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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正穿針引線,縫補膝蓋上放著的一件皮裘,厚重的皮裘十分難以行針,但是他卻非常靈巧的縫上了細密的針腳。而在他身后,朔長絕披著被子,無奈地看他:“何必這么麻煩?!?/br>“北斗七劫也不是萬能的,若是沒了它,你凍著怎么辦?!泵Ъt袖也不回頭?!澳阍谀膬簩W到這本事?”朔長絕有些意外的問。莽紅袖抿起嘴角:“若是我不會,難道要指望你?”他回過頭來,笑得很邪氣,“作為雄性,你應該做的是在我縫衣服的時候從后面抱住我撩撥我才對。”這明明是鼓動自己調戲他吧,為什么自己有種被調戲的感覺呢?朔長絕苦笑一聲,突然披著被子慢慢挪動了幾下,莽紅袖耳朵微動,停了動作,甚至微微抬起胳膊,方便朔長絕從他身后抱住他。冰涼的手指摸在莽紅袖精壯的腹部,讓他立刻感到那里鼓起一團烈焰一般,莽紅袖有點期待的回頭,希望朔長絕能夠突破點動作,往上往下都好。突然朔長絕松開手,望著帳篷之外,這時一個士兵也來到帳篷外,低聲說道:“報告靈感大王,西方天現異象,不知是何預兆?!?/br>朔長絕和氣得不行的莽紅袖都走出帳篷,他們藏在一處小山之中,卻也能看到,西方天空,一道細細白金色火柱直插天際,仿佛直通天上明月。“是西鳳那個災星。”朔長絕猛然變色,“這世道,真是要亂了?!?/br>與此同時,大隆玉門關,率領神廟祭司剛剛抓住一頭斑斕夜影豹的唐星眸,猛然抬頭看著西方天空,當看到那道可怕火柱的時候,不由面色慘白。他手指夾在唇間,發(fā)出一聲呼哨,六牙白象幾個閃爍就出現在他面前,唐星眸翻身躍上六牙白象的后背,連通報唐清刀一聲都來不及,便和六牙白象一起猛地閃爍一下,瞬間出現在軍營之外,向著錦官城奔去。“怎么就沒帶星盤,不知來不來的及!”唐星眸面色慘白,喃喃念道。而在西鳳金剛大沙漠附近,追逐著大隆八千奇兵一路行來的虞藥師,看到那道似乎近在咫尺的白金火柱,一向淡然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一絲驚駭,他握住手中刀,縱起身法,向著北方迅速奔去。此時并不知道多少人都看到了這道可怕火柱,又有多少人都在擔心他的羽歌夜,看著這道白金色的擎天之柱,也感到了一絲極致的驚駭,這是多么可怕的法力,怕是唐星眸也沒有這般威勢吧,他隱隱感到一絲不安,催促身邊的大隆奇兵,他們終于來到了西鳳鳳都之外。作者有話要說:嘛,孔雀翎**oss是不是有種既視感?昨天的孔雀藍番外,和主線關系不大,只有一句話,寫出唐星眸其實是虞梅原和唐蓮若的孩子,和唐修意是“同父異母的兄妹”☆、76鷸蚌相爭西鳳唯一能夠稱得上富奢的城市,就是首府鳳都。這座城市匯集了西鳳所有財富和奢華,其壯麗奢靡程度甚至讓第一次入城的人有“大陸第一”之感。但是只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就能夠察覺到豪華表象之下,如同華美皮裘中生著的虱子一樣無處不在的貧窮與丑惡。這座安居于西鳳深處的城市,也匯集了西鳳最優(yōu)秀的武者和法師,但是這些人卻并沒有珍惜他們寶貴的天賦,反而在空虛的富庶里迷失了立身之本。他們的武力和法術是壓迫百姓吸取稅收的手段,已經無法成為這個國家保護人民維護和平的依仗。鳳都最喜歡的不是武力出眾的武者,不是法力高強的法師,不是智謀過人的謀士,而是能帶給他們奢華享樂的一切。越是貧苦遍布的地方,那少部分不曾罹受苦難的人越會重視享樂。鳳舞九天舞團是一個歷史悠久,長盛不衰的舞團,他們經常受到傳召,進入皇宮為孔雀王表演,實話說來,這些享受娛樂的人物,比西鳳的朝臣更容易見到這位“深居簡出”的君王。今晚鳳舞九天又一次接到傳召,他們新編的舞蹈一經推出就極受追捧,很快就被諂媚的臣子推薦給那座錦繡皇宮,進入皇宮為皇上表演歌舞。此時的西鳳皇宮深處,露天的巨大白玉水池上,珍貴木料做成的亭臺像是懸在海面的天上宮闕,而西鳳孔雀王,就躺在懸臺的中央。西鳳人身體大多玲瓏,雄性和獸人都身形窈窕,不如大隆健碩,因此在胳膊和腿上穿著薄薄輕紗,展露身上被西鳳陽光曬得如同蜜汁的皮膚,頓時有種奇妙的妖嬈之感。孔雀王坐在綾羅綢緞布置而成的臥榻上,身邊是幾個高壯的鷹族男子,正為他捶腿揉肩,他倦怠地看著鳳舞九天的舞者,眼神中流露出無聊與厭倦。此時音樂的曲風忽然一變,柔美的鈴鐺和絲竹變成了低沉的鼓聲,密集的鼓點中夾雜著沉重的鐘聲。水池上漂來無數燈籠,蓮花形狀,神圣而美麗,如同天上星河。四個身材高大的舞者在脖子上戴著項圈,只穿著一條長褲,露出與西鳳禽人迥然不同的健美身材,他們的腳上戴著一圈鈴鐺,是他們踮著腳尖跳舞時唯一發(fā)出點柔亮聲音的地方,在他們雄渾而充滿力量的舞姿之中,孔雀王的眼神變了。他長著一張很陰柔也很白皙的臉,在西鳳這樣陽光強烈的地方,能養(yǎng)出這樣一身細嫩的皮膚,就是他顯貴身份的直接鐵證。雄性在很長的時光里,都不會衰老,但是他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皮膚,卻有細細的皺紋,在眼角和嘴角出現。他此時眼睛里像是蒙上了一層云霧,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抬起手指,繞著圈兒,隨著沉重鼓點的節(jié)奏輕輕晃動。而鼓點之中突然出現一聲極烈的琵琶聲,四個高大的大隆獸人猛然拉開一條橫幅,長長的紅色綢緞像是一張巨幕,而在幕后點著一片燭火,照亮了一個瘦長的身影,他有著西鳳獸人的身高,身體充滿力量卻并不壯碩,在紅色綢緞后面,舉著一把小小的匕首,姿態(tài)曼妙的舞動。這是孔雀王從沒看過的舞蹈,那個無法辨認性別的舞者身體緩緩移動,猛然極富爆發(fā)力的迅速擺動四肢定格于一個動作,姿態(tài)奇詭,如同古老的祭司舞蹈,但是卻有種奇怪的誘惑感,讓人有種春心萌動的心跳感覺。孔雀王慢慢起身,身上只穿著一件藍色長衫,腳下也只有一條長褲,雄起之物昭然若揭,那些獸人悄然讓開,孔雀王帶著沉迷的笑容向著紅綢走去。紅綢猛然撕開一道裂口,一柄黑色的匕首探出來,紅綢從中斷開,里面走出一個皮膚白皙的青年,他也□著上身,只在腰間圍著綴滿金珠寶石的腰帶,他并不健壯,但是肌rou的線條卻充滿了力量。孔雀王著迷的看著他英俊的臉,猛然發(fā)現上面長著一根翹起的角,他突然意識到,任何武器都是不允許被帶入皇宮的,怎么會有能夠割開絲綢的鋒利匕首出現在皇宮之中。羽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