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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羽歌夜笑得眼睛微微瞇著,楚傾國在日后的相處里,才慢慢注意到這是羽歌夜騙人時的笑容,不過那時候,他已經(jīng)忘記現(xiàn)在的問題了。☆、16荷塘夕照“不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柱國帳子,待遇等同懸?guī)ぃ刹皇瞧筋^百姓了?!庇鸶枰鼓笾p繞在手腕的念青菩提子,“無論是否情愿,我們都在享受這個唐族老祖先帶來的好處。”楚傾國很是糾結(jié)地開口:“好處?一方面我知道如果不是生為貴族絕不會有這么好的生活,另一方面我又非常希望能從底層開始混起,成就自己的事業(yè)。但是我最無法接受的事情,就是我一個大男人,卻要當個家庭主婦,還要為人生子!如果我出生在尋常百姓家,早就入伍從軍,力爭出人頭地了!”“如果你從軍,表現(xiàn)出眾,朝廷一定會為你賜婚,會嫁給景帝也說不定?!庇鸶枰沟莱鍪聦崳爸荒苷f,我們就是命運選中的,最適合彼此的人。”“別說了,雖然是事實,但是我現(xiàn)在對任何男男感情都敏感?!背A國故意擦了擦手臂好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我姆媽突然被封為大柱國,還真是讓我擔心,好像,他進京之前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雖然他是武圣,但是終究還要遵守這個朝廷的規(guī)則,這是圣尊大祭司和景帝的一局棋,我們現(xiàn)在還都只是棋子而已。”羽歌夜神情憂郁,“就連我們的婚姻,也是為了更高的利益?!?/br>“誰能想到我一個升斗小民,還有機會體會什么是政治婚姻?!背A國和羽歌夜一路走到荷塘邊,滿池荷花開得正好,微風徐來,水汽清香,楚傾國張開雙臂,盡力伸展,嗓子里發(fā)出一種類似野獸低吼的□聲。羽歌夜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他捏著菩提子的手抬在嘴邊假咳一聲:“那么,你在七歲之前一直是獸型?”楚傾國成伸展動作的雙臂僵硬了,赤紅著臉:“再也不要和老子提這段黑歷史!”然后又忍不住帶著點小炫耀的語氣,“老子可是六歲就變成人型了?!?/br>“哥哥,你又說那些失禮的詞了!”楚傾城無奈地喊道,“父親聽到了一定會訓你的。”“管他呢,姆媽自稱老子的時候也沒見他敢說什么?!背A國不在意地說。“四殿下?!背A城俯身行禮,動作非常標準。“你們小時候不在一起接受教育嗎?”羽歌夜好奇地詢問楚傾城。楚傾城忍不住噴笑:“我們小時候在父親身邊,八歲后去了母親身邊,一直都是在一起?!?/br>楚傾國本來還一臉“說的沒錯”,忽然反應道:“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和他差太多?”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話題。“那你們學習禮儀的時間想必也不長吧,可以理解。”羽歌夜收斂笑容,免得再被楚傾國摔個跟斗。楚傾城連忙替楚傾國開解:“沒有,我五歲半就化成人型,比哥哥還要早,所以學的有些過于守禮了。”羽歌夜見他語氣黯然,忙安慰:“人與人不同,或許你就是這樣的性格,不過你比傾國還早半年變?yōu)槿诵???/br>獸人的天賦,就體現(xiàn)在變?yōu)槿诵偷臅r間,那說明他們能夠更早控制獸型的力量,沒想到看似文弱刻板的楚傾城,卻比楚傾國還要天賦出眾,而且兄弟兩個,都已經(jīng)是驚人的天才。“那當然,我們兄弟倆可都是武道天才,勢必進階武圣,引領天下群豪的人物?!背A國毫不謙虛地大氣揮手,仿佛已經(jīng)看到天下俯首的場面。羽歌夜恰好和楚傾城對視,看到他無奈苦笑又帶著寵讓的表情,默契偷笑一下,沒有揭破。“哥哥,懸?guī)さ钠份W服侍都已經(jīng)到了,你過來和我一起試試吧?!背A城想起所為何來。“還要穿那些東西?!背A國雖然不滿,但是也知道無可避免,苦悶表情溢于言表。“四殿下,我們先告辭了?!背A城又行了一禮,拉著楚傾國轉(zhuǎn)回坤寧宮。“四爺?!痹谇逦嘣洪T口遙看良久的一個人影漸漸走近,穿著一身湖綠色長袍,聲音溫和,他長得略顯粗獷,陽剛十足,下巴上還有淡淡胡渣,正是清梧院四大仆役中的晚醉。在羽歌夜還是孩子時,這四大仆役就已經(jīng)來到了清梧院,貼身伺候羽歌夜,那時他還不叫晚醉,而叫綠韭,后來還是羽歌夜改的名字。“殿下好眼力,十二鳳翎衛(wèi)中,最干凈的就是希奇和沈聽河。其余十人,有一位郎軒,是斑斕院的人,有一位鈴子虛,是東宮的人,還有卓文君,可能是那位的人?!蓖碜碚驹谟鸶枰股砗?,像是隨身伺候一般,保持著禮節(jié)性的笑容,但是嘴角輕微的開合,聲音清楚地傳出。“還有呢?”羽歌夜緩緩轉(zhuǎn)動念珠菩提子,像是欣賞滿池荷花,笑容和煦。“有兩個人,行跡沒有絲毫錯處,但是嵋生毫無證據(jù)地懷疑,其中一位可能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人。”晚醉知道羽歌夜的脾氣,故而猶豫開口,“至于最后一位,名叫夏侯,恕我們眼拙?!?/br>歌夜伸手一指池中:“去幫我采十二朵荷花下來?!蓖碜砺犃?,撩起下擺扎在腰間走下荷塘?!斑x取鳳翎衛(wèi)是希煙凌建議的,他能□人手并不奇怪,只是母君同意不過一晚,這偌大的皇宮還有誰能在我身邊安插人手?”晚醉恭敬低頭:“恕晚醉無知。”羽歌夜好像沒聽到這個回答,笑著指點晚醉,“去,摘那朵?!?/br>晚醉緩緩站住腳步,說是荷塘,不過是個名字。上面能建起翠霞亭和九曲廊橋,可見面積。荷塘中央深度不淺,甚至,里面埋過多少白骨都無人知曉,有人傳言翠霞亭和九曲廊橋就是為了鎮(zhèn)住這荷塘的陰氣才建起來的。而羽歌夜信手一指,就指著荷塘最中央。晚醉不是不會游泳,但是他知道羽歌夜從小不會胡來,從不會無故提出這樣為難人的要求。羽歌夜還是帶笑看著他:“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晚醉搖搖頭:“晚醉真的不知道?!?/br>羽歌夜笑容純真:“晚醉,我身邊四位大仆,只有你會游泳,聽說你來自江南菏澤水鄉(xiāng),想必能憋氣很久?”晚醉站在荷塘里,夏季池水還算清涼,但是他卻感覺到徹骨的寒意。“是西宮皇貴君么?不會的,若是,你早該說了。是長殿下?也不可能,他沒那么大本事,連父皇的釘子都被你□了。那你說,在這偌大的皇宮,能在母君眼皮底下安插人手的還能有誰?”羽歌夜抬起手來,一只蓮蓬被憑空折斷,然后緩緩落在羽歌夜的手里,捏破蓮蓬,里面吐出白色的蓮子,光滑微軟,還未成型,“好久沒喝蓮子羹了,這瑤池紅蓮是北莽名種,蓮子益氣助心,可惜現(xiàn)在的蓮子吃不得,若是和雞蛋一起服下,會致死?!蓖碜砜粗嵌渖徟?,咬著嘴唇。“是不是母君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