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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眼的特推甜品“日出”,卻被告知來得太早,東西還沒做出來。她本就不是單純來吃東西的,被女孩這么一說,倒有了找老板的借口。小楊不知道她的來意,又生怕得罪客人,只得領(lǐng)命去廚房里把邱少暉喊出來。邱少暉不明所以,只當(dāng)這阿姨是執(zhí)著于品嘗新品,端著張笑臉就過來了,“阿姨,您是想點‘日出’嗎?這還得兩三個小時才能做出來,要不給您煮杯椰奶,和‘日出’是一樣的材料,先給您暖暖身子,行嗎?”禮母抬眼,仔細(xì)打量著眼前的青年,清俊爽朗的模樣是絲毫不遜于自己的兒子,要說態(tài)度也是謙和有禮,可圈可點,這放哪兒都是市場大好的青年才俊,怎么就……一想到他和自己的兒子可能有的牽系,她就賠不出笑臉來。她悶聲了半晌,才前言不搭后語地問,“你是老板嗎?”邱少暉并不知眼前婦人的身份,也沒什么猜忌,只利落地點點頭稱是,又拉開婦人對面的椅子坐下,差小楊去煮一杯椰奶過來。溫?zé)岬娘嬈泛芸爝f到眼前,禮母不忍拂了年輕人的好意,也只好接下,小心地嘗了一口。放下杯子,目光就在店里四處探尋,過了一會兒,她又重新開口,“這個店開很久了嗎?”“嗯……快有一年了吧?!鼻裆贂熣f。禮母心里一直掂量著措辭,臉上也跟著掛滿了肅穆,好多話在肚子里兜著圈兒,都不知該怎么去開這個口。直接問,你跟禮旸是什么關(guān)系嗎?還是,你別纏著我兒子了?可她親眼見到的情況,都是自己的兒子三不五時地黏在這店里,怎么看都像是自家孩子上趕著倒貼,這勒令趕人的話,她是怎么著都沒有底氣說出口。憋了半天,她還是讓邱少暉去忙自己的,她說她就是路過,隨便坐坐。話說至此,邱少暉便也沒再客氣,離了座就去把唱機(jī)打開,回到廚房里一忙就到了大中午。只是沒過兩天,婦人又再次登門。小楊覺得這阿姨著實奇怪,來了又不點單,只問老板在哪兒?她生怕這婦人別有來頭,不敢含糊怠慢,只好又去把邱少暉叫來。邱少暉走到禮母身邊,連著喊了好幾聲阿姨,才見她緩緩抬了頭,毫無征兆地迷蒙著一雙淚眼。邱少暉怵地一驚,連忙俯下`身子問她怎么了?她卻一味地憋著不肯說話,只是用手緊緊地抓著邱少暉,斷斷續(xù)續(xù)地抽泣。同性戀人,無合法婚姻,違背社會倫常,只要一想到這些,她就舍不得兒子去走這樣的路??煽吹窖矍斑@和善討喜的年輕人,她也實在討厭不起來,明明都是好孩子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錯?要讓他們背負(fù)這異于常人的枷鎖?邱少暉只當(dāng)是安慰一個長輩,眼見她情緒坍塌,便小心地把她攙在懷里,一下一下溫緩地?fù)嶂谋?,幫她順氣。直到婦人緩過情緒了,才聽到她含含糊糊地說,是家里孩子談了朋友,她覺得不合適,想讓他們分開,可不知道該怎么辦?這話說來都是一面之詞,邱少暉無論評判個中是非,也無暇探知過路人的家事,只能采取和稀泥的辦法,說,“阿姨,您和他談過么?興許他選擇了這個人,是有他的理由呢?”禮母沒反駁他,自顧慢悠悠地直起身子,低著頭只是沉默。邱少暉無奈地呼了口氣,轉(zhuǎn)身把小楊叫了過來,小聲叮囑她去煮碗甜湯送來。他不擅長安慰人,只會蹩腳地給予點滴溫暖。孩子的戀情招致家庭的反對,這都是電視上演爛了的戲碼,說起來各自有理,也沒什么論斷對錯的意義。更何況,自己的感情還站在道德倫常的對立面呢,稍一想及,就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勸慰婦人。像是為了分散婦人的注意力,也像是為了告慰自己,邱少暉把原本不想再提起的過往一點一滴數(shù)了出來,寄希望于給婦人一些啟發(fā)。他說,“我也喜歡一個人很久了,以前都不敢告訴他,怕害了他,就自己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后來,我去了很多地方,想他的時候,就爬上山頂,或者等在海邊,等到太陽升起,看到日出,就安慰自己,說他還在我身邊……“我也以為,時間久了,沒結(jié)果的感情總能放得下,可我走了一圈又回到這里,還是放不下他。我和他……可能是不被人祝福的,有很多困難,但是,兩個人在一起抵擋風(fēng)雨,總比一個人單打獨斗要好,過去是我懦弱,怕這怕那,把他越推越遠(yuǎn),可現(xiàn)在,我想陪他走下去,和所有平凡普通的家庭一樣,福難同當(dāng)。”他語速很慢,仿佛在說著旁人的什么故事,跳脫了經(jīng)事當(dāng)時的悲傷與癡纏,只剩下久遠(yuǎn)的記憶,平淡而安靜,“阿姨,我不知道您能不能理解我的話,可有一點或許是共通的,您的孩子可能和我一樣,也遇到了他想過一輩子的人,您何不試著看看那人的優(yōu)點,試著接納孩子的選擇?”“你和你對象,結(jié)婚了?”禮母聽完,忍不住試探。卻見邱少暉神色一黯,扯扯嘴角,滿是苦笑,“沒有,我們結(jié)不了婚。”“那都沒有保障呀,你們年輕人就愛說情啊愛啊的,那都是空口無憑啊,柴米油鹽瑣事一來,還能扛得住多久?”禮母說著說著,就有些激動。“呵……我們從一開始過的就是他等我下課、我等他吃飯的日子,枯燥無味,可我割舍不下也正是那些寡淡的日子。阿姨,我的事情可能做不了大眾的范本,不過,生活有苦有樂,選擇什么路、得到什么結(jié)果,也都該讓孩子自己去承擔(dān),您說是嗎?”禮母讓他說得無言以對,只好不再糾纏這些問題,只是靜默著把煮好的甜湯挪過來,一口一口吃下。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這個年輕人洗腦了,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一席話聽下來,她也著實沒有絲毫的排斥。說到底,她還是有點虛榮心的,之前老覺得是自己兒子倒貼,如今卻聽這青年講述對自己兒子的款款深情,不能否認(rèn),她多少是被打動了的。如果兒子堅持選擇的是這樣一個人,那恐怕她真是一時半會也挑不出什么錯處了,她不想再問了,吃完甜湯就說要走,想付錢,邱少暉卻不讓,他說我和您投緣,您別跟我客氣,還說有空常來,希望下回能聽到您孩子的喜訊。禮母接了話不是,不接也不是,自顧沉默地走到門口,腳下又盤旋了兩步,遲疑片刻,又回過頭來,掠過邱少暉那略有疑惑的目光留了句話。她說,孩子,阿姨祝你們幸福。--------------------------------------------------------------說一下禮mama吧。禮旸不怎么回家,與以前兩點一線的生活有所差別,連禮父都看出不對了,禮母更加不傻,她也懷疑禮旸談朋友了,跟丈夫討論不出結(jié)果,又不敢問兒子,就去跟蹤了。跟一回跟兩回,周末不回家過夜也去那里,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