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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個驚嚇的表情:“哪兒來的丑女啊。滾?!?/br>阮悠游說:“找個位子坐下吧。今天本丑女埋單?!?/br>江浩然問:“和你媽按甲休兵了?”阮悠游不說話大概是默認(rèn)了。江浩然捏他臉逗他,丑女,不開心嗎?笑一個。阮悠游被他扯得皮rou都痛了,哪兒還笑得出來啊,嘟著嘴說江浩然,你很煩人。江浩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著告訴他,我只煩我喜歡的人。過了十點酒吧的人氣越來越足,阮悠游點了一堆吃的喝的,又給酒水促銷員塞小費。江浩然調(diào)侃他:您這兒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阮悠游不以為然,他說自己也曾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對打工族就別有一份感同身受,再說那個促銷員長得蠻帥的,他還在鈔票后面寫了聯(lián)絡(luò)方式呢。“……”江浩然的笑容馬上變了,他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仗著個子高,擋住了些許燈光,穿過一幫紅男綠女朝剛才收了阮悠游小費的那個促銷員走去。阮悠游一時沒想到他要干什么,事實上江浩然這人總能出其不意,這也是他的魅力吧,就像一杯雞尾酒,比啤酒復(fù)雜,比紅酒簡單,而其他人在這個年齡段充其量只是可樂罷了。江浩然不惜花雙倍的價格買了一張寫了阮悠游電話號碼的鈔票,什么叫市場經(jīng)濟(jì)?這就叫市場經(jīng)濟(jì)。“聽歌?!?/br>江浩然若無其事地?fù)е钣朴蔚募?,阮悠游定定地注視著他,猜測他的想法。江浩然很自信,也容易被激怒,這又是阮悠游喜歡他的另一個原因,有時候他想裝也裝不太好,而阮悠游總能找到他真實的那一部分。吉他手開始撥弦,調(diào)子還沒完全出來江浩然就開始說這首歌有點兒熟悉啊,阮悠游告訴他這是英國女明星janebirkind的,在國內(nèi)很少聽到過。當(dāng)付純從后臺走到前臺時,江浩然的目光愕然了,阮悠游吃著爆米花吸著飲料,表情是事不關(guān)己的,高高掛起的。一瞬間,這個自始至終對江浩然說著我愛你的男孩兒竟然高深莫測得讓江浩然有些刮目相看。以為他狐貍精,以為他很懂事,以為他單純,以為他不單純,以為他愛自己,以為他……即便了解一個人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程度,可那百分之一不還是海水下的冰山嗎?江浩然壓在阮悠游臉上的視線仿佛收到信號后激活了點火系統(tǒng)的導(dǎo)彈,海下是什么馬上就清楚了。今天的約會是阮悠游提出來的,地點也是他選的,這么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酒吧,碰巧付純又在這兒唱歌,證明了一切早就在阮悠游的計劃內(nèi),他想干什么?“你知道他在這兒唱歌?”江浩然拿走阮悠游面前的小吃盤,讓他停一下,別裝。“嗯?!比钣朴握f:“我看了你和他發(fā)的那些短信。他告訴過你的啊。你忘了?”“你想干什么?”江浩然濃眉緊鎖著,心里多少有些慌亂。“……”阮悠游還從來沒有對他使用過這么不客氣的口吻:“你至于用這么防備的眼神看我嗎?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還是你心虛?所以要表現(xiàn)出強(qiáng)勢?就算我特意把你叫到這兒來吧,又怎么了?你瞞著我和你前男友糾纏不清,我還該坐視不理嗎?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和我前男友只不過是吃了頓飯,被你發(fā)現(xiàn)了你是怎么樣對我的。你把我叫去看電影,結(jié)果呢?你故意耍我!我現(xiàn)在這些,都是從你那兒學(xué)來的。江浩然……”阮悠游的表情有了一絲土崩瓦解的跡象:“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交往了……?”“我知道?!苯迫槐凰R得很被動,臉都黑了。點一根香煙,江浩然試圖表現(xiàn)得淡定,一面吞云吐霧,一面試圖從尼古丁中尋找靈感。究竟怎么把事情說清楚?此時此刻阮悠游一定把他想象得很卑鄙,很不堪,位置換一換,他也會這么想不是嗎?在一片被燈光渲染得五顏六色的煙霧中,江浩然隱約看見了在阮悠游那張只是就事論事、有理說理、卻不敢開口問你愛不愛我的強(qiáng)勢面具下的弱勢。他不禁后悔,為什么要執(zhí)著于對過去的報復(fù),有些許的不安鉆出了他的大腦皮層,直抵心房,難不成,他還沒放下付純?YesterdayYesadayLikeanyday,aloneagainforeverydayseemedthesamesadwayHetriedtosayWhatdidyoudowithoutmeWhyareyaloneonyourshadowHesaidIknow舞臺上,付純?nèi)耘f唱得很投入,再加上這首歌兒本身動人,聽眾們不吝嗇地給予他掌聲。沒有人記得他就是之前那個歌唱比賽的少年冠軍,還很紅過一陣兒。付純、江浩然和阮悠游總算坐到了一張桌子前,酒吧也到了最熱鬧的時間段,舞池中群魔亂舞,眾生癲狂,他們仨正襟危坐著,忽明忽暗的燈光時不時打中他們中某一個人的臉,年輕卻嚴(yán)肅。付純問:“你們還喝點吃點什么嗎?我請客。老板是我朋友。”他難得大方一回,阮悠游張了張嘴道:“不用了。謝謝?!?/br>江浩然的兩邊手肘在臺子上擱著,一邊是曾經(jīng)背叛過他,與他有過深刻情感糾葛的付純,另一邊是中途加入,給了他無數(shù)驚艷的阮悠游。他猛地抽了口煙,苦澀的感覺撲在舌頭上,熱騰騰的濃煙被他吸進(jìn)肺里,可鎮(zhèn)定的效果始終不露面,偏那一股焦躁就是他媽的不安分,以至于他夾著煙的手指微微發(fā)麻。是男人就要負(fù)責(zé),他提醒自己,然而那一絲本不應(yīng)該存在的不安硬是搗亂了他的計劃。他的規(guī)矩原不容許任何的背叛,可感情這玩意兒,不就是為了證明規(guī)矩都是狗屁嗎?就這么過了十來分鐘,沉默像是刻漏滴下來的水,每一滴都是對所有人的折磨,代表時間又流逝了一秒。江浩然抬手將煙屁股戳進(jìn)了玻璃鋼,清了清嗓子。“我去下廁所?!?/br>阮悠游沒等他開口就走了,一會兒便消失在人堆里。付純和江浩然面對面地處著,就剩下他們倆了,江浩然一味地審視著付純那張仍舊顯得干凈、清澈的臉龐,再想起他那天干的事兒,眼神漸漸與冰刀子沒什么區(qū)別,陰冷得擠不出一丁點兒的熱情。付純把阮悠游吃過沒吃完的爆米花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拍拍手說:“要不,我們倆先走唄?”“他還沒回來?!?/br>“你傻了?”付純不禁莞爾:“他不會回來了。他就是走了。你不愛他被他看出來了,他還傻坐在這兒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