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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不同的里衣。看人看腳,衣服穿的再好,若是鞋子看上去臟且舊,這個人的家財也就達不到多富,那些坐在黃土墻垣上打量洛城白的人,再看看他身邊高大的青年,就更費掂量。青龍頭上戴著一頂斗笠遮住陽光,健壯的上身只穿著一件藏青色馬甲,□一條黃褐色長褲,腳上穿著草鞋,打扮看上去貧苦得多,但是他腰上別著一把好刀,刀鞘頂端嵌著一小片銀,再無任何花紋,刀柄的螺旋紋路比銀子更亮,反著光,那是至少五年辛苦才能磨出來的亮光,寬達四指的刀,配上他抱著胳臂往前走時鼓起的二頭肌,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實力不低的刀客。兩人就在這座邊陲小城無數(shù)刀口上撿生活的亡命徒注視下,走進了唯一一間客棧。“老板,拿菜單來!”進了客棧,洛城白的臉色好了不少,他掏出一方臟兮兮的手絹,裝模作樣擦著汗,坐在桌邊,用力拍著桌子,“有沒有茶啊,小二怎么還不上茶??!”這副煩人的做派讓客棧內(nèi)看著他的人都挪開了眼,那些還不動聲色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他的人,也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一個真正有錢的人,是不會把菜單翻來覆去研究,不會點那些不貴的菜色還要求小二贈送酒水的,更不會問了所有房間的價位,最后挑剔地選了一間中檔的房間,還要小二好好打掃換了被褥又要洗澡水的。在西鳳,在這座玄鵠小城,有個有頂有墻的住處都算不錯,有套被褥就算富戶,能夠洗澡的,那就是大財主了。洛城白嘟嘟囔囔的抱怨這抱怨那,一旦有人斜眼看他,就會小聲下去。他對面坐著的青龍把刀小心地放到桌上,然后拿起筷子悶不作聲的吃飯,繞過了唯一一道有葷腥的菜,只撿些蔬菜來吃。大隆獸人好rou,這是誰都知道的事,連身邊護衛(wèi)都這般吝嗇,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角色。洛城白只要了一間房,本來以為他和青龍是親密關(guān)系的人,看到這幅場景,也就不再擔(dān)心。一進了屋,洛城白剛才那副小守財奴做派立刻脫掉,整個人長長出了一口氣。“看你擔(dān)心的,就算這一客棧都對你動手,我也能保你無虞。”青龍抱著臂靠在墻上,也不理他。這屋里十分簡陋,只有一張破桌兩把破椅,床上連個簾子都沒有,被褥是典型的紅面裹著一圈白棉布的邊,那白邊都發(fā)黃了。“四爺交托的任務(wù),我怎么敢掉以輕心?!甭宄前装褢牙锊刂膔ou干拿出來放到青龍手上,在門邊等了一會兒,沒有聽到有人過來,便在屋里四處看看,檢查是否是黑店。提到任務(wù),青龍也再說什么,他把斗笠和刀都放到桌上,自己則坐在了床上,幾口吃完了不大的rou干,挽起褲腳,露出肌rou結(jié)實的小腿,脫下了腳上的草鞋,雙腳踩在鞋跟上,翹起腳趾輕輕活動。這段時間長途趕路,穿越森林,一直獸型前進,冷不丁穿上這雙特地做的松散破舊的草鞋,腳底真是非常難受。洛城白從屋里銅壺倒了冷水,捧著那坑坑洼洼的瓦盆,不一會兒就冒起熱氣來。青龍看著他動作,把頭偏開去,洛城白蹲□,想把他草鞋抽掉。青龍抖動腳踩住草鞋:“不用麻煩?!?/br>“別鬧?!甭宄前着乃_面,青龍這才抬起雙腳,洛城白把陶盆放到地上,把青龍的腳放進盆里。熱水裹住被草鞋摩擦的腳,青龍忍不住咕嚕了一聲,就像老虎打盹的聲音。青龍看他往自己腳上撩水,輕輕揉捏他腳掌,忍不住酸溜溜道:“這手藝挺熟啊?!?/br>“四爺從不讓下人這么伺候,晚醉的腳也從沒受過這罪,不會麻煩我,這手藝是我伺候我爺爺用的,生疏好多年了?!甭宄前仔χь^看他,青龍卻臉色不太好:“嫌我麻煩么?”洛城白好笑的看著他,帶著點無奈:“挺大個人了,老想那么多?!彼皖^,輕輕揉按青龍的腳心,那雙腳上都是老繭,本沒那么嬌氣,都因為獸型穿越洛蒙森林,才受不住細草鞋的折騰,他聲音不禁有些難受,“你在軍中,累的不行吧。”“為了四爺而已?!鼻帻埪牫鏊睦镫y受,既得意又酸楚,仰著頭,故意不在乎地說。洛城白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幫他揉按了好一會兒,把草鞋磨出來的紅痕都揉散了,才端了盆倒在屋角的下水口。西鳳雖有大河醴江,卻十分缺水,這些生活廢水都倒在出水口,還有別的用處。他洗了手,來到床邊挨著青龍坐著。青龍挪挪屁股躲開他:“靠那么近干嘛,我們扮的可是主仆,你擅自定了一間房,被人看出來就不好了?!?/br>洛城白卻伸手摟住他的腰,青龍伸手扒拉他,他反倒雙手都摟上去把青龍按在床上。青龍比他高壯得多,卻輕易被他壓住,一點也沒誠意地掙了兩下:“洛蒙森林騎了我一路,還不夠?”“那能一樣么?!卑灼鹕沓槌鲆恢皇謸沃约?,摸著青龍下巴,當初洛蒙森林那個咋咋呼呼的少年,現(xiàn)在也長出青青胡茬一臉成熟樣了。“三百龍脊是四爺埋在玉門關(guān)的釘子,要釘死這條鎮(zhèn)守西南的長龍,所以獨獨挑了你出來,你還不懂么?!甭宄前酌槪Φ糜行?。青龍抓住他手,黯然開口:“我倒寧肯留在軍中?!?/br>“非要拼個功名出來,何苦呢。”洛城白心疼地說?!巴碜硎呛萌思液⒆?,又是宮里出來的,我連個名字都沒有?!鼻帻堈f了兩句就猛地推開洛城白坐起身,“阿白,你能跟在四爺身邊,家世也不一般,我高攀不起?!?/br>“說什么呢?!甭宄前讖暮竺姹е?,手伸進了青龍的馬甲里,動作嫻熟的抓住了小點。青龍按住他的手:“阿白,別。”洛城白湊到他耳邊:“給我吧,我絕不負你?!鼻帻埌粗氖炙闪擞志o:“任務(wù)在身,別這樣。”“到晚上才去,不礙的。”洛城白雙手都探到他馬甲里,向上撫摸他胸膛,然后雙手撐著馬甲脫到了青龍胳膊肘上。“阿白,你和晚醉也這樣么?”青龍沒掙扎,任他撫摸,臉上卻一片難過?!拔沂钦嫘膶δ愫?,你以為我是糟踐你么?”洛城白知道他心里想多了,急的不行。青龍把馬甲脫下來放到床邊上,抓著他的手堵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了?!卑讱獾昧R人:“你知道個屁!”翻身就把青龍給按到床上。到了傍晚,這座小城被兩輪明月懸著,孤城明月,但是滿城靜得很,只有更夫每過一個時辰打遍梆子。兩個人悄悄開了窗戶,從客棧的側(cè)面悄然出了房屋。第二天一早,洛城白下樓結(jié)賬,有心人看到青龍脖頸邊的頭發(fā)變成了黃色,目瞪口呆。青龍有些羞惱,抱臂裝酷就沒那么穩(wěn)當,幸好他曬得皮膚深,看不出臉上紅。兩人出了玄鵠城,向著西邊走。洛城白接過斗笠,抱著馬甲和長褲,看著青龍□的身體,笑得十分自得。青龍惱恨他這副蠢樣,還是變成虎型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