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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他那條腿竟不覺累得慌嗎?此后,楊大人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隆隆寒冬,卻見他每日笑的一如春風拂面,端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連那傷口也好的快了些許。我與沈荼不再糾纏于我是否正經(jīng)這件小事,倒是轉(zhuǎn)而對小混蛋日后的脾性作了諸多猜測。于我看來,沈荼的脾性是極好的,撇去當年平遙荒唐度過的那些聲色犬馬的日子,其余時候,皆是再正經(jīng)不過的一位神仙了,若是像他,那自是皆大歡喜。沈荼卻道,孩子性子像我好些,除開那些不正經(jīng)不談,我確是個十分討喜的,若是像我,他將來必定過得極是安樂。辯了許久,終于兩人一合計,還是少時像我,大了便像沈荼最好。那時樂此不疲,每日摸著肚皮問他愿意長成什么模樣,他對我愛答不理,那時只道他自個兒也拿不定主意。后來,直至小混蛋長到三五歲,我才省起,原是我說的那些他皆不愿意。兩月間,足足下了十來場雪,北方的災情得了控制,說是龍顏大悅,念著楊大人傷病在身,仍為災民奔波勞碌,自京中調(diào)度物資,此事一經(jīng)解決,便輕輕一揮手許了楊大人二十日的假,金口玉言叮囑:“愛卿安心養(yǎng)傷?!比绱?,楊大人明明已好的十分利索,卻頂著圣命又賴在阿爹房里待了半月有余,順道過了整個年節(jié)。大年三十這日,家家戶戶忙著準備鞭炮及祭祖的用度,便連慕一都被阿爹使喚去搬桌椅板凳了,只我一人閑著,腹中揣著七個半月大的小混蛋,手中端著個托盤,其中盛滿了各色堅果仁,皆是沈荼先前給我剝的。邊吃邊看著眾人忙活,心中實在好生安逸。遵禮拜祭了先祖,滿桌豐盛的菜肴被一掃而空,按禮數(shù),隨后一家人便該守歲了。飯廳中起了火爐,點了數(shù)盞燈火,眾人圍坐在一處,糕點、堅果擺了滿桌,只開了一扇窗,看窗外紛紛揚揚的雪片打著旋落下,一片復一片。小林將他論人八卦的天資發(fā)揮了個十成十,浧川城條條街巷間的那點稀奇事,全叫他拿來做了談資,聽的人更是不亦樂乎。我隨手向面前擺著的碟中摸過去,抓起一把瓜子仁便填進嘴里,雙眼卻是一眨不眨盯著對面。只見楊大人膩在阿爹身旁,明明天色已晚,他卻半點動身的意思都沒有,難不成要叫那老楊大人夫婦獨自守歲不成,這做兒子的揣的什么心思?心思百轉(zhuǎn)間,不知誰在耳邊問了句什么,隨口便應了。手上又朝那碟子摸過去,卻摸了個空,不由轉(zhuǎn)頭,沈荼手上依舊剝著一顆瓜子,手邊已是小山似的一堆果殼。我敲他手邊的桌面,他抬頭,眼中迷惑。“我的果仁呢?”他看看我,又看看我眼前空空如也的桌面,最后視線停在我另一旁,朝我揚揚下巴。我回身,卻見那碟子被慕一抱在懷里,空落落一只白瓷碟,我那同樣該小山似的一碟果仁不知去處。倒是慕一鼓起的腮幫子動的飛快。“慕一?!?/br>“唔?”我伸手去捏他的面頰,“小家伙,偷吃我的果仁,該打!”他“嗚嗚哇哇”半晌,不知說了個甚,好不容易等他將那滿嘴的果仁咽下方聽清。“菩提剝累了,看阿昔剩的多,便叫我來要,我問過你了,你明明給我了嘛。阿昔,你欺負人!”說著滿腹委屈,眼珠閃著盈盈淚光,瞧那模樣,若是我再多說一句,他便要驚天動地哭一場了。將沈荼手邊剝好的一把花生仁抓來放到他的碟子里,“給你,都給你,千萬莫哭!好慕一,都給你了?!?/br>哄一個慕一,活似養(yǎng)了一個長不大的兒子。千哄萬哄,終于將他連人帶碟子送回了菩提身邊,菩提那廝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竟還摸著慕一頭頂夸道:“做得好?!?/br>我一時恨的牙癢,劈手奪過沈荼手中剝到一半的栗子一口咬下,差些硌了牙。這邊廂正熱鬧著,那邊卻響起了敲門聲。往年的大年夜皆是我與阿爹兩個人,近兩年才多了個小林陪著閑磕牙,從不曾有過他人來訪。若是嬸嬸那邊,她本愛清凈,又是婦道人家,自是不會深夜來此,此時敲門的是誰卻是猜不出了。沈荼起身出了門去,院中掛了燈籠,瑩瑩光輝映出幾道人影,走近了,卻見是三位老人家。其中兩位熟得很,便是老楊大人與管家。另一位雍容的老婦人,卻是不曾見過,倒也猜得出,定是楊老夫人了。四人進了飯廳,肩頭皆落了薄薄一層雪,沈荼一邊拂著雪花一邊道:“雪又下大了些?!痹捯粢宦洌覂?nèi)便陷入了一時的靜寂。幾人面面相覷,終還是楊大人開了口,“爹娘想見見你與阿昔,我···”“來者是客,先請坐吧。”阿爹打斷了楊大人的話,一出口卻似恍覺那話有些不合適,眉宇間有些懊惱。幾位老人家倒是不在意,在座上坐了,人人手中接過一杯茶,輕啜一口,去一去寒氣。楊老夫人放下茶杯,臉上笑的和藹,“柳澤啊。”“您說?!蔽夷且幌蚰樒び行┖竦陌⒌癸@然有些拘謹。“沒事,回來便好,回來便好?!鞭D(zhuǎn)而看著我,“這是阿昔吧?模樣生的真好。孩子該有七個多月了罷?”她笑的眼角的皺紋都加深了幾分,愈發(fā)親切。“七個半月,明年三月便該出生了?!蔽疑豕郧傻幕亓?,就連當日頭一回去見嬸嬸時也不曾如此,心下存了一絲緊張。“真好,真好。”她連聲道,其中的欣喜與滿足不言而喻。不曾論及當年,所有往事皆被拋卻,眾人閑話家常,時不時記起一件趣事便說來逗他人一笑,和和樂樂如長年一同生活的家人。午夜時分,遠處隱隱傳來鞭炮聲,炸醒了隱約的睡意。“快快,鞭炮,放鞭炮!”慕一第一個跳將起來,一溜煙跑出門去,將將踏出去兩步,又折回來拉起菩提,“菩提,放鞭炮去!”“好,你慢些,仔細別摔了?!?/br>隆隆鞭炮聲響起,驅(qū)走了過往一切的不如意,所有的不順心。污濁的、歉疚的,皆在這一刻遠去,明日清晨起,一切具是新的開始。☆、第41章緩緩恍若眨眼間,便又是春風拂柳的時節(jié),貴如油的春雨淅淅瀝瀝下了好幾日。近來,沈荼頗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一有個什么風吹草動便要大驚小怪。只因菩提一句:“約莫三月初便要生了,近來還是多提防些。”今日便是三月初一,菩提口中三月初的頭一天,而沈荼,撂下了所有的事物,眼珠一錯不錯的看著我,已有好幾日了。有些頭疼!且不說不讓上街這一條,我總算還是懂些道理的,這種境況下我確是不宜去那比肩繼踵之處,但不讓去茶