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都是**的動物,即使嘴里說著再多厭惡,只要得到了快感,心里就已經(jīng)接受了這種違背常理的歡和。羽歌夜一面抨擊著自己的丑惡,一面深深意識到自己其實只是屈服于欲念的悲劇一員,他無法否認昨晚沉淪在欲念的放縱里。唯一能讓他感到心理安慰的是,希奇昨天并沒有抗拒他,無論出于什么原因,希奇接受了他,他就也要接受希奇。感覺到羽歌夜的動作,希奇像小貓一樣蹭蹭羽歌夜的胳膊,緩緩睜開了眼睛,然后就猛然驚住,有些畏懼哀求地看著羽歌夜。希奇的嘴唇還略微紅腫著,露在表面的胳膊和胸口,都有大片的明顯的齒印,羽歌夜知道自己在這種事上習慣一向不好,在藥物的催動下昨天尤為過分,他嘴唇微顫試圖說些話,卻終究嘆息一聲:“穿衣服吧?!毕F孢B忙下床,羽歌夜起身的動作愣住了,希奇寬闊的脊背上也有很多咬痕,干涸的痕跡在雙腿凝固,他低著頭看著地面:“你且先去洗漱一下?!?/br>“四爺是不是也洗一下。”希奇撓撓自己的頭發(fā),眼睛四處亂掃。羽歌夜低頭,長大以后第一次赤著入睡,他自己身上也不少痕跡,背后還有點刺痛,想必是希奇留下的撓痕。此時天色已明,再尋仆役上水,等于是在宣告一切,但是讓他帶著這身痕跡穿衣服,他會更加難受,只好閉上眼睛:“傳浴!”顯然整個清梧院的人都知道今天為什么羽歌夜不能早起,甚至就連景帝都沒有傳召羽歌夜,羽歌夜走進浴盆,沉吟良久,才對希奇說道:“你也進來吧。”正在往水里撒些香料的嵋生聽到之后,抬起頭瞄了希奇一眼,快速試試水溫,便退出了房間。陽光漸至晴朗,房間里十分明亮,希奇小麥色的皮膚就像浸滿了陽光,還帶著房內揮之不去的蜜合羅香氣。羽歌夜和希奇默然對坐,希奇從羞澀到忐忑到不安,羽歌夜都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洗凈之后便要出來,唯一的動作就是按住了希奇:“若是水不夠的話,便讓嵋生再來添些,這藥草對解乏很有好處?!?/br>羽歌夜喚了一聲,沈聽河推門而入,一路低頭,既不看希奇,也不看羽歌夜,邊伺候著羽歌夜穿上大紅色皇子服邊說:“內務府已經(jīng)開始修繕四爺?shù)目ね醺?,聽說府邸指派的是已故的禮親王的王府,規(guī)格比四爺?shù)木粑宦愿?,雖是舊的需要稍作修繕,但是府邸園子都是極好的?!?/br>“今兒若有機會,去城外看看白叔,郡王府不比宮中,日后迎來送往都要你們來辦,須得有個老人盯著?!庇鸶枰姑嫒莩领o,待整飭完畢,便離開房間,推門要走之前,像是突然想起一樣,“去我箱子里,把那枚‘錦斑貝’賞給希奇。”沈聽河看著門扉在面前關上,拿起毛巾沾濕了水,幫著希奇擦拭后背:“錦斑貝可是海外六島進貢的,希奇,你算是熬出來了?!毕F嫖兆∩蚵牶拥氖郑骸澳氵@是干嘛?”“如今你我身份不同,你是皇子身邊人,我是奴仆。”沈聽河說完之后希奇就從水里站了起來:“你說什么呢,我怎么好意思,而且,而且,你不是也快了么。”沈聽河卻死死盯著希奇的身體,從脖頸、鎖骨到胸部,乃至小腹下沿,都可見青紫痕跡和齒痕。希奇連忙坐回水里,把沈聽河落在浴桶中的毛巾圍在肩上。“四爺看著文雅,沒想到倒是挺粗暴的?!鄙蚵牶游⑿ΓF孢B忙擺手:“你可別說了!”他用毛巾擋著身體,有些擔心地看著沈聽河:“聽河,我知道昨天的機會是你讓給我的,四爺容不得別人背叛,想要讓他再接受你,你會吃很多苦頭?!?/br>“千萬別為我說任何好話?!鄙蚵牶影阉催M浴桶,“四爺?shù)男愿衲阋仓?,如果你為我說話,怕是連你也要被遷怒。四爺那么聰明,一定能猜到鳳君的意思,他就算難為我也只是一時,只要我心是誠的,他終究會原諒我?!?/br>“聽河,你什么時候喜歡上四爺?shù)?。”希奇自己也拿了一條毛巾輕輕擦拭身體,那些頗深的痕跡微微疼痛,卻蘇蘇麻麻的,讓他不得不轉移注意力。“我從選拔鳳翎衛(wèi)的時候就知道,這是我今生難得的機會。”沈聽河停住動作,似在回憶過去,“那時候真是太傻了,還以為自己那點小心機無人識破,直接就被四爺拎出來了。我剛開始確實抱著攀高枝的心思,茍且一輩子,什么都不想,養(yǎng)在王府不好么。但是四爺賜我那副字之后,我突然覺悟了,慎獨,四爺是想讓我時刻小心謹慎,我卻讀出了另一重意思?!彼g著手里的毛巾,毛巾中已經(jīng)沒有幾滴水,“我的家世你都知道,我就那么甘心認命嗎?”希奇回頭看著他,沈聽河神色悠遠,笑容淡漠,說的話卻越來越驚人,“我的姆媽是被正房害死的,我姆媽是掌心樓的傳人,卻因為犯了錯被打了二十家法,他那么好的武功有屁用,被打都不能還手,那時候我已經(jīng)進入鳳翎衛(wèi),回家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一命嗚呼了。我姆媽唯一親信的仆人給了我當時他用的傷藥,是龍虎霜?!?/br>希奇在開始變冷的水里抖了一下,龍虎霜確實是外傷好藥,卻也是虎狼之藥,藥力太強,重傷的病人若是使用過多,肌rou抽搐,反而會流血不止,甚至失血過多而死,可以想見沈聽河的姆媽死的有多慘。“慎獨,慎獨,哪怕只有我一個人,也絕不能放棄希望,放棄仇恨?!鄙蚵牶影阎⊥斑呇兀粗锩孀约旱牡褂?,“四爺從不問過程,他只放手讓我去做,他讓我抓住了差點永遠失去的機會。”他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希奇,“我只能用十倍百倍的忠心去回報他?!?/br>“可是你不愛他?!毕F嬲驹诰薮笤∨璧牧硪粋?,就像和沈聽河遙遙對峙。“愛?姆媽死了之后,我已經(jīng)很難相信這個字還存在了?!鄙蚵牶悠_頭,“我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東西,又怎么把它交給爺?難道你就確定自己,愛著四爺?”“從前往蜀州的時候,四爺在冬天抱住我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jīng)愛了。”希奇笑得非常純真和陽光,和沈聽河的陰暗截然不同,“四爺是很冷靜的人,但是他的懷抱很溫暖,我沒有那么多的仇恨和心思,我很喜歡在四爺身邊的感覺,我想一直陪著他。我以為他永遠不會想要我,沒想到?!彼t著臉,撓撓頭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想不了那么多,只要四爺還肯要我,我就很幸福了。”沈聽河把手中的毛巾扔過去:“我真是恨你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快出來吧,水都涼了。”在沈聽河面前還能坦然自若,出了房間,希奇卻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真的不同了。無論是變了的發(fā)色,還是滿身被人狠狠疼愛過的感覺,希奇都明顯和一夜之前大大不同。四位大仆還好些,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這個“福分”。而鳳翎衛(wèi)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