,在羽歌夜心里,他都已經(jīng)被劃分到了一個更低的位置。一道冊封,傷的何止是一個人的心。希奇獲封斑斕院,孔雀膽獲封龍雀院,這是應(yīng)有之?dāng)?shù),看了此時宮中場景,深諳權(quán)謀的孔雀膽,怕是唯一一個能感到放松的人。四人為首,向著主位的唐修意行三拜九叩大禮。百官家眷朝拜之后,紛紛散去,唐清刀卻獨自留了下來,晉封皇貴君還有大典,到時他也要出席,卻不是現(xiàn)在。“清刀?!碧菩抟庵唤辛颂魄宓兑痪涿郑锹曇糁型x端莊,帶著隱隱的氣勢,唐清刀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唐修意。當(dāng)初他千里進京,回歸唐家祖籍,其實只是為了相看羽歌夜是不是帳子良配,彼時唐修意和他,等若強強聯(lián)合,身為岳帳慶帳,身份對等,然而羽歌夜登基,唐修意為太鳳,身份,便再也不同。“我只想問他一句話?!碧魄宓墩镜萌缤话训?,滿身的凜冽,羽歌夜走出來,眼神幽深,如古井不波,短短幾天,就顯得越發(fā)淵深難測。唐清刀看著他,現(xiàn)在才意識到,當(dāng)年能被自己一刀鞘打趴下的少年,如今已經(jīng)是天下至尊至貴,也至強的皇帝,他再也不能像當(dāng)年那樣,用刀鞘給他一個下馬威了,這一刻,剛強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